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有道有術
兩道離火神芒閃電般的朝陳揚斬殺過來。
陳揚依然站在原地，並不躲避。那離火神芒射殺到了陳揚面前，迅速破掉了陳揚的罡勁。陳揚的面前衣衫出現兩個大洞，這是離火神芒斬殺出來的。
畢竟，陳揚的衣服是普通衣服，並不是法寶。
但陳揚依然沒有躲避，那離火神芒射殺在陳揚的胸膛上面，陳揚紋絲不動。那離火神芒攢射良久，陳揚的胸膛依然完好無恙。
葉凡不由喪氣，收回離火神芒，說道：“師父，弟子無能！”
“所以，這就是你的全部本事，你已經放棄了繼續了？”陳揚說道。
葉凡微微慌神，說道：“師父，您的神通遠在弟子之上，弟子……”
陳揚說道：“我看你錯了，我的神通遠在你之上不假，但我還沒施展神通呢。我只是站在這裡當你的，你都不肯多努力一下，便輕言放棄？你真的盡全力了？如果，我不是你師父，是你敵人呢？”
葉凡神情大震，說道：“弟子慚愧！”
陳揚說道：“葉凡，當初我讓你選時就告訴過你，我的這條路，絕不是溫情脈脈。但你執意要選擇這條路，既然你已經走進了這條路，那麼以後的許多，都是要靠你自己。我只能將你領進門，至於以後你能走到什麼地步，走多遠，這都要靠你自己。”
“弟子明白了！”葉凡說道。
陳揚繼續說道：“為師這一路走來，經歷了無數的艱險，生死劫難。深知這其中許多，靠不了別人，只能自己領悟。但有一點，很重要，那就是，不到最後，不能輕言放棄。因為也許，轉機就是在你最危險的時候。”
“多謝師父教誨！”葉凡深受啟發，馬上說道。
陳揚接著說道：“古語有云，有道無術，尚可學術。有術無道，止於術也！道才是根基，沒有道，教你再多的術也是無用。當然，這句話的本意是說做人的品德和能力，但套用在咱們修道者身上，也是不無不可的。在國術之中，也有一句話，叫做心中有國，手中有術。道，到底是什麼呢？是品德？是內力？是精神，還是感動？”
“道是一！”葉凡突然說道。
陳揚微微一怔，他的眼中閃過驚異之色，說道：“哦？”
葉凡說道：“道是一切的起源，是人，物的根本之所在。道決定了每個人的不同氣質，有的人明白自己的道，有的人不明白自己是為什麼活著，活著是為了什麼，有的人，只是為了活著。”
陳揚眼中閃過讚賞之色，說道：“你能明白就最好了。”
葉凡說道：“弟子也是得師父您的提點，現在才明白了一些。”
陳揚說道：“好，既然你都明白了，那為師也沒什麼別的好說了。你的這套劍法，還有拳術，都很不錯。只是缺少了關鍵的，便就成了花架子。你自己好好去琢磨吧！這三天裡，你就待在濱海吧。三天之後，為師再來找你。”
“是，師父！”葉凡說道。
隨後，陳揚將葉凡送回了濱海。
接著，陳揚返回了燕京。
本來，陳揚大可以教葉凡更厲害的法術，給葉凡更厲害的法寶。但若是那般做了，也就失去了陳揚讓葉凡歷練的初衷了。
陳揚回到燕京之後，就和沈墨濃匯合。
在沈墨濃的曼城小區裡，一家人加上林清雪倒是其樂融融。
兩人靜靜的享受著高點之後的餘韻。
沈墨濃不著寸縷，舒暢的蜷縮在陳揚懷裡。
臥室裡很暖和。
也很安靜，靜謐，只有鐘錶聲在滴滴答答。
“你教了葉凡什麼？”良久之後，沈墨濃隨意問道。
陳揚說道：“沒有具體教他什麼，只是點穿了他，他到底成為什麼。”
沈墨濃一笑，說道：“最早還是我教你，什麼是精神和感動呢。”
陳揚回想前塵，那卻都是數年前的事情了。尤其是在陳揚的記憶裡，那已經是了無數時光歲月的事情了。
“是啊，還真是你教的。”陳揚說道。
沈墨濃說道：“但現在，我自己早已經沒有了什麼志向。只想先顧著自己的小家，然後儘自己能力，也給做一點事情。除此以外，就是希望你能平平安安。對於其他的大志向，擁有的神通等等，我並不怎麼。”
