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分兩頭……

正當風絕羽在天道珠中找到了神道大陣的秘密並展開了潛心修行之餘,金州都內的金鐘君,也迎來了他朝思暮想的幫手。

這一日,金州都的山巒上,金鐘君翹首以盼的望著天空。

金鐘君身邊,足足帶了三十餘名精銳神人,全部都有一轉的修為。

雖然看上去,他這些護衛的實力只是一般般。

但其實金鐘君手下並不缺少高手。

像徐章手下冷泉、茂名這樣的三轉神人,他也有幾個,但今天這個場合,金鐘君並沒有讓他的三轉神人、二轉神人手下出現,反而是勒令這些心腹離開了金州山。

青天白日,藍天白雲……

金鐘君在山頂上等了足足三個時辰,終於,遠方天際飛來一隻通體閃爍著流銀之光的白鶴。

那白鶴之上,坐著一個老人,仙風道骨。

“來了,終於來了……”

已經快要打瞌睡的金鐘君看見流銀白鶴,立馬精神了起來,傳令道:“傳令下去,自即日,本尊再不見客,爾等把守山門,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得打擾本尊。”

“是。”

三十多個一轉神人齊聲領命,隨後才看見那騎著流銀白鶴的老者飛到了山頂上。

流銀白鶴體長五丈,猶如一頭巨大的神鷹,白毛髮亮、邊緣盡是銀輝,看的金鐘君的手下無不羨慕。

在西界這種地方,能遇到飛禽,也是相當不容易的。

因為在神界,所有飛禽的實力都要比普通的神獸高強許多。

普遍的飛禽都要五轉神人之人,比西界各地的霸主都要厲害。

而像那些一轉、二轉、三轉、四轉的神獸,雖然也有,可由於它們經常翱翔於天際,也挺難捕捉,就是捕捉到了,多半也不會被修為低下的神人馴服,最終九成以上都會無疾而終。

所以,能在西界看見飛禽的時候,並不是很多。

而像這種有人能乘坐飛禽而來的人,那就更是鳳毛麟角了。

金鐘君在數千年之前,也曾馴服過一頭飛禽。

那是一頭轉剜巨鷹,一雙利爪專門喜歡扣神獸和神人的眼睛。

金鐘君花了一千五百年的時間將巨鷹馴服,但沒過多久,巨鷹就死於內疾,再就找不到。

所以這碩大的白鶴剛剛落下,便引來不少人怔神觀望。

金鐘君也羨慕的不行,但他並沒有心生歹意,反而雙拳一抱,衝著仙風道骨的老者說道:“綻光兄,久違了。”

“金鐘都主,許久不見,可還安好?”

“好好,一切都好,綻光兄,我們這是有快一萬年沒見了吧。”

“差不多。”

老者長眉鶴髮、臉泛紅光,個子雖然不高,但不胖不瘦,顯得氣質非凡。

老者說完,甩手便是將一個金色的光圈套在了白鶴的脖子上。

金色光圈一收,將白鶴的脖子正正好好勒住,隨後他從懷裡取出一個質地猶如綢緞般的大布包,扔給了金鐘君手下一名一轉神人。

“將這畜生找個地方安置好,每天喂一粒老夫親手煉製的落玉丹,每天早、晚兩次喂藍翠乳,別忘記了。”

金鐘君一聽這話,忙指著一個神人道:“還不快快按照綻光兄的吩咐去辦?”

一名一轉神人得令,額頭冒汗地去牽那頭高大的白鶴去了,然而剛剛靠近,那看似仙獸一般的白鶴,一雙豆眼卻射出了凌厲的殺氣。

巨大的細長鶴口突兀間往下一戳。

噗嗤一聲。

那一轉神人的腦袋當場被戳透,連元神都被戳滅,當場倒地而死。

譁!

金鐘君手下的一轉神人呼啦啦全部退後,目光驚恐的看著白鶴再不靠前。

金鐘君也愣住了,心說這是何等的神獸居然如此殘暴。

不是已經馴服了嗎?

怎麼還無緣無故的傷人?

正愣神的時候,那叫綻光的老者勃然大怒道:“大膽畜生,敢胡亂傷人。”

話音落,老者的袖口裡飛出了一條青色的長鞭,帶著刺眼的青光飛到空中,毫不留情的落了下來。

“啪!”

白鶴被打的發出一聲尖嚎,然後匍匐在地膽怯的哆嗦了起來。

懲罰完了白鶴,綻光把臉轉了過來,出奇變得平靜道:“金鐘君,是在下教化不力,才令金鐘兄折損了一位手下,還請金鐘兄見諒。”

金鐘君一愣,旋即哈哈大笑道:“哈哈,綻光兄無需如此,一個一轉神人而已,死了,便死了唄。”

說著話,他一揮手,手下有兩人立馬上前把屍體給抬了下去。

這時,金鐘君才問道:“綻光兄,你這坐騎委實厲害,不知從何而得啊?”

