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妃等人也點點頭,她們也不會因小失大。

既然讓他出生了,又怎會扣摳他的東西。

皇后看向晚風,晚風將手中的冊子開啟,念道:“昌隆七年,雲緞2匹,衣素緞2匹,藍素緞2匹木棉二十斤。”

“江尚服,這賬本出自你們尚服局,想來不是作假。既然不是假的,你倒是跟本宮說說為什麼六皇子穿著素布麻衣?難道,六皇子自己在憶苦思甜?”

皇后冷冷地看著江司正,江司正連忙跪下,喊冤道:“娘娘,奴婢真不知道。”

“林尚寢,尚寢局為什麼沒上報蘭心閣破爛,需要修繕的訊息?”

“張尚宮,你能給本宮解釋解釋為什麼你們司薄的賬本上,蘭心閣的賬冊上只有六皇的月俸?”

皇后一個又一個將問題丟擲來,張尚宮,林尚寢,江尚服汗水往下掉。

她們只能跪在地上,大喊冤枉。

“冤枉?這是冤枉的事情?林宮正,從即刻開始好好給本宮查此事。若是辦不好,不管你是誰的人,本宮定罰不饒。”

皇后的目光落在林宮正的身上,她穿著宮正的官袍,跪在地上,道:“奴婢遵旨!”

“三天!本宮只給你們三天的時間。”

皇后冷眼看著她們,眼底沒任何情緒。

她是皇后,又不是菩薩,再說了,佛也有金剛目。

“是!”

“下去吧!”

皇后揮揮手,頭疼不已。

宮中皇子受到宮人欺辱,也是她這個皇后失責。

周言從御書房出來,便聽到了皇后知道了六皇子的事情,正在調查此事。

“六弟受了委屈,肯定各宮都會送禮。申德明等下去孤的私庫中為他選點養身體的藥材。”

周言不會親自去看望他,但禮物必須送。

“是!”

申德明覺得自己肯定是出現了幻覺,他感覺太子殿下不是特別喜歡六皇子。

周言也不管申德明有什麼破想法,他回到東宮換了衣服,準備練劍。

原主是學過劍術的,不過年紀小,手勁不大。

周言也沒著急,每天練上半個時辰,積少成多,總會不一樣的。

他緊握劍柄,手臂肌肉緊繃,力量凝聚在劍尖。

長劍揮出,帶起一片凌厲的劍風。

劍光閃爍,彷彿有無數的劍影在晃動,令人眼花繚亂。

半刻鐘的時間過去,周言收了劍式,原本安靜的練武場響起了掌聲。

周言循聲望去,看到了周然和永安,他皺起眉頭,不悅地說:“你們怎麼在這裡?”

聽到皇兄不悅的聲音,周然和永安腿肚子都在打顫。

“劍光閃爍,氣勢如虹。皇兄不愧是皇兄,吾輩楷模。”

周然從心得最快,他立刻誇讚皇兄,抱上大腿。

周言冷眼看著他,周然立馬低著頭,生怕自己被皇兄打屁股。

永安是姑娘,她根本不怕皇兄。

她收斂起笑容,語氣低落地說:“皇兄,你知道六弟的事情嗎?”

說到‘六弟’二字,永安咬得特別重,像是要生吞了人家一樣。

周言接過申徳明手中的汗巾,輕瞥了她一眼,無所謂地擦拭著臉上的汗水。

“知道又如何?”

“皇兄,你不覺得他無能又懦弱嗎?”

永安氣呼呼地說,六弟真是蠢笨如豬,連個奴才都管不住。

“放肆!永安,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回去將心經抄十遍。你自己抄!”

周言看向永安,眼神漸冷。

不管週迴的能力幾何,這都是不是她該說的。

再說了,此事對於母后來說只要操作得很,亦可名聲和權利。

“皇兄,你是個大壞蛋。”永安喊了這麼一句,便跑出了東宮。

周言並未管永安,反而看向周然,冷聲道:“你來幹嘛?”

“不知道啊!皇姐讓我來的。”

周然攤手,他為什麼會來?

那是因為屈服在皇姐的淫威之下。

“從明日開始,卯時一刻,你來東宮,與孤一起練功。”

周言眼神落到了周然的身上,他有個同母的兄弟,正好可以利用。

“什麼?卯時一刻?皇兄,你還是不是人?我還是個孩子。”

周然完全不敢相信,他還是個孩子好叭!

周言的眼神落在周然的身上,周然瞬間像是洩了氣的皮球一樣。

他低著頭,難受地說:“是!”

永安哭著回到了鳳儀宮,正巧被皇后聽見了。

皇后來到她住玉仙殿,將其抱在懷中,柔聲地問:“怎麼就哭了呢?”

“母后,皇兄他兇我。”

永安委屈不已,她就是為母后打抱不平。

可是,皇兄卻說她放肆。

“怎麼可能?你皇兄最喜歡你了。你父皇每次賞賜給他的東西,哪次不是你最挑?”

皇后不信,言兒的性子最是溫和不過了。

對永安這個唯一的妹妹更是寵愛。

“母后,我說六弟是故意的,他故意毀壞母后的名聲。可是,皇兄說我放肆。本來就是嘛!身為皇子,連自己宮中的奴才都壓不住。我們是皇嗣,我們的父皇是天下之主,我們怎能那般懦弱。”

永安越說越生氣,也越說哭得越兇。

皇后抱著她,輕聲地哄道:“母后知道你的意思。但你皇兄生氣也是對的。他再怎麼說也是你的皇弟。”

“不是!他不是!本公主的兄弟姐妹,他們個個都是人中龍鳳,怎會如此懦弱。”

“說得有道理!”

昌隆帝從外面進來,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女兒。

“參見皇上!”

“參見父皇!”

永安起身就撲到了昌隆地懷中,笑得格外開心。

“皇后不用多禮!”昌隆帝緊緊地抱著自己的女兒,眼底盡是慈愛。

“皇上,您可不能給永安撐腰壯膽,到時候她非得將尾巴翹到天上去。”

皇后瞪了眼女兒,只希望她收斂點,不要說太多的話。

“皇后,朕知道你的意思。只是,朕覺得小六不行!太懦弱了。”

說到這裡,昌隆帝無比生氣,身為皇嗣,居然連反抗的心都沒有。

“皇上,這事是妾身監管不力,讓小六受委屈了。請皇上懲罰妾身。”

皇后說著話,便蹲下請罪。

昌隆帝連忙將其扶起來,溫柔地說:“此事與你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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