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什麼不用你教，同樣的，你要是不爽可以向天妖告密。”
葉軒頂了他一句，便繼續扭頭看壁畫。
明煌心中有氣，還想要繼續爭吵兩句，剛想開口，目光掃過牆上的壁畫，頓時移不開眼睛。
葉軒發現身後突然沒了聲音，覺得有點奇怪，皺眉回頭看了一眼，立即見到明煌正看著壁畫發怔。
什麼情況？
難道這壁畫和他有關係？
葉軒腦中立即閃過多種猜測，可是仔細一想又覺得不可能。
一個半神議會的祭司能和這壁畫有什麼關聯？
壁畫上一個是劍神玄離歌，劍神後人是澹臺晴那一脈，跟明煌扯不上關係。
壁畫上的天妖女帝就更不可能了，一個人族祭司能跟個天妖女帝有什麼關係？
可要他要是和壁畫上的兩個人物沒有關係，那還能和什麼有關係？
葉軒移動目光，上上下下把壁畫看了一個遍，很確定壁畫上沒有畫第三個活物。
然而明煌還在出神，而且那臉上的表情，明顯有事情。
葉軒回頭盯著他的眼睛，又沿著他的目光看向壁畫，最終確認他的目光是落在天妖女帝身上的。
我去！難道是被天妖女帝的美貌迷住了？
不能啊！我看了這麼久都沒什麼感覺。
葉軒決定不猜了，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打斷了他的思緒。
明煌怔愣一下，從壁畫上收回目光，看向葉軒，欲言又止，眼中滿是情緒。
葉軒出聲問道：“你和這壁畫上的天妖女帝有關係？”
明煌立即皺眉說道：“不對，這壁畫不對。”
“哪裡不對？”葉軒追問。
“看到壁畫女子額頭上的皓月了嗎？”
“看到了，怎麼了？”葉軒點點頭，繼續追問。
“那是半神議會初代大祭司的印記。”明煌說出這話的時候，滿臉的恭敬，似乎只要提到初代大祭司，就必須要恭敬。
“那有什麼的？一個月牙形狀的印記，又不是隻有一個人能用，說不定碰巧這天妖女帝也有一個月牙印記。”葉軒猜測道。
明煌再次搖頭，道：“不，壁畫上的容貌栩栩如生，那就是初代大祭司的樣子，不會有錯。”
葉軒眉頭一挑，驚訝道：“半神議會的初代大祭司是天妖？！”
“不是，不是……”明煌立即搖頭，沉思道，“初代大祭司不是天妖，這壁畫畫錯了，初代大祭司眼角沒有骨凸。”
葉軒聽到這句話，腦中閃過一道靈光，脫口而出：“是半妖！我說怎麼眼睛不對勁。原來是忽略的這一點，這畫的是半妖！”
半妖，或者叫半人，也就是人族和天妖族的混血兒。
不過，人族和天妖族通常很難產生後代，即便生下來也活不久。
因此，世上的半妖、半人很少，偶爾出現幾個，大多身體存在缺陷。
硬要說一個半妖的話，睲和瞳可以算是，但也不完全是。
鯤鵬帝獸確認過，睲和瞳身上有四分之一虛空妖后的血脈，嚴格來說不屬於天妖血脈，只是虛空妖后的血脈。
明煌神情凝重，搖頭道：“不可能，初代大祭司怎麼可能是半妖？初代大祭司從來沒有骨凸。”
葉軒搖頭說道：“沒有骨凸也可以是半妖。有些半妖平常時候沒有天妖特徵，但在特定情況下就會表現出這些特徵。不如在發怒，或者是和人動手的時候。說不定半神議會初代大祭司就是一個半妖，平時看上去是個人，但動手的時候，眼角的骨凸就會長出來。”
“不！不可能……”明煌繼續搖頭，不肯相信。
葉軒卻是越想越覺得可能，感覺已經接近了事情的真相。
“我說怎麼半神議會想要九州靈族和平共處，原來就是一個半妖想出來的理想世界。因為一半是人一半是天妖，夾在中間不知道該怎麼辦，本身都是絕世強者，於是就整出來一個半神議會。”
“這……這怎麼可能……”明煌越來越震驚，他不相信這是真的。
“不過有一點我很奇怪，半神議會的初代大祭司已經是上古時代的存在，你怎麼會見過她？看你的表情，不像是隻見過雕像的樣子。”葉軒盯著他的眼睛，想要看出點什麼來。
明煌思緒陷入掙扎之中，答道：“我是在虛靈幻境中長大的，可以說我是初代大祭司親自養大的。”
葉軒一聽就明白了。
明煌對初代大祭司的感情，應該是孩子對母親的感情。
而虛靈幻境應該是那位初代大祭司留下的某個小世界。
畢竟虛空神山曾經破碎成無數碎片，是這位初代大祭司以大神通重新聚合起來的。
如此強大的存在，完全有能力創造出一個擁有獨特法則的小世界。
也許這個虛靈幻境，就是初代大祭司培養半神議會繼承者的地方，目的是讓繼任的大祭司繼續完成她的夢想——所有靈族和平共處。
很顯然，虛靈幻境培養出的人成功的繼承了她的夢想。
怪不得這貨都好幾百歲了，還這麼天真，原來是在幻境里長大的，那就不奇怪了。
事情也越來越有意思了。
半神議會的初代大祭司是個女的，而且是個半人半妖的存在，還被天妖族當做是天妖族女帝。
不僅如此，這位半神議會初代大祭司皓月女帝，在上古時代，和劍神玄離歌在鎮獄古都上空大戰一場。
然後，劍神玄離歌退走隱居，而鎮獄古都中留下了一座神廟。
至於上古神話中為什麼沒有關於這位“皓月女帝”的記載，原因也大概能猜到了。
因為這位“天妖族女帝”事實上是一個半人半妖的存在，這對於天妖族來說，就是褻瀆了他們高貴的血統。
更可恨的是，這樣一個褻瀆天妖高貴血統的“罪人”，卻成了拯救天妖族，免遭滅絕的英雄。
這對於天妖族來說，就是奇恥大辱。
所以，天妖族抹掉了所有關於“皓月”的記載。
而人族這邊，劍神隱居之後，應該是沒有透露那一戰的事情。
再加上這位“皓月女帝”應該也想隱瞞身份，所以關於她的存在就隱藏在了時間長河中，只剩這一座神廟留有一些蛛絲馬跡。
……
（四更完畢。看到這裡，你們以為這個“皓月女帝”的身份就完全出來了嗎？告訴你們，沒有！哈哈……這兩章裡面，還留了很多細節線索，大家可以再猜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