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埃米爾真正拓展勢力之後,父王會設法拿掉埃米爾,讓阿卜杜勒取而代之。”拉希德倒吸了一口涼氣:“父王這心思……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評價!”

“真相先知的口供證明,父王確實對我很不滿,但父王表面上完全不流露,跟我這個女婿正常交流。”蒼浩笑著點了點頭:“父王的心思確實深沉。”

拉希德提出:“先不說我了,父王對你的不滿,你準備怎麼解決?”

“加強運河城與部落的經貿往來,把兩者緊密聯絡在一起,只要形成利益共同體,不管父王對我如何不滿,也不會對我怎麼樣的。”蒼浩回答:“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是至理名言。”

拉希德點頭:“明白了。”

“我這一次見真相先知,就只是為了弄清楚這一件事,沒有其他目的,但是……”蒼浩一字一頓的道:“接下來你別閒著,時刻關注審訊進度,至理先知說了什麼,沒說什麼,你最好及時掌握。”

拉希德語氣沉重:“我會的。”

也就是蒼浩和拉希德見過真相先知之後,阿布扎比有關部門馬上開始行動,對真相先知進行嚴格審訊。

拉希德依託自己強大的影響力,時刻掌控著審訊進度,結果他最擔心的情況出現了。

真相先知在接受審訊的時候,承認自己襲擊了拉希德宅邸,並且表示願意承擔相應後果,然後申明酋長遭遇的汽車炸彈襲擊與自己無關,要求部落警方重新進行調查,甚至進一步指出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自己。

而且,真相先知一個人把所有責任扛了下來,聲稱自己帶人來到阿布扎比策劃了一切,在本地沒有同謀,自始至終沒提拉希德的名字。

拉希德急忙找蒼浩商議:“這個真相先知還真是老實,竟然承認是自己謀劃攻擊我的住處,難道他不應該抵死不肯承認嗎?”

蒼浩反問:“他否認有意義嗎?”

“我把整件事情覆盤了一遍,發現我們其實沒有足夠證據。”拉希德很認真地分析:“我們現在掌握的全部證據,僅只是我住處的炸彈與聖戰軍有關,但我們沒辦法證明真相先知的身份,也沒有辦法證明真相先知是聖戰軍的首領。”

蒼浩搖頭道:“真相先知既然已經落到我們手裡,不管是不是承認,我們都不會放他活著離開,他自己對此非常清楚。”

拉希德提醒:“但他堅決不承認,我們也沒辦法啊。”

“我們會長時間把他關押下去,這對他來說是一種折磨,還不如直接死了的好。”蒼浩告訴拉希德:“既然要死,對他來說還不如同歸於盡,把你我拉下水。”

拉希德楞了一下:“你的意思是……”

蒼浩冷笑著回答:“他承認試圖炸死你,堅決否認父王的汽車炸彈,要求重新進行調查,這不就是把禍水往我們頭上潑嗎。”

“我也這麼覺得。”拉希德不無憂慮的點了一下頭:“父王肯定會詢問我們,汽車炸彈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不是找出點應對策略?”

“以不變應萬變。”蒼浩滿不在意的回答:“不管真相先知說了什麼,或者父王問詢什麼,我們堅決不承認就是了。”

蒼浩這邊話音剛落,拉希德接到了父王的電話,要求馬上去王宮一趟。

“果然來了。”拉希德不無憂慮的嘆了一口氣:“父王召見我們肯定是因為真相先知。”

蒼浩依然是滿不在意:“這話都說過了,不用總是說,既然父王讓我們去,那就去好了。”

很快的,蒼浩和拉希德趕到了王宮,酋長剛見兩個人的面直接就說:“被抓的這個人叫朱哈,承認自己就是聖戰軍首領之一真相先知,並且承認是自己策劃謀殺拉希德,他的這種坦誠倒是讓我始料不及,我原本以為要花費很大力氣才能讓他多少說點實話。”

拉希德試探著問:“他有沒有承認為什麼要策劃這次襲擊?”

酋長搖了搖頭:“他只是說要殺拉希德,並沒說為什麼。”

“他有說過自己跟埃米爾的關係嗎?”拉希德繼續試探:“大家都知道,埃米爾其實勾結了真相先知,所有這些事件跟埃米爾有直接關係。”

酋長冷冷地說:“真相先知一個人把責任全都扛了下來,不但沒提埃米爾,還聲稱自己只是獨立行動,並未在我們部落內部得到任何接應,而且警方也沒有找到證據證明埃米爾勾結了真相先知。”

拉希德頗為失望:“是嗎……”

“不過,真相先知另外說出的一件事,倒是耐人尋味。”酋長打量了一眼拉希德,又看向蒼浩:“真相先知聲稱,襲擊拉希德宅邸是自己所為,但我所遭遇的汽車炸彈與其無關。”

“是嗎。”蒼浩聽到這句話,反應非常平靜:“他該不會說是我炸的吧?”

