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水魚的等級是31級。
這僅相當於滿足艦娘從艦娘學院畢業的基本條件。
這種等級的艦娘要麼跟隨提督到處歷練，要麼指派到海軍鎮守府進行實習對付些雜魚深海。
當然她們還可以選擇進入聯邦的高階艦娘學府繼續強化進修。
這次面對上深海艦隊的旗艦棲姬。
射水魚受到嚴重等級壓制。
一直進入到距離目標不到30公里的位置射水魚仍然無法進行精確瞄準。
對於倪浩二讓射水魚在30公里位置上徘徊猶豫，慧雅和耶西兩位大姐姐表示了不同意見。
在她們看來潛艇攻擊水上大型主力戰艦哪有距離30公里這麼遠的。
這個距離在勢均力敵的主力艦身上都是純粹拼臉的賭博。
潛艇就該有多近就摸到多近。
一千米嫌遠。
五百米還算勉勉強強。
有本事潛入到兩百米說不定人家主炮都打不到你。
但兩位大姐姐也表示理解提督大人的擔憂，大青花魚模擬的三維圖上滿螢幕都是屬於深海的紅色三角，射水魚彷彿找不到縫隙穿入的徒勞。
20公里……
最後的10公里……
無法用科學解釋的艦娘等級壓制。
硬生生是讓阿瓦隆最遠攻擊小能手的射水魚被逼和敵人玩貼臉。
從三維建模的地圖上大家都能清楚看到，一路上射水魚險而又險的穿越了深海層層封鎖。
小丫頭潛行能力讓慧雅和耶西兩位水面大姐姐歎為觀止。
也讓兩隻驅逐艦小蘿莉們目瞪口呆。
水面上密密麻麻的深海戰艦。
每一圈都有不同順序不同方式的巡遊深海。
射水魚就像是位嫻熟的陰影獵手一步一步悄無聲息越過敵人警戒線。
設身處地去想，現場兩位大姐姐兩隻小學生沒人敢說她們能做到像射水魚這麼遊刃有餘。
身為水面艦孃的她們壓根就無法理解潛艇幼女們是怎麼做到在水下悄無聲息的。
她們艦體航行的時候發動機是完全沒聲音的麼？
身邊全是敵人她們不害怕的麼？
“敵人的潛艇！”慧雅突然注意到一艘深海潛艇向射水魚的位置移動。
這是一艘剛才並不存在於探索地圖上的潛艇，它的行動路線似乎是作為深海艦隊水下巡邏的警備力量。
因為深入深海大艦隊縱地，射水魚壓制了自己的探索範圍導致發現這艘深海潛艇時它已經出現在了無法避免的航線上。
一旦射水魚的行蹤被深海潛艇發現……
後果艦娘們不敢想象。
就在射水魚頭頂上的海面起碼有數百艘深海戰艦。
地圖上射水魚的標記停止了移動，在慧雅她們看來就像是那隻小丫頭完全放棄了抵抗。
深海潛艇出現的時候倪浩二心中也是猛的一緊，事情發展到現在他已經清楚認識到這個艦娘世界不是原來的藍星。
他依仗的科技碾壓在艦娘們身上無法做到全面優勢，理論射程超過兩百公里的射水魚被逼得十公里內都無法保證攻擊精度就是證據。
阿瓦隆展開的局面太小了。
這裡的局面不是他倪浩二創立了姐妹會。
也不是阿瓦隆身後站著能和整個聯邦表面抗衡的歐皇府。
而是在科技層次方面，目前僅有兩顆地外衛星連地面基站都無法布開的資訊網無法支撐他的膽大妄為。
失去數字資訊網路的全面覆蓋，尖端科技並沒有想象的那麼神奇。
就好比失去衛星制導的巡航導彈作用不如一枚炮彈。
倪浩二過去兩年做的準備還遠遠不夠。
但是……
提督相信射水魚。
他相信那隻萌萌的小可愛。
所以在慧雅她們大驚失色的時候倪浩二沒慌張。
阿瓦隆的艦娘上到賢惠的列剋星敦下到搗蛋的夕立愛麗，她們從未讓倪浩二失望過。
倪浩二想不到的，這群可愛的艦娘們會用自己的方式去進行填補。
提督大人轉動地圖視角專注水面下的對決。
三維地圖是大青花魚模擬的。
它存在一定的延遲。
影象一閃……
射水魚的位置突然重新整理在斜上方。
小丫頭航向不變上浮了50米高度義無返顧的迎向前方深海巡邏潛艇。
