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施針要比王一針慢得多。
剛才王一針施一次針，用的時間是十分鐘。
但眼下陳陽足足施了一個小時的針，他都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而且這個時候，最怪異的是，陳陽施針施得大汗淋漓，一旁坐著來看的王一針，也是大汗不止。
王一針雖說汗流浹背，額頭上面全是汗，可是他卻動都不動，眼睛死死地盯著陳陽。
王向文卻不以為然地想著，這有什麼好看的？
呼！
終於在一個半小時以後，陳陽重重地鬆了一口氣，放下手中的銀針。
等陳陽放下銀針，蘇清雅馬上掏出紙巾給陳陽擦著汗水。
“看清楚了嗎？”
陳陽問道。
“恩。”
這句話不知道陳陽是問誰的，不過蘇清雅和王一針都同時點點頭。
陳陽看到兩人點頭，他就露出一個笑意，接著他就站起來說道，“王醫生，我輸了。牌匾你拿回去吧？還有醫館，也一併歸還給你。”
王一針聽到陳陽這話，他就愣在當場。
蘇清雅倒想不明白，她覺得贏的應該是陳陽啊。
“早就應該是這樣了。不自量力。早認輸不行了，浪費大家時間。”
王向文露出點得意笑道。
啪！
豈料他話音未落，王一針就一巴掌抽到他臉上。
“閉嘴！”
王一針怒道。
“爸。”
王向文有點不明所以。
“你跪下。”王一針此時用著命令式語氣說道。
“讓我給他跪下？”王向文有點不敢相信。
不止王向文不敢相信，旁邊的人也不理解。
贏的不是王一針嗎？為什麼王一針，還要讓王向文跪下呢。
“跪下。”王一針再吼一聲。
王向文看到父親這表情，他沒有多餘的選擇，一臉不甘心地跪在陳陽面前。
“陳醫生，你高風亮節。我王姓自愧不如。之前我這個不肖子，輸給你了，說要在這裡給你做打雜的，我決定讓他在你這裡打雜一輩子。”王一針抱著拳向陳陽說道。
王一針明白，贏的不是自己。而是陳陽。
陳陽不止贏了，同時還教了他，完整的五行針法。單是這兩點，都讓王一針敬佩不已。
至於陳陽後面說出的那些話，王一針也明白，陳陽是為了保住他的名譽。
這種胸懷，豈能讓王一針不服氣。
呃！
倒是旁人紛紛錯愕。
“爸，不是吧。讓我給他打一輩子的雜。”
王向文激動得想站起來。
啪！
王一針再大耳光抽到王向文臉上，他用肯定的語氣說道，“我說是就是。你要是不同意的話，我就跟你斷絕父子關係。”
哇！
王一針說出這樣的話，一片譁然。
蘇清雅和蘇老爺子都有點看不明白。
王向文卻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他如今的生活，可以說是王一針給他的，要是斷絕父子關係，他可是沒有把握出來獨擋一面。
“王老，這樣不好吧。王醫生醫術已經能獨當一面。讓他在這裡打雜，大材小用了。”
陳陽連忙說道。
王一針則是認真地說道，“他還沒出師，讓他在這裡打雜好了。”
王一針也是有想法的。
王向文是輸了，那就必須要認。
另外一方向，他也是為了王向文好。
在陳陽這裡打雜，能學到陳陽的醫術。到時候他也能獨當一面。
“清雅，你怎麼看呢？”
陳陽向蘇清雅詢問著。
“我啊？”蘇清雅倒有點意外。
“蘇醫生，你放心。我這個不肖子，以後絕對不會再騷擾你。你讓他在這裡打雜好了。”王一針連忙向蘇清雅保證著。
蘇清雅看了一下，她就說道，“好吧。反正這裡也需要人幫忙。”
“我徒弟同意了。那就讓他在這裡吧。”陳陽爽快地說道。
“陳醫生，蘇醫生。謝謝了。今天打擾了，不好意思。先告辭了！”
王一針抱拳說了一聲，他轉身就走。
王一針還需要回去消化一下，在陳陽身上學的內容。
“爸。我們的牌匾呢？”
王向文爬起來追上王一針問道。
“放在這裡。你什麼時候不用在這裡打雜了。我就什麼時候拿回來。”
王一針答道。
“啊。爸，不是吧。這~”
王向文有點急了。
王一針卻懶得回答他，大步離開。
陳陽為了保自己面子，主動認輸。王一針自然也得做出一點事情。他就讓這個金字招牌放在這裡。
當然也是給王向文一個激勵，希望他能認真學習，早日把天都第一針這個招牌拿回來。
“陳醫生，我的病。”
王一針離開，中年男子這刻向陳陽問道。
“如果復發的話，到時候再回來這裡施針吧。”陳陽笑道。
“好的。”中年男子滿足地笑道，“我感覺，比之前還要舒服。”
中年男子離開以後，蘇老爺子也讓圍觀的人散了。
圍觀的人散掉以後，蘇老爺子就立馬關上醫館的門。
關上醫館的門，蘇老爺子就跑到牌匾上面伸手摸了起來。
“嘎嘎，這是真的金啊。”
蘇老爺子像財迷一樣摸著上面的字得意地說起來。
“爺爺，要不要請一個人，白天給你捧著，跟你出去逛街呢？”蘇清雅在旁邊身邊。
“這個當然最好了。”
蘇老爺子高興地笑道，“天都第一針這個金字招牌，拿出去，那得讓多少人眼紅啊。你知道華南醫學附屬醫院不，就是因為王一針這個金字招牌引來多少生意啊。到時候，我們這裡一掛。生意想不好都難啊。”
蘇清雅聽到爺爺這話，她就無語了。
蘇老爺子就是有點好面子。
“師傅，剛才你施的針法是？”蘇清雅向陳陽問道。
“五行針法。”
陳陽笑道，“你學會了嗎？學不會就不用問我，以後你去找王一針討教就是了。”
“王一針肯教我嗎？”蘇清雅有點不解。
“他肯定會教。放心吧。”
陳陽答道。
蘇清雅點點頭，她也有點明白為什麼了。
因為剛才就是陳陽贏了。
要不是的話，王一針也不會把牌匾丟在這裡就走了呢。
陳陽讓她去跟王一針討教，也是為了她好。
中醫方面，有很多時候，靠的是醫學案例積累。王一針行醫一輩子，自然有很多案例值得她去學習的。
原來陳陽主動認輸，早就為她安排好了。
蘇清雅想著，心裡不由得有點小感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