溟壺辦事可就要比猷谷靠譜多了。

當天回去之後,便召集了供奉殿的許多元老,商量著一起向女芸施壓,讓女芸把玉枕從國師的手上討要回來。

天女皇庭的供奉殿,有五六百人之多。

都是超品境的存在。

大家都需要本源修煉。

而本源從何而來,更多的是皇庭的分配,以他們的身份地位,能甘心為天女國皇庭效力,無非就是為了那一點俸祿,能讓他們安心修煉罷了。

國師的出現,的確是給了供奉院極大的困擾。

三萬年來,已經沒有人再從天女神國得到過本源。

雖然對他們來說,也許一萬年只能得到一道本源用於修煉,但是,這都三萬年了。

相當於一個普通人,已經被拖欠了三個月的工資。

誰能沒有個怨言呢?

先前是懾於老闆的威信,有天女娘娘出面安撫他們,他們也只能暫時忍著。

但是現在,天女娘娘離開了天女城,他們還需要顧忌什麼?

現在這事又有人牽頭,大家都很清楚,一兩個人去找女芸,多半還是會被以各種理由給安撫回來,要去就得大家一起去。

對於這個國師,供奉院眾供奉是根本沒有多大的好感的。

這女人的到來,搶了他們的寵不說,還整天擺著一副臭臉,把誰都不放在眼裡。

儘管這女人是挺強,他們也不得不服,但是,大家心中窩火反感也是事實。

溟壺只是提了個頭,其他人便立刻沸騰起來,完全就是一拍即合,早就等著這一天了。

當下各自去通知尚在供奉院中的眾多供奉,幾百個人,義憤填膺,浩浩蕩蕩的往王宮主殿去了。

……

這大晚上的,女芸已經回了寢宮,本是打算修煉一會兒,但是盤腿坐下後,左右都是無法入定,老是感覺不安。

或許,是太擔心母親和妹妹了。

正在這時候,便有女侍來報,說是主殿門口圍了一大堆人,供奉院的供奉們都聚集在主殿,要求見她。

女芸頓時一驚。

這個時候,供奉院在搞什麼鬼?

立馬穿好衣服,匆匆的趕到主殿。

她還是想的有點簡單了,當看到主殿門口廣場上聚集的那數百位供奉的時候,女芸有點頭皮發麻了。

這一個個的,義憤填膺,像是要攻打王宮一樣的架勢,讓她感覺到事情不妙。

“諸位前輩,發生了何事?”

女芸硬著頭皮走了過去,站在人群前面,對著下方喊話。

現場所有人,幾百位超品境的供奉,目光全都匯聚在了女芸的身上。

一瞬間寂靜。

女芸感覺到了無比的壓力。

這時候,作為出頭鳥和領頭羊的溟壺站了出來。

“公主,我等是來請辭的。”

溟壺沒有說本源玉枕的事,而是一上來就要辭職。

“請辭?”

女芸愣了一下,臉色微變,“溟壺前輩,為何……”

溟壺淡淡的道,“公主明鑑,三萬年來,皇庭承諾與我們的本源,一直沒有兌現,我等修為均已停滯不前,故此,我等無奈,只能另尋出路……”

“這……”

女芸聽到這話,臉色有些白了。

目光落在溟壺身後眾人的身上,眾供奉也都是一個個態度堅決。

很明顯,大家都是商量好了的。

“公主,我等入天女皇庭,為皇庭服務,無非就是為了能賺點本源來修煉,但現在,我等看不到希望,所以,只能請辭了,請公主成全。”

人群中,有供奉喊道。

“我等請辭,請公主成全。”

眾供奉齊喝,聲震九天。

女芸直接呆住了。

這場面,她真的有點難以招架。

“諸位。”

好一會兒,女芸才強行鎮定下來,大聲喊道,“諸位前輩,稍安勿燥,有什麼問題,我們可以慢慢商量,慢慢解決,本源的事情,母親不是已經和你們說好了的麼,不用這麼著急,答應會給你們的東西,肯定會給的……”

“公主。”

