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和白語心兩人很快就被帶回附近派出所的審訊室。

在審訊室裡面,白語心臉上盡是緊張的神色。

顯然她以前從來沒有進過這種地方,也從來沒有想過,會遇到這種事情。

“不用緊張的。不會有事的,很快他們就會放我們出去的。”

陳陽安慰著白語心說道。

“很快會放我們出去?”白語心露出一個不敢相信的表情。

“是的。”陳陽點點頭說道。

“陳陽,要不這樣吧。我們就說木盒子,是別人丟進我們車裡面的。目的就是陷害我們的。”白語心又小聲嘀咕著。

陳陽則搖搖頭說著,“警察連別人砸我們的車都不管,卻管我們有這樣的東西,那不就是說明了,砸車的人,跟他們可能是一夥的。而且那個東西確實是我的。”

“就算是你的,你也不能認啊。”白語心著急地說道,“要是你認了,那可是大罪啊。”

“你們兩個在這裡嘀咕什麼呢?是不是準備串供了?我告訴你們,不可能,人證物證都有了。你們串供也沒用。”

牛頂天此時就推開審訊室的門走進來說道。

“警官,這件事情真的與我們無關的。我們什麼都不知道的。”白語心說道。

“不知道?”牛頂天冷笑一聲,“你以為說不知道就行了嗎?”

“我想打個電話。”

陳陽這時說道。

“想打電話是吧?行,你們把這兩份東西簽了。什麼電話隨便你打。”

牛頂天把兩份東西丟到陳陽和白語心面前。

白語心拿著看了一眼,這就是認罪書啊。

警察連什麼都沒有問,就讓她們招供了。

白語心這刻也看出來了,這警察真的是針對他們而來的。

“我們不會認的。”白語心搖頭說道,“這與事實不符。盒子是別人丟在我們車上的。”

“呵呵。你可以不認的。我們有很多手段,可以讓你們嚐嚐的。”牛頂天笑著說道。

白語心看著牛頂天這表情,她嚇得臉色都有點蒼白。

派出所裡面警察讓人招供的手段,白語心可是聽說過不少,而且電視上面也經常播放。

“是不是我簽完了,你就可以給我打電話了呢?”

陳陽此時向牛頂天問道。

“是的。”牛頂天笑道,“只要你簽了,無論你打電話給誰都可以。”

牛頂天心裡暗笑著,只要你簽了認罪書,到時候找誰來都沒有。而自己就算立了一件大功,可以在葉少面前邀功了。

“陳陽,你不能籤啊。”白語心連忙勸道。

“那東西是我的。有什麼不可以籤的。”陳陽倒是輕描淡寫地說道。

“陳陽~這~”

白語心還想勸著,陳陽就拿著筆,一下子把自己的名字給簽上。

牛頂天看到陳陽這麼輕鬆地簽上自己的名字,他心裡就暗笑著。

果然跟賴興為說的一樣,這小子只要嚇嚇他,肯定什麼都認了。

“我的手機呢?”

陳陽問道。

牛頂天就把陳陽的手機丟回給他。

“你儘管打電話吧。喊牛一點的人過來,我倒要看看,誰能保得住你。”牛頂天得意地笑道,“你連認罪書都簽了,局長親自過來,也保不住你。”

白語心聽著這話,她臉上的神色就顯得更加慌張。在她看來,陳陽把字一簽,機會就是要進去蹲了。

陳陽沒有理會牛頂天說什麼,他拿著自己的手機找出一個號碼,打了過去。

“喂~”

很快那邊傳來一把顯得不耐煩的聲音。

“我是陳陽。”陳陽說道。

“我知道你是陳陽。有什麼事情,直接說吧。”

“我在京城。被警察捉回派出所了。他們還讓我認罪了。”陳陽說道。

“你做壞事被捉進派出所了,關我屁事啊。”

“恩。我也覺得不關你事的。不過我想告訴你一下,槍不見了。”

“什麼?”孫武林激動地說道,“怎麼不見的?誰拿的?”

“這是我的槍,關你屁事。”陳陽倒是淡定地回了一句。

孫武林聽到陳陽這話,他差點沒有被嗆死。

不過他還是強忍下怒火說道,“你在那裡?”

“他問你,這個是什麼派出所?”

陳陽放下手機,盯著牛頂天問道。

“XXX派出所。”牛頂天得意地回答著,“你知道什麼派出所也沒用。告訴你,這個人已經認罪了,你還想來撈人的話。不可能!”

“你聽到沒有?”陳陽把手機放回耳邊向孫武林笑道,“我認罪了。這件事情,與你無關了。我就是打電話通知你一下,槍不見了。”

“尼妹!”

孫武林激動地罵道。

嘟!

他還沒有罵完,陳陽就已經把手機掛了。

陳陽放下手機以後,他就向牛頂天笑道,“牛所長,這件事情,我希望你提前做好心理準備。”

“什麼心理準備?”

牛頂天帶點不解地問道。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可能你會接受不了。”陳陽淡淡地笑道,“剛才那個人,他是一頭瘋狗。那把槍就是他的骨頭。他要是知道自己的骨頭不見了,他會亂咬人的。”

“哈哈。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牛頂天笑道。

“不是。我是在提醒你而已。”

陳陽笑道。

牛頂天哈哈地笑道,“那我是不是要多謝你的提醒呢?”

“那倒不用。”陳陽淡淡地笑道,“不過你真的要多謝的話,你可以告訴我,是誰讓你這樣做的就行了。”

“哈哈。”

牛頂天聽到陳陽這話,他就得意地笑了起來,“我怕說出來嚇死你,所以我就不說了。我這是為你好。不過我還是好心提醒你一句,你是得罪了,你得罪不起的人。你自己想想,你得罪了什麼人吧?”

陳陽聽著牛頂天這話,他就淡然地笑道,“我認真地想了一想。沒有我得罪不起的人。”

“哈哈。”牛頂天聽到陳陽這話,他就笑得更歷害。

當然這笑容裡面盡是戲謔。

他覺得陳陽就是,就是不知天高地厚。

在京城這時在,隨便一個紈絝你都得罪不起。

何況還是得罪一個那麼歷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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