第九十六章 有失必有得
想到那種可能性，顧英旭哭笑不得。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塊糖來遞給老四，問道：“小錦，你覺得舅舅是壞人嗎？”
老四一愣，沒回答，也沒伸手去接糖。
這時，於嬸興高采烈地從外面進來，喊道：“孩子們！快點出來，你們娘回來了！”
“什麼？”老三高興的連遙控車都不玩了，“娘回來了？”
“是啊，這會兒都到村口了，你們還不快點出去迎一迎？”
“耶，娘回來了！”老五歡呼起來。
崽崽們立刻都跑了出去，老四自然也在其中。
顧英旭無奈，不過姐姐回來還是令他高興的，所以他也跟著跑了出去。
剛跑出家門沒多遠，他們就看到了趕著馬車的顧晚霜。
“娘！”老二大喊一聲，“你回來了！”
“寶貝們！”顧晚霜也很高興地揮手。
崽崽們衝過去，她把馬車停了下來，然後跳下車，挨個抱了抱。
老大是最後抱的，把他放下去之後，顧晚霜問：“老大這幾天有沒有聽話？”
“當然有。”老大驕傲地說，“我和舅舅一起照顧弟弟妹妹們，我很負責任的。”
其實顧晚霜並不是問這個。
她想問老大有沒有撒謊。
不過嘛，看他驕傲的小模樣，顧晚霜摸了摸他的頭，說：“的確很棒。”
“娘，我呢？”老五問，“我也很棒的！”
“好好好，你們都棒。”顧晚霜笑著說，“娘給你們帶禮物了哦。”
說著，她把六個木頭娃娃拿出來，給六個孩子。
每個娃娃長得都不一樣，她挑的是跟他們每個人最像的六個。
果然，孩子們都喜歡得不得了。
顧晚霜又把帶回來的其他禮物分給了趕過來的於嬸等人。
“哎呦，你看看，還有我的份呢。”於嬸拿著顧晚霜給她買的布料，樂得合不攏嘴，“這布料不愧是從迭水郡買回來的，一摸就知道是好料子！”
為了歡迎顧晚霜回來，晚上他們吃了火鍋。
顧晚霜總覺得老四似乎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樣。
不過大家都在跟她說話，她也分不出身來問老四。
一直到晚上睡覺的時候，她才問道：“四寶，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跟娘說？”
老四想了想，又有點糾結，過了好久，才把那天晚上看到的事情，都跟顧晚霜說了。
“所以，你不相信小舅舅嗎？”顧晚霜問。
老四皺著小眉頭，說：“我不知道……我覺得小舅舅是好人，但是，他會不會聽他孃的話？”
“他不會做對不起我們的事的。”顧晚霜捏了捏她的小臉蛋，“四寶，在你心裡，舅舅是我們的家人嗎？”
“當然是了。”老四連忙說。
“既然這樣，那我們應該相信自己的家人對不對？”
顧晚霜的話點醒了老四，老四立刻點頭，說：“對，我們應該相信小舅舅，他是好人，不會對不起我們的。”
終於想通了這件事，老四躺在被窩裡，很快就睡著了。
顧晚霜卻是有些失眠。
她想到原主那對爹孃就覺得心煩頭痛。
她倒是相信顧英旭，可是，如果顧良和顧張氏總是來搗亂，也不是個辦法。
……
翌日，顧晚霜去了鎮上。
她先去美容汁店看了看，又去齊府找文妙竹。
來到文妙竹的院子門口，卻看到有好幾個丫鬟站在院子裡，小聲議論著什麼。
“怎麼了？”顧晚霜走過去問。
“啊，是顧姑娘。”一個丫鬟說，“夫人已經跟老爺提出和離了！老爺看著好像挺生氣的，正在屋裡跟夫人吵架呢？”
“生氣？”顧晚霜覺得好笑，“他生什麼氣？怎麼，不是他納妾的時候了？”
齊永壽不是對雋娘萬分寵愛嗎？現在文妙竹甘願退位，他還有什麼不滿意？
說到底，齊永壽這樣的男人的思想就是，他可以不要文妙竹，但文妙竹不能主動提出和離。
真是可笑。
讓顧晚霜欣慰的是，文妙竹總算是想通了。
她早就應該把齊永壽給踹了。
“誰說不是呢？可是老爺不同意和離，夫人的態度又很堅決，唉，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丫鬟的話剛說完，房門突然開了，齊永壽從裡面走了出來。
他臉色鐵青，看起來像是生了大氣。
當他看到顧晚霜的時候，臉上卻又露出笑容：“這不是顧姑娘嗎？今天怎麼有空，到這裡來了？”
顧晚霜皮笑肉不笑地說：“反正不是來找你的。”
既然文妙竹都已經打算跟齊永壽和離，那她也不用再給這個男人面子了。
“顧姑娘可真會開玩笑。”
齊永壽也不生氣，反而還目光炯炯地盯著顧晚霜。
看得顧晚霜想一個大耳光抽在他臉上。
這時，文妙竹聽到顧晚霜的聲音，也從屋裡走了出來。
“晚霜，你來了。”文妙竹走到顧晚霜身邊，拉住她的手，“來，跟我進屋。”
“等一下。”
文妙竹轉頭，冷冷地問：“你還有什麼事？”
“夫人不是想和離嗎？我可以答應你。”
文妙竹一愣。
剛剛齊永壽還態度強硬地說不可能和離呢，怎麼這就答應了？
她突然想到了什麼，看了看顧晚霜，又怒氣衝衝地對齊永壽說：“你痴心妄想！”
“怎麼，難道夫人沒聽說過，有失必有得嗎？”齊永壽冷笑道，“只要夫人能給我我想要的，那我立馬就簽下和離書。但是，如果我得不到，那你也別想心願得償！”
說完，齊永壽轉身離開。
文妙竹卻被氣得發抖。
“太無恥了……”
“妙竹姐，你先別生氣。”顧晚霜卻是很平靜，“我們進去說。”
兩人進屋之後，文妙竹說：“晚霜，我怎麼能不生氣？他剛剛的意思，分明就是……”
“我知道。”顧晚霜點點頭。
“他也未免太異想天開了！”文妙竹怒道。
她是絕不能為了自己，就去犧牲別人的。
“你們夫妻這麼多年，難道，齊永壽就沒有什麼把柄在你手上嗎？”顧晚霜問。
文妙竹想了想，低聲說：“其實，我隱隱約約有聽說過，齊永壽在做著販賣私鹽的生意。”
顧晚霜揚了揚眉。
這齊永壽，膽子也真夠大的。
在他們這裡，對私鹽抓得十分嚴格，輕責杖刑，重則流放。
齊永壽做的私鹽生意，怕是不小。
如果被衙門知道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