溟壺打斷了她,“這樣的話,我們聽得太多了,我們已經等了三萬年,不想再繼續等下去了……”

“對,既然天女娘娘覺得國師比較重要,有沒有我們都無妨,那我等索性離開,另尋出路去了,免得在這兒礙事。”

“麻煩女芸公主,把這三萬年欠我們的本源都結清一下,明日一早,我們便離開天女城了。”

……

眾人你一言我一句,搞得女芸招架不住,頭都大了幾圈。

供奉院這幫人,都是老油條子了,天女娘娘在的時候,倒還可以鎮得住他們,現在麼,完全放飛自我。

“諸位前輩,不必這麼激動,母親便快要回來了,此事,等母親回來之後再說,可好?”

女芸帶著幾分央求的看著面前這幫人,你們跟我說這事,我也做不了主啊。

“不好。”

人群中,有人高喊,“你們每次都是讓我們等,國師霸著本源玉枕三萬年,三萬年啊,娘娘都沒有讓他交出來的意思,我等取一道本源,能用得了多久,一天?兩天?哼,可想而知,娘娘根本就沒想過給我們兌現……”

“不錯,既然國師那麼重要,以後供奉院負責的大小諸事,便都交給國師去做了。”

“公主且把這三萬年欠我們的本源嘗清了,我們就此一拍兩散,以後便於天女國再無瓜葛……”

……

討薪,怎麼就這麼難。

數百人,義憤填膺。

女芸人都麻了,身後的隨從們,更是一個個面如土色。

出大事了,供奉院可是神國的底蘊所在,這要是全都走了,天女神國豈不是成了一個空殼?

一個國師,實力是夠強,可她畢竟只是一個人。

一個人怎麼和一群人比。

為了一個精英,把其他骨幹都給裁了,有這樣的事麼?

天女神國,可以沒有國師,但是,不能沒有供奉院。

供奉院才是牌面。

這幾百位供奉,可都是天女娘娘花費了不少的代價才經營起來的,現在鬧出這麼一出,別說全走了,就算只是走那麼幾個,也是不小的損失。

而且,這事要是傳出去,說天女神國養不起供奉,她們天女神國還有什麼顏面可言,還能有強者來依附麼?

女芸不懂,明明天女娘娘在的時候,已經和他們談的好好的,為什麼現在就突然變卦了呢。

但是現在也不是去想這些的時候,重要的是,要趕緊想辦法把這些人都給安撫下來。

“公主,要不,去把國師請來?”旁邊有個侍女問道。

女芸聞言,皺眉想了想,卻是搖了搖頭。

這幫人對國師的意見那麼大,而且國師的性格那麼高冷,到時候還不就是火上澆油,將矛盾更加擴大啊?

女芸的目光落在了溟壺的身上,溟壺是供奉院的院主,同時也看得出來,溟壺就是這幫人裡帶頭的那一個。

這種事,將帶頭的搞定,其他人的問題應該就自然而然的迎刃而解了。

“溟壺前輩,可否借一步說話?”女芸對著溟壺說道。

溟壺卻是冷然道,“如果公主是想勸我等留下,讓我等再無休止的等下去,那麼,我們也沒什麼好談的了。”

“對,沒什麼好談的。”

眾人跟著附和。

女芸尷尬的笑了笑,“溟壺前輩,總會有解決問題的方法,我們一起商量商量,讓我聽聽你們的述求可好,現在母親又不在,前輩們無疑是在為難我一個弱小女子……”

“解決問題?給你方法,公主你會用麼?”人群中又冒出來一個不爽的聲音。

女芸深吸了一口氣,當下說道,“諸位前輩,女芸今天來,就是給大家解決問題的,我們一起商量,肯定能夠完美解決……”

“好。”

一位供奉喊道,“公主讓國師把本源玉枕交出來,今天這事,便算沒有發生過。”

什麼?

