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弈白有些刮目,“學挺像。”

時葵表現謙虛,“一點技巧,不知道對鸚鵡來說有沒有用。”

然而宋醫生十分詫異,我這也沒說病人叫鼕鼕,她怎麼知道的?

時葵看出了宋醫生的疑惑,低聲道:“剛剛你的辦公桌上有攤開的病歷本,張之冬,是吧?”

宋醫生恍然:“啊,確實,我正納悶呢。”

封弈白拿著手機過去了,開啟了錄音放在籠子旁邊給鸚鵡聽。

那聲音出來的時候,鸚鵡安靜了下來。

整個辦公室裡除了錄音的聲音出來,其他顯得很靜。

迴圈了一兩分鐘,鸚鵡開始說話了。

“外婆,外婆,鼕鼕好想你啊。”

“我想和灰灰一起回家,可以回家嗎?”

手機錄音裡的是像老人家一樣輕緩和藹的聲音,鸚鵡現在說著的是略帶傷感哽咽的嗓音。

時葵聽出來了,這是男生鼕鼕的聲音。

那個離開外婆家,來到媽媽家裡,壓抑著生活的男孩,他也許說過很多次這樣的話。

鸚鵡從他這裡學會了這些話。

不管是男孩還是鸚鵡,他們都想外婆了。

可是外婆已經去世了。

他們再也見不到了。

辦公室裡的氣氛一瞬的壓抑。

宋醫生嘆口氣,“之冬這孩子甚至連外婆最後一面也沒看到,也許這是壓垮他最後的一根稻草吧。”

“讓他們去見見外婆吧。”

封弈白給平靜下來的鸚鵡檢查了身體,補充電解質,身體體溫保持正常,其實沒有身體的問題,是和小主人一樣的心裡疾病。

他這話是和宋淅川說的,“雖然老人家已經去世了,但他們肯定想回去那片土地,至少在外婆墳前跪下,說說心裡話也行。”

宋醫生斂眸點頭,“我知道了,這件事我會嚴肅告訴他的家長,讓他們去安排,如果他們做不到,我就少休息一個週末去做。”

“我得再去特護病房看看,再給他的家長打電話說明。”

他收拾了一下辦公桌上的東西,忽然想起什麼,抬眸看了過去,“對了,這位妹妹你找我什麼事情?”

時葵終於等到機會,忙道:“是這樣的,你們醫院裡曾經有位醫生叫秦春柳,兩年前她突然離職了,我想知道她的聯絡方式以及家庭住址。”

宋醫生聽過這個名號,略好奇,“她是你什麼人嗎?”

時葵迎著視線,也不躲閃,“一個很好的姐姐,我就是特別想找到她感謝她。”

宋醫生看她回答這麼真誠,也是個年紀不大的女孩,剛剛也幫上了忙,於是道:“你稍等等,一會兒忙完我去檔案室查查,有了結果告訴你。”

“那多謝了。”

“這裡先交給你們。”

宋醫生先離開了。

時葵於是坐下,看一旁封弈白給鸚鵡餵食。

他很溫柔耐心,會輕輕和鸚鵡說話,辦公室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柔和溫暖了起來。

時葵在一旁看著。

鸚鵡似乎難得有幾分開心。

長期和小主人宅在家裡,壓抑難過的氣氛也是會感染到它的。

所以,它也會抑鬱,也會想外婆。

但剛剛聽到外婆的聲音了,鸚鵡是認聲音的,它感覺到外婆就在這裡,有外婆的地方,就是家。

封弈白側轉過臉來,朝她輕輕招手。

漆黑碎短髮下的眸光,如冬日裡的陽光,挺直鼻樑下,嘴角微微蕩起笑意。

這樣溫柔英俊的男人啊。

曾經也是年少在這所精神病院發病發瘋的人。

一點也看不出來了。

時葵過去了。

“伸手。”

時葵伸出手來。

雙手捧著。

她的手乾瘦枯燥。

開播的時候還被網友吐槽過雞爪。

封弈白倒沒什麼多餘神情,將手裡的食物交給她,“你也來喂喂它。”

他的手修長,骨節分明,很好看。

“說不定它的年齡比你還大。”

“有可能。”

時葵給鸚鵡投餵食物,“你看它的腳的粗糙鱗片,活好久了。”

封弈白:“你對小動物都挺了解的。”

“有點天賦,靠這個混飯吃了。”

時葵看著喙受了傷的鸚鵡進食,“它餓極了,和人一樣難受的時候是吃不下飯的,但現在聽到了外婆的聲音,它開心。”

封弈白沉默了好一會兒。

漆黑濃密的睫毛下,是看不透的眸光。

時葵瞥了他一眼,沉吟,“怎麼了,你在擔心它的未來嗎?”

封弈白抬眸收神,淡聲:“只有治好了那位小主人,它才會好起來,否則,情況不樂觀,我能做到的極其有限。”

“人,肯定只能交給病院裡的醫生來救。但小動物嘛……”

時葵伸出手指摸摸鸚鵡,“我也可以試試的。”

封弈白看她,“怎麼試?你和它交流?”

“動物皆有靈性,鸚鵡所想所感,我能夠感知一些,不過要是有個幫手就更好了。”

時葵拿出手機,“我可以在這裡試試嗎?”

封弈白:“直播?”

時葵:“沒錯,我看能不能從直播裡找到同類鸚鵡,幫上這個忙。”

封弈白替她拿了一把椅子過來,“淅川雖然不在辦公室,不過,我替他做主了,你在這裡開直播吧。”

“那我開了。”

時葵坐下,將鏡頭對著她一旁的鸚鵡。

直播開了,有人陸陸續續進來。

“大家看到我身旁的鸚鵡了吧,這是一隻需要幫助有些抑鬱的鸚鵡,如果家裡養了這種品種的鸚鵡,想要幫助它的,可以和我連線交流。”

【鸚鵡還會抑鬱啊?!】

【是不是被主人虐待了啊?】

“不是被主人虐待,鸚鵡只是很想去世的外婆,誰照顧它,對它好,它們都是知道的。”

時葵:“如果家裡有養小動物,尤其是鸚鵡的,一定要注意多和它們互動交流,它們有時候賣力的重複主人的話,也是一種吸引關注的方式。”

【握草!不會這麼巧吧!】

“什麼巧?”

【它是不是一個叫張之冬的傢伙的鸚鵡?!】

“你認識他?”

【我是他以前同學啊,有一次他帶鸚鵡上學,被校霸他們幾個給拎到廁所暴打一頓,我看到的時候,他們把鸚鵡放到張之冬的褲襠裡,還拔掉了不少鸚鵡的羽毛。】

【之後他就不去上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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