地圖上雙方航線交叉而行，一格一格的距離彼此相互接近。
最後……
雙方在不到40米的距離上錯身而過。
從頭到尾那艘深海潛艇完全沒有注意到射水魚。
“耶~”緊張得捏了一把汗的兩位戰巡大姐姐擊掌歡呼。
比她們自己親身經歷還要興奮。
那也是當然的。
水面的戰鬥講究一個強字。
狹路相逢的處境永遠不是主力大姐姐們畏懼的。
只要站在自己的艦體上，大姐姐們就敢迎戰一切出現在她們面前的敵人……不包括潛艇！
見識過射水魚的行動方式後兩位戰巡大姐姐對潛艇的恐懼感上升到了新高度。
這些掩藏在水下的小傢伙們潛行能力太過匪夷所思。
對上後她們根本沒有太有效的反擊手段。
倪浩二咧嘴嘿嘿一笑輕鬆了不少。
他就說他家的小可愛們不只會裝傻賣萌而已。
“滴~滴滴……”
突然想起的提示聲音嚇了戰巡大姐姐一跳。
提督大人對此倒很習慣，只是沒忍住挑了挑眉毛頗為得意。
三維地圖中成功避過深海潛艇的射水魚身上分離出一道信標符號，並在下一瞬間投影成一枚徑自航行的魚雷圖案。
“哎呀，距離太近了會被發現的。”兩隻剛才差點被嚇癱的驅逐艦小軟妹驚呼起來。
果然。
原本遠去的深海潛艇信標一閃。
它似乎停住了，雖然無論是水下還是水面戰艦們都不是想停就能停。
但代表深海潛艇的三維信標給人的感覺是它停下來了。
下一秒模擬畫面重新整理。
代表深海潛艇移動的箭頭調轉180度。
它的斜上方不遠處位置，射水魚的艦體同樣對準著它，“滴”一聲閃爍後一枚新的魚雷出膛。
射水魚在對任務目標發射四枚魚雷後，調整航向對身後的深海潛艇同樣發射了兩枚魚雷，這種前後開弓無限制發射魚雷的方式讓慧雅等幾位艦娘一臉茫然。
潛艇的魚雷發射管佈置在前端，因為魚雷一般巨大而且粗長無法橫放在潛艇裡。
當然也有某些潛艇小蘿莉在艦體尾端也有裝備少數魚雷發射口。
然而慧雅她們看到的射水魚艦體是從左舷發射出的魚雷。
魚雷在水中轉了一道優美弧線航向深海潛艇。
懵逼的眨眨眼。
兩位戰巡大姐姐目光注視到提督大人懷裡嬌萌的大青花魚身上。
她們想起了大青花魚的艦體那能嚇死人的噸位。
超·巨型潛艇。
據說她們都被她們的提督進行過全面改造。
那麼……橫向裝備魚雷發射口，好像，似乎也沒有問題的樣子。
想到這個，兩位戰巡大姐姐又不禁聯想到她們艦娘一旦涉及到對艦體主殼或核心部位進行改造所需要付出的代價。
關於這點同樣是為二改的慧雅最有發言權，當初她的提督為了讓她能裝備上406口徑的主炮幾乎傾家蕩產消耗了鎮守府多年積蓄。
就這樣她也是在原本的基礎上勉強完成改造。
阿瓦隆……
得有錢到什麼程度才能在潛艇身上投注這麼誇張的資源啊。
“確定射水魚發射魚雷了哦，嗯，妹妹要返航了。”抱著提督哥哥大手的射水魚萌萌道。
接下來，就是見證奇蹟的時刻了……咳咳。
一般來說。
魚雷的命中率很低。
具體的資料倪浩二忘記了。
在原來世界二戰那個世界戰火硝煙時代。
魚雷雖然是各國海軍使用的重要武器但命中資料遠遠低於艦炮炮彈。
戰爭早期就不用說了，魚雷一腦袋撞到目標身上沒爆炸的奇葩事例都比比皆是，更多的是從目標身邊脫靶的。
就是到了戰爭後期各種科技發展，魚雷的命中率也一直不被士兵們看好，著名的狼群戰術中小野狼們即便是攻擊行動緩慢的貨輪有時候都要進行多次雷擊。
所以潛艇在發射出魚雷後並不會選擇馬上離開，她需要確定魚雷爆炸並且擊沉了目標才行。
潛艇是最早的五星好評死忠。
一波不夠再來一波。
但那也得自身處於安全的環境。
發射了魚雷裝完嗶就走的猥瑣流潛艇獵殺也同樣不少。
正像所謂真男人永遠不回頭看爆炸一樣，發射了兩撥魚雷的射水魚完美弧線掉頭準備溜之大吉。
