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調動著仙力包裹著拳頭,朝著離得最近的那團煞氣打去。

煞氣受到一瞬間的阻礙,立馬就要朝陳陽身體裡面鑽。

好在他趕緊調動朱雀魂火,才將那煞氣逼開。

武器對煞氣沒用,仙力也阻止不了煞氣的進攻。

朱雀魂火對那煞氣有效,但是能調動起來抵抗煞氣的又很有限。

用朱雀魂火抵抗外面的煞氣,體內的就沒辦法抑制。

此刻陳陽陷入了一個兩難的境地。

眼前的情況,由不得他再有半點猶豫。

當下,陳陽只能放棄用朱雀魂火困住體內的寒氣,用本命真火來減少一點傷害。

將朱雀魂火全力用來專心抵抗那些,正朝著自己撲過來的,密密麻麻的煞氣團。

同時他腦子裡也在飛快的想著其它的應當方法。

煞氣怕什麼呢?

因為要一心多用,有不小心沒有避讓開的煞氣跑進了陳陽的身體。

骨子裡那股寒氣越來越壯大,讓他有一種全身都要被凍住的感覺。

手上的動作也越來越慢,到最後竟是連揮拳都不能。

只得將朱雀魂火收回體內,保住神識和丹田。

小東西在空間裡都看不下去了,“陳陽,你怎麼這麼笨!”

“少廢話,想到辦法趕緊來幫忙!”陳陽被凍得,說話都費了不少勁。

“問題是我也沒有辦法呀!”小東西無奈的說道。

它跟陳陽締結的是平等契約,陳陽承受不住自身的傷害,就會消耗它的力量和生命。

要是它又辦法,肯定會第一時間告訴陳陽。

陳陽咬著牙,忍受著那仿若靈魂都要被凍結的寒氣,飛快的運轉功法,帶動著本命真火在全身經脈之中流轉。

在本命真火遊走到丹田的時候,丹田處一股微弱的光影引起了陳陽的注意。

“有了!”

陳陽心中一喜,將那雷電之力融入了本命真火之中,順著經脈流轉向全身。

雷電之力和本命真火所過之處,寒氣像是見到剋星一般,拼命的順著經脈往前跑。

而身體周圍的煞氣,也沒有再往陳陽身體裡面鑽。

還往後避開了一些。

“有戲!”

陳陽心中大喜,趁著好受一些,趕緊在空間拿出一粒拇指大的晶石來。

這晶石是就青鸞老祖的時候,從姚姓修士那裡得來的。

之前他可是吃了這晶石之中,被充入的雷電之力的大虧。

他現在依然不敢輕易呼叫晶石之中的雷電之力,但是現在卻不得不冒險一試。

因為此時他體內的那些由煞氣轉換而來的寒氣,雖然被本命真火和雷電之力逼著跑。

但是卻一點沒有能將寒氣逼出體外的兆頭。

而且寒氣所過之處,那種蝕骨般的寒意,讓陳陽感覺自己處在冰火交替之中。

這種感覺實在太難以忍受。

雷電之力倒是可以消耗一點微弱的寒氣,可實在太微弱了。

如果堅持到體內的寒氣被消耗完,陳陽覺得他可能會先被痛死。

一想到之前被雷電之力折磨的痛苦,陳陽猶豫了一瞬間。

最後還是用力將晶石捏碎。

“啊!”

陳陽瘋狂的運轉著清心自愈訣,任由雷電之力和本命真火一起在體內流轉。

那種說不出的痛,還是讓他喊出聲來。

這一次不管有多痛,陳陽都沒將雷電之力引進空間。

晶石之中蘊含的雷電之力兇猛,效果也不錯。

陳陽體內的寒氣很快就被消滅殆盡。

只是他並沒有停下來,而是任由清心自愈訣帶動著本命魂火和雷電之力在經脈之中游走。

寒氣開始消除之後,讓朱雀魂火也加入了遊走的隊伍之中。

至於之前的疼痛,如今也慢慢的變得可以咬牙忍受。

又過了一陣,晶石中的雷電之力已經慢慢的變成能被他身體忍受的能量,跟著之前的雷電之力一起,將身體之中的寒氣驅逐之後,慢慢朝丹田之中彙集……

“呼……”

陳陽將最後一點寒氣撥出。

全身上下前所未有的輕鬆。

他發現剛才在極冷和極寒之中,身體的骨骼好似得到了淬鍊,變得堅硬不少。

“這算不算因禍得福?”陳陽暗自想到。

周圍的煞氣全都停在他一丈開外的地方,想往前撲,又在害怕著。

陳陽站起身,朝山洞的伸出走。

前方的煞氣感覺到他的靠近,一窩蜂的往兩邊散開讓出一條道來。

原以為山洞深處的光線不好,剛才進來的時候才會看不清裡面的樣子。

煞氣團們讓開之後,裡面的光線比陳陽剛才所在的地方還好。

山壁上鑲嵌的珠子,亮起來堪比現在的白熾燈。

能清楚的看到山洞兩邊,整齊擺放著的一排排石臺。

那些石臺上面,還放著一層厚厚的金屬板子。

每張石臺旁邊的地上,都放有一柄錘子和一把鉗子,手柄斜靠在石臺的側面。

每張石臺邊靠牆的一側,都有一條約莫半尺寬的縫隙,縫隙是斜著往下的。

縫隙的周圍,還有被火焰灼燒過的痕跡。

石臺的另外一側都有一個單獨的石槽,石槽裡面沒有任何東西。

像是用來裝水的水槽。

看起來有些像一個手工作業車間。

山洞的最深處,是一個水池。

水池深不見底,在珠光之下,看不清楚顏色。

還有一陣陣寒氣溢位。

陳陽站在離水池還有三丈遠的地方,都能感覺到全身一陣惡寒。

趕緊運轉仙力抵禦寒氣。

水池對面的石壁上,刻著一把巨大的劍。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上面被刷過顏色的原因,第一眼看上去,有一種古樸、滄桑的感覺。

讓陳陽一下子挪不開眼。

那樣子也不知道是誰雕刻上去的,再多看幾眼,古樸和滄桑之感都消失了。

竟然讓人光看著就能感覺到一陣陣殺氣,朝著他的神識而來。

那一瞬間,感覺神識和身體都被定住了一般。

無法挪動,也無法回擊。

陳陽往舌尖上一咬,趁著那一瞬間的清醒,趕忙用神識凝聚出一道無形的攻擊。

嘭一下將殺氣撞散,連忙將注意力挪開。

殺氣消失一空。

剛才的感覺像是錯覺,從來都不曾出現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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