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

李牧從夢中醒了過來,他依稀記得昨天累倒在了回來的路上,那一刻,他感覺自己都快要死了,在那彌留之際,那個溫暖的聲音叫住了他。

“這麼快就醒了呀,過來吃烤雞。”

李牧看著自己的周圍,這是他師傅的房間。

此時的陽光已經從窗外透射了進來。

一個黑袍男子坐在房間的方桌旁邊,提筆在書寫著什麼東西。

見到李牧醒來,黑袍國師錢在野放下手裡書寫到一半的文章。看向自己這個徒弟。

“師傅!我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我感覺自己永遠也醒不過來了。”

李牧眼中有淚水打轉。

“笨徒弟啊,我剛叫阿婆熱了烤雞,再不吃我可就吃啦。”錢在野含笑。

李牧看著那桌上的烤雞,趕忙就要下床,但他的腳彷彿沒有任何力氣,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

李牧沒有喊疼。他看著距離不遠的方桌,用手奮力地支撐起身子,艱難的挪動著。

錢在野看到這場面,沒有任何想要幫助李牧的意思,靜靜地看著,看著李牧自己慢慢爬到桌邊,又奮力坐上椅子。

“會不會覺得我這個師傅格外狠心。”

錢在野提筆寫字,語氣平靜地問李牧。

李牧搖搖頭,努力把嘴裡滿滿的烤雞肉嚥下去,“沒有!師傅你也吃!”說著李牧遞給了錢在野一個雞腿。

錢在野笑著搖了搖頭,放下手中的筆,“我不吃,都是你的。”說著從懷裡掏出了一個小瓶子,“吃完把這個塗在腿上,今天還要繼續跑。”

李牧接過師傅遞過來的一小瓶藥膏,沒有任何怨言。朝錢在野道了句

“謝謝師傅!”便又繼續解決剩下的烤雞了。

“牧兒,為師陪不了你多久,你要想以後不再寄人籬下,就要學會把後半輩子的苦先吃了。”

錢在野欣慰地摸著李牧的頭,這個便宜徒弟此時聽到師傅說這種話,下意識停止了吃烤雞。

“我一定會很快長大,然後保護師傅的地步的!”

李牧眼神堅定不移。

少年人此刻有了他奮鬥的目標。

“春閨啊,你說我爹做的對嘛?”

這是一座裝修得極其雅靜的屋子,屋內沒有過多的裝修,沒有安置名貴的器物。

一個錦衣華服的年輕公子哥坐在屋內窗邊的桌子前。公子哥腰間佩戴一塊極其華麗的玉佩,上面寫著平安兒子。

公子哥坐姿極為隨意,一隻腳踩在椅子上,另外一隻腳又踩再地上。嘴裡叼著支極度精美的狼毫筆,迎著清晨的陽光在寫著一份書信。

別看年輕公子哥沒有坐像,但卻寫得一手好字,筆走龍蛇間,有動態之美。

“少爺,老爺他這也是為了少爺您啊!”

旁邊一個體態婀娜的女子在為其研墨,女子長得十分乖巧,柳葉彎眉,鵝蛋臉,天生招人喜歡。

“但這一切我並不要啊。”

“少爺,這天下誰坐不是坐,憑什麼他趙家當得那皇帝,而老爺和少爺當不得?”

年輕公子看向這位從小便陪伴在他身邊的小侍女,看著她眼裡不容置疑的眼神,嘴裡在為他打抱不平。

噗呲一聲,這個年輕公子哥笑了起來,伸手去掐了掐這位可愛侍女有些嬰兒肥的小臉。

“當得,當得。”

年輕公子討好般回應著這小侍女。

侍女春閨嘟了個小嘴,手上沒有阻止公子哥掐她小臉。但還是有些嗔怒般說了句

“再掐!就掐腫了,就不好看了!”

“春閨怎麼都好看的!”公子哥滿眼都是愛意。“春閨啊,不用再磨了,幫我去把我準備的那把金鑾刀拿來吧。”

“好的!少爺”

春閨眼裡流露喜色,她是真心為他這小少爺著想,興致勃勃地便跑了出去。

那年輕公子哥,看著跑出去的可愛姑娘,笑得開心,隨後便將書信寫完,認認真真地封好。

年輕公子哥正了正衣冠,便走出屋子。

門外此時有一個老者在等候,老者搖桿筆直,身材健碩,眉眼間不怒自威,完全看不出其真實年齡。他見到年輕公子哥從屋內出來淺淺作揖行禮。

“少爺。”

“錢伯不必多禮”公子哥走到錢伯面前。

此時剛剛的侍女春閨也從偏房走了出來,手裡拿著一個外觀極其精美的木盒,上面刻著一隻上山虎,栩栩如生。

“錢伯,這便辛苦你了。”春閨將木盒遞給錢伯。這木盒足足有數十斤之重,很難相信這麼看似柔弱的姑娘是如何如此輕鬆拿起的。

錢伯接過木盒,朝春閨淡淡一笑打了招呼,沒有言語。

“好了,春閨啊,你先好好練練字。我午飯不回來吃了。”年輕公子哥拍了下他貼身侍女的翹臀,絲毫不在乎旁邊有位魁梧老者,“桌子上的信記得幫我寄了。”

