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緣和牧雲一道離開。
坐在牧雲肩頭的蕭九天嘿嘿笑道：“普緣大師，剛才那位女子美麗嗎？”
“美麗。”普緣認真道。
“那你就沒其他想法？”蕭九天說著，伸了伸爪子，嘿嘿笑道：“這次難得外出，我帶你體會體會女人的奧妙，如何？”
一聽這話，普緣當即雙手合十。
“阿彌陀佛，蕭施主，你都入了貓身，竟還是如此被色支配，實在是六根不淨。”
“去去去！”
蕭九天不耐煩道：“我是入了貓身，又不是淨身了，你說個錘子呢？”
兩人一貓，繼續出發，一路上倒是歡快不少。
不出三日時間，已然是到達十城大地。
十城大地，範圍覆蓋方圓百萬裡，在上古域內，也是極為出名。
任何一方天地世界內，有如萬佛門、萬妖谷這般真正赫赫威名的勢力，堂而皇之掌管各大地域，沒人覺得有什麼毛病。
也有如十城大地這般混亂無序之地，雜亂，沒有規則。
“牧施主，我們先去哪裡？”
聽到此問，牧雲笑道：“十城大地，東古城最大，為十城之首，我可不打算一個一個親自去收服，就先從十城大地動手。”
普緣隨即道笑道：“我們萬佛門在東古城也有佛寺，咱們可以先去落腳。”
“好。”
二人一道，直接前往十城大地東古城。
東古城位於十城大地中間位置，其他幾座城池，或在南，或在北。
十城其實在整個上古域內，也不算小。
上古城外，看起來和其他城池一般，並無什麼差別。
城內，也是一幅繁華景緻。
這一點，倒是比當年在平州，所在巨石城要強多了。
普緣解釋道：“雖說東古城是十城之首，混亂至極，可該有的秩序還是要有的，否則那也不可能繁華。”
“所謂的混亂，是此地的地頭蛇，太多了，彼此誰也不服誰，殺一波，還有一波……安撫……那些老油條們，很難被安撫。”
牧雲大體明白，這等情況倒是和巨石城差不多。
不過……
沒關係啊！
來到城內，普緣帶著牧雲，朝著城中而去。
直到最終，到達一座佛廟前。
“東古寺！”
普緣看著眼前佛廟，笑道：“這裡就是我們萬佛門在此地的一處寺廟。”
牧雲和蕭九天歪著腦袋，看著那歪斜的牌匾，以及破舊的大門，腦袋滿是問號！
這也……太破了吧？
突然，一位小沙彌從寺廟走出，揹著一個破袋子。
“阿彌陀佛。”
普緣走上前去，雙手合十道：“貧僧普緣，敢問古圡大師在嗎？”
小沙彌聽到普緣之話，那黯淡無光的臉上，出現幾分光彩，當即道：“古圡住持，普緣大師來了，古圡住持！”
小沙彌激動的朝著佛廟內而去。
普緣一臉不解的表情。
隨即，普緣和牧雲一道踏入佛廟內。
很快，佛廟內場景，也是映入眼簾。
地磚破破爛爛，牆體也滿是塗鴉，處處都是腐朽的樣子。
剛才那位小沙彌攙扶著一位花白鬍子的老和尚，在此刻迎了出來。
老和尚走上前來，幾乎是貼著普緣的臉，盯著普緣，問道：“你是普緣大師？”
普字為號，那是萬佛門的佛子才有資格的。
“嗯！”
老和尚不解道：“普緣大師怎麼會來到我東古寺？”
這時，牧雲上前，取出一塊令牌，道：“不信他，總該信我。”
“這是萬佛門給的俗家長老令牌，還有萬佛門的詔令。”
牧雲取出一片金箔，上面有著獨特的萬佛門標記。
老和尚看了之後，再看牧雲，驚訝道：“萬佛門那邊，讓你接手東古寺？”
話語落下，老和尚繼續道：“唉，老和尚我一輩子都在這裡，打理著東古寺，到頭來，沒想到……沒能回到萬佛寺，反倒是被主寺嫌棄我不能……”
“老前輩，你誤會了！”
“我誤會了？”老和尚一臉哀嘆道：“我怎麼會誤會呢，事實擺在這裡呢，唉……是我古圡無能啊……”
普緣此刻道：“古圡住持，你確實是誤會了，牧雲施主來，是接手十大城，整理這裡的，不是接手東古寺。”
“什麼？連十大城我都不能待了？那老和尚我應該去哪裡啊？”
聽到這話，牧雲和普緣臉色一呆。
這老和尚，耳朵不好使，眼神也不好使。
牧雲放棄了和老和尚交流的想法，看向那小沙彌，問道：“你叫什麼？”
“福生！”
牧雲點點頭，又是問道：“這東古寺除了你們，還有多少位僧人？”
“沒了啦！”
福生當即道：“只有我和住持在這裡了，其他僧人都跑光了啊！”
牧雲一臉無語的看著另一邊的普緣。
他是想過，萬佛門在十城大地的掌控力不夠，可沒想到，這哪裡是掌控力不夠，這完全是沒掌控啊！
這佛廟，有，又好像沒有。
“福生，這東古城內，你可知道，最強大的勢力有哪些？”
福生想了想道：“我知道有三個最厲害的。”
“說說看。”
牧雲帶著福生來到一邊臺階坐著，閒聊起來。
而另一邊，普緣則是耐心的和古圡住持解釋著，牧雲並不是來取代古圡的。
“東古城內有三位厲害的人物。”
福生剛一開口，肚子咕嚕咕嚕叫了起來。
撓了撓頭，看向牧雲，福生不好意思道：“我們兩個快餓死了，我剛才準備出去化緣嘞。”
牧雲揉了揉小傢伙的光頭，取出幾塊肉乾。
福生拿著肉乾，大口大口吃了起來。
一旁，普緣看到這一幕，當即道：“福生，不可！”
聽到這話，那古圡住持亦是顫顫巍巍而來，一把搶過福生手中的肉乾，喝罵道：“小混蛋，誰讓你吃的？”
福生一臉委屈道：“是這位施主給我的。”
看到古圡住持雖如此潦倒，可依舊是堅持戒律，普緣心中欣慰，不禁想到，此番歸去，定是要向師父稟告，讓古圡住持返回萬佛寺修行養老。
古圡住持看到一臉委屈的福生，再度呵斥道：“你這小王八蛋，自己有肉乾吃，就忘了師父了？當初一個饅頭，為師都分你一半，現在倒是想不到師父了？”
一聽這話，福生急忙道：“我想著師父呢，還沒來及掰開！”
“哼！”
古圡住持冷哼一聲，一口咬下肉乾，鬆動的牙齒，這時看起來嚼勁十足。
一旁的普緣看到這一幕，已經是石化在原地。
這等老禿驢。
老死在這裡也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