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司馬心裡定好的底價又跌了跌,畢竟這些山放在這又不能生銀子,有冤大頭想買,自然是賣出去最好!

而且郡守也不會在意他是多少兩賣的,只要有白花花的銀子進他的口袋,那就夠了!更何況他自己也有提成,所以才不遺餘力地推銷著。

“行吧。”

黎曉撇撇嘴,使勁在懷裡掏了掏,又摸出五根金條,全擺在鄭司馬面前,開口說道:

“反正我這兒只有六十兩金子,買山和買地只能拿得出這些錢,若是不夠的話……那就不買了罷。”

黎曉兩手一攤:“600兩銀子,你就說成不成吧。”

“啊…這……”

黎曉見他猶豫了,於是在他眼皮子底下一根一根地將桌上的金條收起,只留下最後一根,有些遺憾地開口說道:

“嘖,錢不夠我也沒辦法,鄭大人,山我還是不考慮了,你就給我算算山腳下那塊地多少錢,我花個幾十兩買地就行了。”

鄭司馬心臟一緊。

幾百兩和幾十兩,那當然是選擇幾百兩了!

他一咬牙,頗有些肉疼地點了點頭:

“行,六百兩就六百兩吧!你坐會兒,我這就給你寫契書!”

“好嘞。”

黎曉笑眯眯地答了。

等鄭司馬開始動筆,他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開口問道:

“對了,小娘子是獨身一人嗎?這山地記在誰的名下呢?”

雖然他知道這小娘子是一個人來的,多半也是記她自己名下,但他還是多嘴問了一句。

“就記我名下便可。”

“行!”

鄭司馬心念一動,爽快地答應了,他決定待會兒就去檢視一下這小娘子的戶籍,若是單立的女戶或者喪夫……他就可以想法子操作一番,到時候錢和人……都會回到自己手裡。

黎曉見他爽快地開始動筆,才不緊不慢地開口補充道:

“別忘了山腳下那片地,你可記得也給我寫裡面。”

其實前日鄭大人說過,荒村的土地都是隨大家使用的,畢竟都荒廢好久了。建房的地也可以不用花銀子買,但未免以後房子蓋好了官府來扯皮,黎曉覺得還是紙質依據保險些,就當花錢買個安心了。

“放心!那是必須的!”

鄭司馬內心嗤笑,快速地在文書後頭添補了幾句。

黎曉拿過文書仔細辨認,見其中確實沒什麼語言陷阱,才笑眯眯地點頭付了銀子,爽快地按了手印。

文書一式三份,黎曉盯著人將兩份拿到官府存檔備案,帶著自己的那份施施然地走了,徑直去了車馬行。

黔靈城的車馬行和牙行緊緊挨著,若要買車,得先經過牙行。

一路無言,她還挺認真地觀賞著路邊的景象,原來古代買賣人口的地方長這個樣子,她還從沒見過呢。

只見路邊零散的有一些插著草標的人,有的是一家人站在一起,也有的是孤零零一個人。

不過這些人看起來都面黃肌瘦的,眼神裡都沒什麼光,穿著也非常簡樸。

黎曉料想,路邊的這些應該都是自賣自身或者沒什麼技能的,牙行店鋪裡面應該才是一些能賣得上價兒的丫鬟小廝之類。

不過她可沒有進去逛的想法。雖然有幾分好奇,但她又不買下人。

街邊上也有零星幾個攬客的牙人,殷勤地招攬著路過的人。

黎曉估摸著是因為牙行生意不景氣,他們才會在路邊賣力攬客。

不過可能是穿著簡樸的緣故,路邊的牙人沒一個來煩她的,她一路暢通地往前行去。

不過這寧靜並未保持片刻,前方傳來了一片吵鬧聲,擋住了去路。

“敢偷東西,我打死你個小賤種!”

只見路邊一個八九歲的瘦弱男孩兒正被一個牙婆拿著竹條使勁抽打著。

不過他一聲不吭,弓著身子護著胸前,雙手緊緊地環抱著。

黎曉眼神冷淡,她並沒有出手的想法,只不過是路被堵了,她只能在一旁等著。

那牙婆打得起勁兒,有圍觀群眾看不下去了,開口幫腔:

“行了,吳婆子!再打就打壞了,到時候可賣不出價嘍!”

吳婆子累得氣喘吁吁,有些憤恨地踹了地上的小崽子一腳,開口說道:

“我就是氣不過!這小兔崽子小小年紀就敢偷老孃的錢,長大了可還得了!我得替他未來的主家好好教育教育!”

“我沒有偷!”

地上的小少年背脊挺直了些。

“那你說,你哪兒來的錢去抓藥!”

小少年沉默著不開口。

“你說不清楚錢的來歷,還不承認是偷?就你那病秧子孃親,拖累你們一家人賣不出個好價!整整賴在老孃店裡一個月了,我可有短過你們一口吃的?”

“但是你不給我娘治病!”

小少年倔犟地抬頭看她。

吳婆子有些氣笑了:

“我沒請大夫給你娘看過?你娘得的可是絕症!大夫都說了,治不好!怎麼的?我就該花大把的錢給你那一隻腳踏進鬼門關的娘續命?”

吳婆子喘了口氣,發狠說道:“對你們一家人,我可是仁至義盡了,沒虧待過你們半分!今天你若是不說清楚錢哪來的,老孃就把你們一家五口拆開賣咯!”

小少年倔犟地抱著懷中的草藥,不發一言。

吳婆子見始終問不出什麼,眼中閃過失望,拎著小少年進了牙行。

圍觀群眾散了,路也暢通起來,黎曉搖搖頭,側頭看了一眼這家牙行的大名,大步往前行去。

剩下的半截路就沒什麼波瀾了,她將整個車馬行都逛了一遍,發現這裡的馬車都大同小異,於是她便跟著夥計來到馬圈,主要挑起馬來。

“大哥,這馬怎麼回事?”

黎曉指著一匹半躺在馬圈裡的黑色駿馬,只見它皮毛黯淡,雙目無光,神色奄奄地,一旁的草料一大堆,可它就是一口不吃。

車馬行夥計見黎曉發問,苦著臉答了:

“這匹可是好馬!耐力速度都是上上等的,年齡也不大,才兩歲多,正值青年!只不過……最近不知怎的,有些食慾不振……”

“幾天沒吃草了?”

黎曉看得出馬兒的精神狀態不好,肚子也扁扁的。

“也就四五……天吧。”

夥計虛報了三天,實際上這匹馬至少一個星期沒吃過東西了。

車馬行裡經驗豐富的馴馬師來看過了,獸醫也來看過了,不過都找不出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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