酋長十分確定的點頭:“他還真就是這麼說。”

蒼浩點點頭:“絲毫不意外。”

酋長問道:“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解釋?”

“我需要給出解釋嗎?”蒼浩非常無辜的一攤雙手:“運河城與阿布扎比關係一向良好,就算我不考慮雙邊關係,我如果真的謀害父王你,法蒂瑪和拉希德也不會放過我。在我們華夏人的價值觀當中,謀害長輩實屬大逆不道,雖然我膽子很大,但還真沒膽子幹這個。”

酋長緩緩點了一下頭:“話雖如此,但真相先知提出一種說法,你需要考慮一下如何辯解。”

蒼浩聳聳肩膀:“什麼?”

“他說你並沒打算把我炸死。”酋長告訴蒼浩:“你策劃汽車炸彈的根本目的,只是栽贓給聖戰軍,進而撕裂阿布扎比與泰南分離分子之間的關係。”

“我覺得沒什麼可解釋的。”蒼浩翻了個白眼:“如果他隨便提出什麼指控,我都要進行一番辯解,豈不是被他牽著鼻子走。”

酋長搖頭道:“但其他事情都好說,真相先知的這一指控還是很嚴重的,你需要進行一些辯解。”

蒼浩笑著問:“真相先知有證據證明這些指控嗎?”

酋長回答:“這倒沒有。”

“既然沒有證據,就沒有必要當真,否則就像我說的一樣,我們會被他牽著鼻子走。” 蒼浩斬釘截鐵的說:“還有,父王你好好考慮一下,真相先知的表現是不是有些奇怪。”

酋長急忙問:“哪裡奇怪?”

“父王剛才也說了,本來以為也耗費一些力氣,才能讓真相先知開口,我們原本也是這麼認為的。”蒼浩嘆了一口氣問:“然而剛審訊沒多久,真相先知就交代了,難道不是很奇怪嗎?”

酋長想了一想,點了一下頭:“確實奇怪。”

“現在看起來真相先知這是在給我們埋雷。”蒼浩一字一頓的道:“真相先知承認襲擊拉希德宅邸,目的就是為了把汽車炸彈栽贓到我頭上,接下來父王必然會對我產生成見,進而我們家庭內部就會被撕裂。”

拉希德點了點頭,幫蒼浩說話了:“父王一向非常重視家庭團結,很顯然真相先知知道這一點,才會破壞我們的團結。”

酋長表示認同:“你們這麼說是有道理的。”

“真相先知本名朱哈,高智商團體聖盃會成員,一向狡詐多端。”蒼浩語重心長的提醒:“這個人說的任何話都不可信。”

酋長質疑:“如果他他的話全都不可信,那麼他承認襲擊拉希德,是不是也不能信?”

“是的。”蒼浩點頭:“我們要靠證據說話,證據顯示是誰發動襲擊,那麼誰就是兇手,這是我的邏輯。也就是說,既然證據顯示這些案件都與泰南分離分子有關,那麼真相先知就應該負責,不管真相先知自己說些什麼。”

酋長嘆了一口氣:“你認為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麼做?”

“尋找線索把真相先知在境內的黨羽一網打盡。”蒼浩果斷回答:“阿布扎比與泰南分子依然是戰爭狀態,寧可殺敵一千,不能放過一個。”

蒼浩話音剛落,埃米爾來了:“蒼浩你又在這煽動什麼呢?”

蒼浩反問:“怎麼哪都少不了你?”

酋長告訴蒼浩:“是我讓埃米爾過來的。”頓了一下,酋長看向埃米爾:“現在沒有外人,都是我們自己家庭成員,那麼就把話說清楚明白了吧,我知道埃米爾你與泰南方面有聯絡,雖然我不清楚是怎樣的聯絡,現在那幫人竟然謀刺父王,你該作何解釋?”

埃米爾快要哭出來了:“父王,我承認確實認識真相先知,跟其他先知也見過面,但只是朋友關係,我沒參與他們的事情,更不知道他們竟然要謀刺父王,這些事跟我真的沒關係啊!”

酋長冷冷的問:“真相先知來阿布扎比之後住在哪裡?”

埃米爾不敢回答:“這個嗎……”

“你說實話,我不怪你。”酋長冷冷的道:“但如果你敢說謊,我不會原諒。”

“住在我哪裡……”埃米爾如同霜打了的茄子,蔫了吧唧的回答:“我說過,只當他們是朋友,他來我們部落之後跟我聯絡,我就招待他在我家裡住下,但謀刺父王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如果我知道,他會在我的家裡謀劃對父王不利,我直接就會把他殺了的。”

蒼浩冷冷的提醒:“你好像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真相先知還試圖殺掉拉希德,謀刺酋長當然不行,難道謀刺王儲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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