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砂糖的加入,讓原本香味十足的炒麵粉多了幾分鮮口,且甜津津的味道,更為炒麵粉增色許多。

呂氏原是吃不下飯的,這會子卻被這噴香的炒麵粉惹得胃口大開,一大碗的炒麵粉下了肚,竟是覺得還不大夠,不得不又就著醃黃瓜吃了一個半的二和麵饅頭,方覺得肚中舒坦。

夏明月見狀,這才笑眯眯地回了自己院子。

江竹果在灶房洗涮完走了出來,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夏姐姐,都收拾好了,還給夏姐姐煮了些茶水,夏姐姐記得喝。”

今日不出攤,又是端午節,夏明月便給江竹果放了一日假,讓她回去看看家中的母親。

原本是讓江竹果一大早便走,結果江竹果磨磨蹭蹭到了這會兒。

夏明月知曉她是要將所有的事都做好才肯安心,便也沒有刻意勸說,只提醒了一句,“灶房裡的那個小竹籃,你回去時拿上吧。”

小竹籃?

江竹果抬眼,果然在牆根兒的架子上尋到東西,便伸手拎了下來。

這一拎,便發覺分量不輕。

掀開上頭的籠布,江竹果看到小竹籃裡頭放著十來個竹筒粽子。

豆沙餡兒,蜜棗餡兒,肉餡兒皆有。

這十來個竹筒粽子,能賣好幾十文錢呢,夏姐姐竟是要讓她帶回去吃……

夏姐姐是真的善良又大方!

江竹果抿了抿唇,將那小竹籃中的竹筒粽子拿下來了幾個,這才將小竹籃挎在了胳膊上,“夏姐姐我走了啊,下午我早些回來。”

“不急,不耽誤吃晚飯就好。”夏明月給烏金餵食,笑答了一句。

“好。”江竹果笑眯眯地應下,出了院子門。

看著烏金狼吞虎嚥,夏明月習慣性地摩挲著它的腦門。

大約是因為在這裡吃得飽睡得香,烏金的腦門是越發寬厚,肉感蹭蹭上漲,這觸感也是越發的優質。

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夏明月此時的心理活動,烏金汪汪叫了兩聲,拿腦袋在夏明月的手掌上蹭了兩下,這才接著進食。

別說,這聰慧通人性的機靈勁兒,也是越發漸長。

夏明月見狀抿嘴直笑,“看你這模樣,也像是個從前有主的,也不知道你從前的主家是個怎麼樣的人家,能將你帶的這樣好,往後若是得了機會,也得幫你找尋一下主家人才行。”

烏金這樣通人性的修勾,應該也很惦記主家才對。

而失去了這樣好的烏金,主家應該也會很傷心。

若是能夠……

不等夏明月暢想太多,烏金卻是“汪汪汪”的叫了起來。

叫聲急促無比,帶了點焦躁的情緒,烏金甚至在原地轉了好幾圈,接著又是一通狂吠,一副氣憤不已的模樣。

夏明月頓時擰了眉,“你是想說不想去找尋舊主?”

“汪!”烏金蹲坐了下來,給了她一個肯定的答覆。

夏明月,“……”

這倒是奇怪了。

竟然有不想找尋舊主的修勾。

“莫非是原主家對你不好?”夏明月猜測。

“汪!”烏金再次回應。

夏明月頓時恍然大悟。

是了,大約是原主家是個可惡的,並不善待烏金,以至於烏金不得不逃離原主家,充當了一隻流浪狗。

烏金是個受過苦的毛孩子!

夏明月腦中浮現出了許多虐狗的情節,再看烏金的目光中滿都是憐憫,“不怕,往後在這裡,你絕對不會再吃以往的苦,一定能過得好好的。”

晌午再給烏金加一塊肉骨頭當午飯!

“汪!”烏金搖了搖尾巴。

主人說的沒有錯。

以前的日子當真是吃夠了苦,跟著主人,以後就等著享福就好呢。

招呼烏金繼續吃飯,夏明月到灶房去舀茶水來喝。

拿茶碗時,看到了架子上,用籠布蓋著的竹筒粽子。

很顯然,這是江竹果覺得粽子給的太多,特地留下來的,又怕她堅持要給,乾脆沒有聲張。

這孩子……

夏明月搖頭笑了笑,將粽子收了起來,預備著晌午吃掉。

江竹果一路到了家中,田氏正在灶房中燒火。

看氣色,比先前好上許多,行動也利索了一些。

看來上次託人給娘抓的藥還是有效用的。

這個家,在她的努力下正在一點一點變好,往後她得更加努力一些才行。

江竹果抿嘴直笑,“娘,我來燒火,你快去歇上一歇。”

“不妨事,這兩日覺得身上輕快了許多,能做些活了。”田氏滿臉都是笑,“竹果真是會挑時候回來,今日你爹回來了,方才正念叨你呢。”

爹回來了?

江竹果下意識咧了嘴角,但笑意卻頃刻間消散了個乾淨,更是緊緊握住了手中的小竹籃,“爹怎麼這會子回來了?”

“今日是端午,你爹說要專門回來陪我們。”田氏往堂屋看了一眼,將江竹果拉近了些說話,“先前我記得你說過那個夏娘子是每個月五日前給發月錢,今日既是端午,上個月的月錢可給你發了?”

江竹果也往堂屋的方向瞟了一眼,接著抿了抿唇,“縣學那最近不要吃食,夏姐姐那的生意不大好,銀錢有些緊張,說過幾日再發。”

竟是沒有發月錢?

田氏顯然沒有料到,想起方才答應江義和的銀錢金額,難免有些煩躁,“怎能不發月錢呢?這個夏娘子是怎麼回事,明明答應好的事情,到了日子卻又推三阻四,像什麼話?”

“這做生意,自然是有賠有賺的,從未聽說過自己不賺錢便不給夥計發工錢的僱主,這也忒刻薄了一些。”

田氏越想越覺得不妥,“不成,這事兒不能這麼辦,你這會子便回去,跟那夏娘子說家中急著用錢,讓她務必將上個月的月錢給你結了,若是你說不好用的話,娘跟你一塊去,看看她夏娘子究竟是怎樣的厚臉皮。”

田氏情緒激動,說著話便咳嗽起來,原本好不容易養勻的氣息這會子變得上氣不接下氣,連站都站不住了。

江竹果忙伸手去撫慰田氏的後背,“娘,不過是晚幾日而已,不妨事的,你彆著急了。”

“是啊。”在堂屋聽到動靜的江義和走了出來,撣了撣因為跨過門檻長衫上沾染的泥土,眉頭微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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