女芸聞言一滯。

“沒錯,讓國師交出玉枕。”

“只此一法,公主若不肯,那我等還是請辭。”

眾人七嘴八舌,聲勢滔天。

“可是……”

女芸直接僵住,“玉枕是母親交給國師的……”

“我等不管,娘娘也答應了給我們玉枕使用,國師要修煉,我等也要修煉,如果娘娘厚此薄彼,我等也沒有留下的意義……”

“公主是不敢去討要,還是不願意去討要?如果公主你連個態度都不肯拿出來,那麼,我等也沒有意義在這裡爭辯什麼了。”

“諸位我等不如一起去尋個不會歧視我等的神國皇庭歸服?”

“太昊神國便不錯,我有好友在太昊神國,聽說太昊神國曆經一場變故,真是缺人的時候,我等此去,太昊王必定重視我等……”

“蒙皋神國也不錯,至少,不會拖欠我們的本源薪俸……”

……

這幫人,越說越是起勁,竟然都在商量著集體跳槽了。

“諸位前輩。”

女芸也是沒轍了,硬著頭皮喊了一聲,“便如諸位前輩所願,女芸這便去找國師談談,諸位前輩且稍安……”

這便對了嘛。

下屬向你討薪,這是正常的述求,你要賴著不給,人家直接就走了,不管怎樣,你如果想留人,總得拿出個像樣的態度來。

……

“公主且去,我等在這兒等著。”

溟壺淡淡的說了一句,並沒有帶人離開。

意思很明確,今天非得拿到個結果才行。

女芸無奈,安撫眾人幾句後,便匆匆往國師宮中去了。

溟壺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這正是他的目的。

實話實講,剛剛他們說的那些話,也不一定都是為了激女芸而說的。

現在,因為國師的存在,供奉院的確不受重視,且本源薪俸又三萬年沒有兌現,如果沒個結果,只要他招呼一聲,相信供奉院絕大多數人都會跟著他走。

大家留在這兒,為的就是一個修煉本源,你發不起工資了,誰願意留下,不如另外再去找個工作。

南方大陸,十多個神國,哪個神國不需要他們這般的強者。

他溟壺,十五重的超品,走到哪兒不是香餑餑,更何況還是帶著團隊跳槽,願意接收他們的大有人在。

所以,他不慌。

還是那句話,天女神國,可以沒有國師,但不能沒有供奉院。

天女神國諸多國事,都是供奉院在操持。

沒了這些個供奉的存在,光憑一個國師,是絕對玩不轉的。

……

——

國師寢宮。

琥月的面前放著一個玉枕,盤腿坐在一個蒲團上,正在修煉。

那麼大的動靜,她豈能沒有半點發覺?

但那又如何,與她又有什麼關係呢?

主殿前發生的事,她一清二楚,但對此,她也只是報之一笑,嘲諷的笑。

……

很快,女芸來了。

琥月故意晾著她,晾了將近半個時辰,這才出來相見。

架子的確是挺高的。

“國師。”

女芸慌忙上前,將事情經過給琥月講了一遍。

“國師,如今供奉院群情激奮,還請國師暫時將玉枕交出,待平息了眾位前輩的怒火,再……”

聽到這兒,琥月抬了抬手,打斷了她,“如果我不交出來呢?”

語氣淡淡的,不帶絲毫的感情。

“這……”

女芸一滯,隨即道,“國師,眼下諸位供奉都鬧著請辭,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呵,他們想走,讓他們走不就行了?”琥月無所謂的說道。

聽到這話,女芸整個僵住。

你是不知道供奉院對於整個天女神國來說意味著什麼吧?

你是個人才不錯,但是,供奉院算得上是骨幹元老呀,他們為神國所做的事,又豈是國師能比得上的呢?

對於神國來說,你更像是個吉祥物。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讓你走,都比讓供奉院走要好很多呀。

當然,這些話,女芸是不可能說出來的,只是在心裡吐槽吐槽。

畢竟,這個國師,對她來說,也是師長一般的存在。

“國師,他們,不能走,神國不能沒有供奉院。”女芸貝齒輕咬,堅定的說道。

“所以,意思是,可以沒我這個國師?”琥月挑了挑眉。

“不,不是這個意思。”

女芸連忙搖頭,“神國也不能沒有國師,但請國師體諒,暫時將玉枕藉出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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