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破屋稻草堆前,一男一女,均白花花赤條條。男人長得一副文弱書生氣,女人長得額,挺白的。

那張臉,被劣質的粉塗了厚厚一層,關鍵塗得十分不均勻。嘴上又抹了紅豔豔的口脂。

原諒這個時代吧,化妝品可是緊俏的高檔品,鄉下人能化上妝,已算高階。至於像鬼一樣?有什麼關係!

李凱被這麼些人盯著,忍不住惱羞成怒,轉頭扯過女人遮蔽身體的衣裳,蓋住自己下半身。

女人被李凱的行為震驚到,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意識到身體一涼後,立時間尖叫起來。

可悲的是,周圍看熱鬧的,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均無動於衷。那些男人的目光,更是赤裸熱切。

後跟來的良甜看到這一幕,胸中忍不住燒起火來,想走過去,但周圍那麼多人,她實在不敢。身側一晃,只見她娘李香荷罵罵咧咧地扔過去自己的外套,遮住女人的身體,給她短暫的體面。

李香荷扔完衣服,嘴上卻得理不饒人道:“這衣裳既然給你了,可別再給我了,以後還我夠做一件衣裳的布就行!”

女人剛緩下來的臉色霎時又白了。

周圍看到李香荷給女人衣服的那群人,本來還想嘲諷挖苦,見此倒是忍不住嚷嚷

“我說這娘們兒咋這麼好心,原來擱這等著呢!”

“她那衣裳都破成啥了,還好意思用破衣裳換新布,這算盤打的我孃家都聽到了”

“李香荷這娘們就沒吃過虧!”

李香荷才懶得理會這群人,只將閨女拉到身後,低聲呵斥:“你跟來幹啥?這腌臢事,不怕看了長針眼啊!”

良甜訥訥不言,內心則土撥鼠尖叫:“哇趣”還真白日宣淫啊!她的眼睛不乾淨了!!!”

【滴滴滴,必領任務出現,目標人物到場!請宿主儘快完成任務!】

冷冰冰的電子音,讓良甜的心也冷了起來。

是啊,眼前最主要的是將任務完成。只有任務完成,才能延續她的生命,更何況,嚴懲渣男,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嗎?

可是,有沒有人告訴社恐怎麼解決眼前的事啊!

“天哪!竟然是李家那小子,他,他不是跟村長家閨女處物件呢嗎?咋會”村裡有名的大嘴巴,李大嘴忍不住捂住嘴叭叭。

李大嘴名副其實,特長:特能叭叭。

其餘人早就嚇住,一部分人兩眼冒光,跟旁邊的人時而交頭接耳,時而朝不遠處的野鴛鴦投去晦暗的眼神。

一部分人則難以置信,不怪他們不肯信。

秀山村李家,李家的獨苗苗,那可是村裡有名的讀書崽。這要是擱在古代,恐怕都將李凱這小子敬成秀才老爺了!

可不是秀才老爺?這高考開放第二年,還沒考試呢,李凱已經成為村裡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有希望考上大學的大學生!

更何況,李凱長得人模狗樣,平日又慣是一副良善模樣。昔日的溫文爾雅、和善可親,與此時衣衫不整、汙言穢語兩相比較,有人難以接受也屬正常。

李凱急的額頭上滿是汗,正不知該如何解釋的時候,眼角餘光竟瞥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他下意識皺了皺眉,隨即眼裡閃過一抹晦暗,下一刻便指著良甜大罵:“良甜!我不就是拒絕了你嗎?你至於這麼歹毒嗎?”

李大嘴下意識問:“啥?又被拒絕了?”她也不需要有人回應,自顧自砸了咂嘴:“嘖嘖嘖,要說秀山村誰家臉皮最厚,當數良家孫女了!”

良家就一個孫女,顯而易見,這是在埋汰良甜。

聞訊趕來的村長鬍豐收見此景象,幾不可查地皺了皺眉頭,下一刻卻朗聲道:“喲,都擱這看熱鬧呢?”

李大嘴看到村長,下意識撇了撇嘴,躲到了人群后。

立馬有跟村長走得近的村民湊到胡豐收耳邊將情況說了說,胡豐收驚訝地瞄了一眼李凱,又瞅了一眼良甜,唯獨沒把目光停留到張芳芳身上一分一毫。

“李凱,你說,這是怎麼回事?”

雖然知道村長心裡打的什麼注意,但李凱還是忍不住心中竊喜。有時候,天要助他,簡直是攔不住!

“胡叔叔,是這樣的,大清早的時候良甜來找我,非要給我送吃的,我也是拒絕不了,這才沒想到竟然著了她的道兒!”說到這,李凱咬牙切齒地瞪著良甜,似乎這一切都是良甜一手造成的。

良甜氣的臉都漲紅了,她一個弱女子,又是個鄉下丫頭,哪來的手段給一個大男人下黑手?別看李凱長得一副腎虛模樣,可也比女的力氣大,她能下黑手嗎?!

村民雖然沒讀過什麼書,但不代表村民的腦子都是糊住的。是非黑白,他們比誰都門清。所以,在李凱這般解釋時,跟來的村民下意識面面相覷。

有些東西,好像在無形中悄悄瓦解了。

胡豐收默了片刻,偏頭去問良甜:“甜丫頭,你來說。”

良甜漲紅著臉,半晌才小聲說:“村長,這事跟我沒關係,你可以問大夥,我也是跟著大夥一起過來看熱鬧的”

胡豐收皺緊眉頭才能聽清良甜說的話,心記憶體疑,但下意識瞥向村裡跟他關係較好的那些人。

只見那些人點點頭,又有人將方才發生在良家的事陳述一番,胡豐收心裡有了考量,看向李凱的眼神漸漸有些鄙夷。

李凱有心讓張芳芳燒把火,無奈這女人只顧著捂臉哭,半點接收不到他的眼神,只得硬著頭皮道:“村長,你看這”

胡豐收頓覺牙疼:“這事兒既然這樣了,那就找個好日子,在你家擺幾桌酒菜吧!”還能咋辦?人都睡了,總不能送兩個人去挨批鬥吧!

張芳芳這女人不足掛齒,可李凱這小子還有望考上大學

總之,事情便這樣定下了。

李凱黑著臉披上衣裳便要跑回家,半點沒管張芳芳怎麼回去,走前還沒忘記狠狠剜良甜一眼:“良甜,你給我等著!”

雖然破鞋是自己搞的,但良甜也站在了湊熱鬧的一列,往常這女人就像自己的一條狗,如今性情大變,多半是由愛生恨!不管怎樣,這筆賬,他記在了良甜頭上。

良甜垂頭看似害怕,心裡則笑嘻嘻:“嘚瑟啥,改天還不是要請我去你家吃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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