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探他經脈時發現了一點異常。”

他轉頭看向沈萬科:

“你是不是很喜歡吃肉和海鮮之類的?”

問完才發現忘記他說不了話了,又補充道:

“你眨眼睛回答就好,眨一下代表是,眨兩下代表否。”

沈萬科用力眨了一下。

“那你發病那天是不是也吃了?還有印象嗎?”

沈萬科又使勁眨了眨眼睛。

顧大夫摸摸鬍鬚,轉頭對黎曉幾人說道:

“應該是有人利用了這一點,誘發了他的中風。”

“肯定是我二孃!”

沈三千臉色青白。

“她跟在我爹身邊那麼久,對他的習慣和身體狀況一清二楚!”

“我們出去說吧。”

黎曉見他有些激動,勸道:

“回你的院子,細聊。這裡……”

黎曉指了指自己耳朵。

幾人在沈三千的帶領下去了另一個院子,屏退了所有下人。

“剛才當著你爹的面,商量怎麼對付你二孃,恐怕不太好。”

黎曉淡淡解釋了句。

“是我考慮不周了,畢竟這麼多年,我爹對她肯定是有感情的。”

“唉!就算我給他說是二孃刺殺我,他恐怕也不會信,二孃在他面前裝得太好了。”

“不,不只是在他面前,而是在所有人面前。”

沈三千低垂著腦袋,有些喪氣。

隨即他突然抬頭,用略有些希冀和期盼的目光看向顧大夫。

“我爹……他還有希望嗎?”

顧大夫沉吟片刻,開口說道:

“從現在開始控制飲食,再對症用藥,輔以針灸,應該還有開口說話的機會。”

“那…需要多久?”

“至少三五年。”

沈三千有些失落。

“那…還能站起來麼?”

顧大夫正欲搖頭,黎曉突然插入了兩人的對話。

“我會一種按摩手法。”

“雖然不保證能跑能跳,但站起來,走兩步,應該沒多大問題。”

黎曉給異能套了個按摩的外殼,這麼有商業頭腦的人,又是沈三千的親爹,能幫就幫了。

反正異能又不要錢,還能從沈家賺點錢……

“真的?!”

沈三千有些驚喜。

“不信?”

黎曉看向他。

“沒有沒有,我當然信!”

“顧叔和黎姑娘不是第一次幫我了,你們在危難之時相助的情誼我都記著呢!等我把家事處理完,我一定會送上豐厚的謝禮!”

“那你家裡,你準備怎麼做?”

沈三千眉頭微皺,開口說道:

“我爹現在開不了口,二孃又替換了所有心腹,我只能先把以前的老管事都找回來,然後從長計議,畢竟總不好明搶。”

顧大夫聞言搖了搖頭:

“你是長子,況且你爹本來就屬意你繼承,怎麼能說搶?本來就是你的東西。”

“這方法不行,太慢了。”

黎曉也出聲反駁。

“那…你有什麼好辦法?”

沈三千想不到對策,但他可以不恥下問。

“我問你,你二孃最怕的人是誰,或者說……她有沒有後悔做過什麼事?”

黎曉腦中已經有了個辦法,她想著來都來了,不幫人一次性解決問題就走實在是耽誤事,後面還有菜要賣呢。

“……”

沈三千沉默了一瞬,開口說道:

“她後不後悔我不知道,但她最怕的…應該是我娘吧。”

“因為自從我娘去世以後,她開始信佛了。”

“畢竟我娘和她…是嫡親的姐妹。她……是我小姨。”

黎曉聯想到第一次見到沈三千時的情形,看樣子他這個親小姨不僅三番五次地害他,可能還跟他親孃的死有關。

………

某間房中,黎曉、沈三千、齊舒言三人聚在一起,精神抖擻地搗鼓著什麼。

“這樣可以了不。”

黎曉穿著一身青綠的襦裙,嘴上還點了口脂,眉毛也修成了彎彎的柳葉眉。

“我總覺得還差了點什麼,衣著,妝容,都一模一樣了,究竟是什麼呢?”

沈三千偏著腦袋來回踱步。

“我明白了,是髮型!我娘以前最愛梳流雲髻,可是我不會挽,要不…我找人來給你挽一個吧!”

沈三千正愁去哪裡找人來給黎曉梳頭,一直沒什麼存在感的齊舒言突然開口了。

“要不…我來吧。”

“你會?”

兩人齊刷刷地扭頭看向齊舒言,都有些奇怪一個大男人怎麼會這個。

“娘以前臥病在床時,你給她梳過,我大概…記得怎麼梳。”

沈三千是知道黎曉曾經失憶過的,所以也沒說啥。

齊舒言從梳妝檯上拿起一把桃木梳,走到了黎曉身後,隨即,他的手指觸碰到了黎曉的髮絲。

柔軟,順滑。

靠近還有一種很好聞的香味。

他手指翻飛,憑藉記憶將流雲髻挽了出來。

黎曉透過鏡子看他一臉認真,髮髻挽得也頗好,她一點都沒覺得頭皮疼痛。

沈三千在一旁看得嘖嘖稱奇。

這倆人此時此刻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就像…就像…就像一對新婚夫妻一般,丈夫給妻子梳頭!

不過這話他不敢說出來。

即便心裡覺得兩人十分相配,但畢竟身份擺在那裡……

夜半時分。

白日裡本就天色陰沉,晚間更是下起了大雨,伴著陣陣雷聲,有種山雨欲來的架勢。

胡麗麗躺在金絲楠木雕花大床上,閉著眼睛半晌了,仍舊沒能睡著。

她想著也許是燭火太晃眼睛,便開口呼喚外室守夜的婢女。

“阿綠,這燭火有些晃眼睛,你幫我滅了吧。”

然而無人回應她。

“阿綠?”

她又喚了兩聲,還是一片寂靜。

此時外面下起了瓢潑大雨,一簇巨大的雷電劈下,照亮了半邊屋子。

胡麗麗捏緊了被角,瑟縮在床上不敢出聲了。

一陣陰風吹過。

本就不太牢固的窗戶被吹開了半扇。

“妹妹……”

“妹妹……”

“姐姐好想你……”

“我來看你了……”

雨下得太大,胡麗麗聽不真切,只感覺有人在說話,還是斷斷續續的女生,她深吸口氣,閉著眼睛說道:

“何人在此裝神弄鬼!還不速速出來!”

她沒注意自己說出口的話帶著些顫音,音量也不自地覺加大,彷彿是給自己壯膽。

突然,半開的視窗好像晃過了一道綠色的影子。

胡麗麗看不真切,看那身影,有可能是阿綠過來給她關窗了。

她鬆了口氣,開口說道:“阿綠,你去哪了,今夜正該你當值,我喚你半天卻都不在。”

“你快幫我把窗子關上,然後明日自去找嬤嬤領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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