“這就……可以了？”慧雅大姐姐對射水魚如此隨意的行為表示懷疑。
“應該就可以了。”倪浩二點點頭。
“……”
射水魚面對的是深海棲姬啊。
等級評估最少也是60級往上的大戰艦類棲姬啊！
耶西大姐姐也一臉怨念，之前這麼小心翼翼又緊張兮兮摸到目標附近只發射了一枚魚雷就走了？
“提督先生。”
軟萌的驅逐艦小學生舉手。
“射水魚只發射了一枚魚雷真的能擊沉深海的旗艦麼？”
不懂就問，可愛的小學生們從來學不會大姐姐們那樣自己思考，所以顯得這些小傢伙任勞任怨讓她幹嘛她們就去幹嘛。
倪浩二臉上笑眯眯的溫柔隨和。
他最喜歡教會這些萌萌的小傢伙們各種事了。
提督大人伸手放大射水魚發射出的兩枚魚雷數字影象模型：“你們看到它們的不同了麼？”
兩隻小學生眨著大眼睛。
就連慧雅和耶西也不禁仔細分辨兩枚魚雷的區別。
看上去……好像都差不多的樣子，長長的，粗粗的，圓滾滾的。
除了畫面上顯示的魚雷型號名稱不同外，好像就只有體積大小上略有些不同了。
“它們一個是‘魚刺’，一個叫‘星光’，名字不一樣，好奇怪的名字，魚雷也要起名字的嘛，魚雷就是魚雷呀，我們的魚雷就沒有名字。”
“咳，這個和你們的不一樣。”提督大人耐心十足，溫和的給小蘿莉們介紹道：“這是射水魚的‘魚刺’型常規魚雷，常規魚雷就是你們平時使用的魚雷。”
“而這個……”提督大人再指指另外一枚。
射向深海旗艦的那枚魚雷。
提督大人露出一絲神秘而詭異的恐怖微笑。
“這是戰術級魚雷，‘星光’2型，戰術級魚雷就是……就是它有級別。”
大青花魚從提督哥哥懷裡鑽出個小腦袋，湊熱鬧似的搶答：“就是它比普通魚雷更厲害，是需要用到爆炸當量來做單位噠。”
“當量？”慧雅從沒聽說過這個奇怪的單位名詞。
“對。”倪浩二又是點頭。
“那這個多少當量，能擊沉深海棲姬？”
倪浩二看了眼三維戰術地圖，射水魚有條不紊撤退，魚雷正進而有序的向目標航行。
這次斬首行動其實從射水魚發射出戰術級魚雷後就已經宣告結束。
中與不中全看運氣。
射水魚也只有這麼一次攻擊機會。
倪浩二不會為了擊沉敵人的目標而選擇讓他家小可愛冒險。
計劃進行到現在射水魚安全返回已經不成問題，魚雷的命中看樣子也沒出現意外的樣子。
“衣阿華級戰列艦406毫米主炮的炮彈相當於127千克當量，我不知道慧雅小姐你的406主炮當量具體是多少但想來差距不大……而射水魚裝備的‘星光’是戰術級，相當於5000千克爆炸當量。”
“……”戰巡大姐姐被嚇到驚愕，麻木的換算了一下：“相當於衣阿華小姐主炮威力的40倍，差不多是我的主炮……50倍！”
“50倍？”耶西驚坐而起。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慧雅主炮的威力是有目共睹的。
雖然大家知道同樣是406毫米口徑的主炮慧雅還無法和納爾遜或衣阿華等歷史名艦比肩，但也足夠傲視群雄。
現在倪浩二告訴她射水魚發射的一枚魚雷威力居然是慧雅主炮的50倍。
戰巡大姐姐們下意識反應是不相信。
你那還是潛艇麼？
“額……”
艦娘們反應讓倪浩二有些不理解。
“爆炸當量是爆炸當量，爆炸威力是爆炸威力，爆炸燬傷是爆炸燬傷，這是有區別的好不。”
“這我們當然清楚。”慧雅苦澀的笑顏，她似乎是相信了倪浩二說的恐怖資料：“所以會長大人您才如此相信射水魚能擊沉深海旗艦是麼。”
“不是相信……而是深海旗艦的反應已經消失了，它被擊沉了！”
看到射水魚反饋回的資訊提督大人笑笑道。
兩位戰巡大姐姐瞳孔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