春閨臉一下子便紅了,生氣般白了一眼年輕公子哥,氣鼓鼓地道了句“知道了。”便轉頭進屋了。

遼親王府,現在應該叫遼王宮,這座大殿修建得極其華麗,佔地快要趕上一座小型城池,其內亭臺樓閣林立,宮殿恢宏,還有無數珍惜的花草數目,大梁各地的名貴動物不計其數,風景更是美輪美奐。

在遼王宮的後殿內,一個魁梧的中年人坐在殿的正中主位上,身上衣物繡著一條金龍,翹著二郎腿,眼神兇狠,國字臉,短髮黑鬚,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殿內兩邊坐著三,四位中年人,各個人穿得都極其華麗貴重,每個人臉上流露著諂媚的笑容,但又彷彿身處威壓之下,畢恭畢敬。

兩邊的人在彙報著來自大梁各地的事物,百姓日常愛聊什麼,各地的賦稅,地方的災害發生,全國上的誇張部隊。

但彙報時都小心翼翼,生怕惹得眼前這位中年男子不快一般。

此時殿外傳來了犬吠之聲,聲音中有種討好之意,那惡犬是這位遼王飼養在宮內的黑金毛髮獒王。

這惡犬平常除了遼王歐陽雄外只在一個人面前表現親暱乖巧,其他人過來它根本不會叫喚,更不會表現如此熱情。

另外一人便是這大梁西部最有權勢也是最囂張跋扈的紈絝,歐陽文欽。

殿內的幾人聽見外面的聲響,一下子便

明白是那位小祖宗回來了。歐陽雄眼中閃過一瞬的喜悅,但旋即回到嚴肅樣。

“好了,今天就到這吧,也不留各位在這吃飯了,其他的留到下次再彙報吧。”

歐陽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揮了揮手示意其他人退下去好了。

各個人心中的大石頭在這一刻彷彿落下了一般,深深撥出一口氣。

“卑職告退!”齊齊退出殿內。

他們邁出大殿,便看見一個腰帶玉佩的俊朗公子哥迎面走來,手裡牽著那隻黑金獒王。身後跟著一位魁梧老者。走得不急不緩。

“幾位伯伯這就要回去了?不留下吃個便飯?”

迎面而來的公子哥便是歐陽文欽,他看見剛退出殿的幾個人,笑著打了招呼。身邊的獒王則發出呲牙聲,充滿敵意。

“不了,不了,家中有準備吃食,陛下在殿內等殿下呢,卑職們先告退了。”一個帶頭的中年人禮貌地回答道,眼神時不時瞥向那隻惡犬,害怕極了。

其他幾人也是連忙附和,表示不必留下。只想早點回去。

“那諸位慢走,文欽就不送諸位了。”

歐陽文欽表現得彬彬有禮,但在這遼國境內誰人敢覺得他歐陽文欽是個好人。幾人幾乎跑也般地離開了。

歐陽文欽搖了搖頭,看向旁邊的魁梧老人

“錢伯,我有這麼可怕嘛?”

“沒有。”

錢伯一向寡言少語,只有短短兩字。

歐陽文欽又看向那隻黑金獒王。獒王覺察到主人在看著自己別提多乖巧了,尾巴搖啊搖的。歐陽文欽蹲了下來捧著獒王的腦袋,揉來揉去。

“對嘛!我明明很溫和有禮貌啊!小白,一定是你嚇到他們了!”

小白是這黑金獒王的名字,當這隻獒王還是隻小狗事,全身上下黑不溜秋的,歐陽雄讓他這兒子給這獒王取個名字,原本以為會是很霸氣很兇悍的名字,但這位大紈絝脫口而出 小白 這獒王聽到這名字也是開心地叫喚兩聲,對這個名字極為滿意。

這位西部皇帝也就只好無奈地答應了下來。

遼王早早地便從大殿內走了出來,在屋外等著他這個寶貝兒子。

這歐陽雄剛才那股子威嚴之氣蕩然無存,就像個普普通通等孩子回家的老父親一般。

見到歐陽文欽的身影,他也沒有一點風度在了,絲毫不在乎其他人怎麼看,討好般地跑了過去。

“小祖宗啊,可算來看爹啦!”

而歐陽文欽滿臉嫌棄地看著跑過來的魁梧中年人。臉色一下子變得不好了。

他趕忙把小白拉到身前。把鏈子放開,大吼一句

“小白,咬他!”

這場面極度滑稽,黑金獒王一下子也懵圈了,只好弱弱地叫了幾句,乖巧地坐在原地。

歐陽雄一下子便摟住了歐陽文欽的肩膀,那魁梧的身體,那力氣別提多重了。

“好小子!都多久沒來了!”

歐陽文欽一下子就被壓的腿彎曲了。

“你個殺千刀的要壓死我啊。”這大紈絝連忙掙脫那手臂,指著鼻子就是罵。

旁邊的錢伯還是一臉嚴肅,默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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