陳揚說道：“所以，我現在對你並沒有什麼苛求，你自己做什麼都可以，只要你自己覺得就行。”
沈墨濃不由苦笑，說道：“但這次的戰鬥，我怕會連累了你。”
陳揚說道：“你別多想，盡力而為就行。輸了也沒什麼，只要你人活著就好。重要是，你如果能從其中得到一點，這樣就能為你以後遇到麻煩時，多一絲取勝的機會。”
沈墨濃說道：“嗯，我知道。”
陳揚說道：“葉凡和你不同，我雖然說過不管他的選擇。但他既然是天帝之身，他的路，擔子就不會輕。所以，我必須讓他真正的生死磨鍊。而你，決戰之時，我讓靈慧跟著你。若真有生命危險，靈慧會保護你。大不了，你就認輸！總之，你可以輸，不可以出事，明白嗎？我向來，那巫漸鴻應該也沒膽子真的傷你。”
沈墨濃說道：“好，我知道了。”她頓了頓，說道：“那葉凡呢？你有沒有跟他說，可以輸，只要人不出事就行？”
陳揚說道：“當然沒有，又不是去過家家。”
沈墨濃說道：“萬一他真的……”
陳揚說道：“那也是命，既然闖不過這命，我救了他，那他以後還是難逃一死！”
沈墨濃不由苦笑，說道：“你對你這弟子還真是夠嚴厲的。”
陳揚哈哈一笑，說道：“老話說的好，嚴師出高徒嘛！”
“對了，你這次能待多久？”沈墨濃又問。
陳揚說道：“等把這裡的事情解決了，我就馬上要走了。”
“你的至寶不是收集得差不多了嗎？只等你回來，就算完成任務了。你去？”沈墨濃問。
陳揚說道：“嗯，我知道了一些大哥的下落，要去追蹤一番。怕遇到了困難！”他沒有跟喬凝說，自然也不會跟沈墨濃說去白堊世界的事情。去白堊世界之事，兇險無雙。陳揚不想讓沈墨濃擔心。
沈墨濃說道：“去西方王界是不是？”
陳揚點頭，說道：“是的。”
沈墨濃說道：“這……好像我聽你說，你裡也是得罪了不少人。這去只怕會有兇險吧？”
陳揚說道：“我會偽裝，也會小心一些的。”
沈墨濃說道：“可……”
陳揚一笑，說道：“安啦，當今之世，乃是修道者的亂世。平平安安，沒有風險是不可能的。也只有如你一般，待在燕京，這樣才能偏安一隅。但如果每個修道者都想著偏安，那也是不可能的。”
沈墨濃說道：“我明白，但每次你出去，我都擔心。我真怕，有一天你會突然就不回來了。”
“我會好好回來的。”陳揚摟緊了沈墨濃。
葉凡當晚回到了濱海的家裡，家中自然是靜悄悄的，空無一人。
這家裡，很少有這樣寂靜的時候。
葉凡連燈光都沒有開啟。
“修行是一條的路，也是一條兇險的路！”葉凡躺在客廳的沙發上，他這樣想著。
“是時候，和我的過去道個別了。這一次的戰鬥，是我真正意義上的生死之戰。無論成敗，榮辱，我都要活的明明，轟轟烈烈。”葉凡暗道：“嗯，我要將班長喊來，將班上的同學，都喊去觀看。我總也該讓知道，我葉凡並不是那個醜小鴨，即便是死了，我也綻放過了。如此，便算沒有遺憾！”
葉凡的眼中忽然放出耀眼的光芒來，他的呼吸急促起來，他甚至是有些興奮了。
不管是凡人，還是仙人，只要是人，是生靈，就會有。
沒人說，聖人就是清心寡慾，無慾無求的。
所以，葉凡還是有他的虛榮心的，有他的臉面的。
陳揚修到瞭如今，也還來過一處衣錦還鄉。
明明你心中是想的，卻要裝作風輕雲淡，這才是真正的虛偽。
葉凡心中下定了決心。
沈墨濃是那樣的，即便是生了孩子，也一樣都不影響她的身段。她比以前，就更多了一種成熟的韻味。陳揚本就型別，而沈墨濃現在是標準的了。
所以，床底是那樣的和諧。
沈墨濃也覺得有些荒唐，她不知道，自己原來也是可以這般荒唐的。
早上的時候，陳揚和沈墨濃還在夢鄉之中，葉凡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葉凡打的是沈墨濃的電話，因為陳揚的手機忘了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