綻光面無表情道:“這流銀白鶴,乃是我在神兵荒原偶然得之,花了上百年時間馴服,方讓他甘心成為了老夫的坐騎,不過此鶴頗為兇殘,平常人等難以接近,且飼養起來,極為麻煩,必須以落玉丹餵食之,每日早晚還要喝藍翠乳才行。”

“而且,這白鶴的脾氣很差,稍有不順心,便會傷人。”

“不過這也怪不得老夫,要不是金鐘兄急喚老夫前來,中途沒有休息,導致這畜生累的半死不活,它也不會隨便傷人了。”

一番話說完,金鐘君只有苦笑。

心說明明是你這頭畜生的脾氣不好,怎麼還怪起我來了。

但他嘴上可沒敢說出來,只順著話賠禮道:“原來如此,那看來還是金某的不是了,來來來,裡面請吧。”

說完,二人走進了洞府。

而那流銀白鶴,則是捱了頓教訓之後,也沒有再傷人,被金鐘君的人帶走了。

進入洞府後,二人落座,隨後寒暄了一番之後,二人的談話才進入了正題。

金鐘君將天道珠的事情跟綻光老頭敘述了一番之後,綻光老頭咦了一聲:“哦?還有金鐘兄的碧羅神焰葫蘆也煉不化的寶物?還是件空間神器?我卻不信。”

金鐘君也不多說,伸手將掛在腰上的碧羅神焰葫蘆摘了下來,拔開塞子輕輕一倒,倒出一粒外表還燃燒著火苗的小小灰石。

將灰石遞到了老頭的眼前,金鐘君才開口說道:“綻光兄請看,這就是金某人所說的古怪空間神器。”

“此神器,可千變萬化,我在抓到此人之時,此人只有小神修為,見勢不妙將逃出了此器之後,隨後將此器化作灰石,試圖瞞過我的耳目,幸好被人發現,捉了回來。”

“拿到此物之後,我還曾與此物中藏匿的小子多次吵罵過,這小子知道不是我的對手,便一直躲在裡面不敢現身。”

“隨後,我便想了千萬種辦法試圖將此器毀去,逼他出來,可無論什麼辦法,都對此器無效。”

“綻光兄,在你來之前,此器已經在我碧羅神焰葫蘆裡待了足足兩千二百年了,你看,它有何變化沒有?”

聽到金鐘君說完,綻光老頭驚咦的張大了眼睛道:“兩千二百年?一點變化都沒有?”

他不敢相信,伸手就把灰石拿了過來。

這灰石,連米粒的一半大小都沒有,小的就像一顆塵埃。

綻光老頭拿到手上翻來覆去地看了半天,也沒瞧出個所以然來。

隨後金鐘君便衝著天道珠喊話,試圖讓風絕羽回話,可他哪裡知道,風絕羽已經潛心修煉了,根本沒功夫理他。

喊了一會兒,不見有人回話,金鐘君急了,破口大罵道:“這該死小子,見綻光兄到來,定是怕了,在裡面裝死。”

“綻光兄,我的話句句屬實,不信,我燒給你看。”

說完,他將天道珠搶了回來,重新扔在了碧羅神焰葫蘆裡,並且一掌拍在葫蘆上。

葫蘆裡的綠焰宛若加大了火力,熊熊燃燒了起來。

天道珠在火苗之間上下跳動,但就是不被融化。

二人足足看了一刻鐘,綻光眼神中方有光芒放出來:“果然如此,此物當真神奇,連金鐘兄的碧羅神焰都不怕,確實有點棘手,不知金鐘兄還使了何種辦法?”

金鐘君急道:“那可太多了,比碧羅神焰還要厲害的修燦寒煙我也找到了,前後冰封了三百年,此器仍絲毫無損。”

“最後我還先用修燦寒煙冰封,然後再用碧羅神焰火燒,想著能用寒熱交替的變化,令此器破裂,豈知,還是一點用處都沒有。”

綻光想了想道:“若是如此,那說明此器至少是上品神器了。”

西界的神器太少,中品神器可以說是鳳毛麟角,而上品神器,乾脆一件也看不到。

綻光說完,從懷裡拿出一隻不大的水瓶,晃了晃道:“那不如試試老夫這化冥水吧。”

金鐘君眼睛大亮,放光芒道:“金某將綻光兄請來,便是要藉助此寶,聽說化冥水可化天地萬物,便是中品神器也不在話下,如能得綻光兄相助,抓住此子,在下定當感激不盡。”

綻光聽完,微微一笑晃了晃手裡的瓶子說道:“別忙,在助金鐘兄之前,在下還有話要說。”

“綻光兄請講。”

綻光頓了頓道:“我這瓶子裡的化冥水可是價值連城,金鐘兄若想用此寶化開此器,並無不可,但不知,老夫能得到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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