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擼串，不至於給我磕頭吧
妖靈被除掉後，地下室裡的暗也都失掉了恐怖的面紗。
“聶哥，方才的那只是中級妖靈？”
王善將背上的女孩往上挪動稍許，扭頭朝身側的聶志勇問道。
“嗯，屬於中階完全體態，下一步就可以晉升高階妖靈了。”
“像這種妖靈都是由怨氣積攢形成的？”
王善接著問道。
聞此，聶志勇步子一頓，將視線放到胸口處的孩子身上，似乎在思考什麼。
“怎麼了，聶哥？”
王善也停下，好奇地朝聶志勇懷裡打量。
“沒什麼。”
聶志勇的腳又重新在淤水裡拖動，
“其實，妖靈只是一個比較籠統的說法，事實上，方才的那隻，具體說來應該屬於怨靈。”
“怨靈？”
涼風裹挾著話語灌入王善的腦海，帶來一陣哆嗦。
“它們都是由那些人，心裡壓抑著極為強烈的不甘，死後怨氣未得到驅散，最後陰暗滋生陰暗，怨靈也就隨之誕生。”
聶志勇接著道，
“這種怨念極深的妖靈，一般是很難簽訂契約的，除非你肯將死亡作為約定的代價。”
“不過，你也不用太過於在意，既為妖靈都有對應祓除的方式，以後你就明白了！”
聶志勇說完，似乎不願與王善有過多的交談，腳下嘩嘩地拖著，就朝出口走去。
此刻從地下室裡邊望向外面，雖說都是藏匿於夜幕下的黑暗，那邊卻要透徹的多。
不一會，兩人就從員工通道走了出來。
“喲，二位辛苦了！”
姚世寬倚靠在車門上朝兩人打趣道。
王善擠出個笑容，沒有吱聲，卻聽背後就響起一陣頹軟無力的聲音。
“隊長，你讓我帶這兩個小不點回去，車你可不能開走了，這偏僻地，打車都費勁！”
聶志勇走上前去，苦著臉哀求道。
“那你得問王善兄弟，他要是開車過來，我就不拿車了！”
姚世寬一臉壞笑。
“那個，我開車過來了，不過在那邊路口，要走一小會！”
避免矛頭指向自己，王善便主動提了一嘴。
“那不用，上車，開到那邊就行了。”
姚世寬將手裡的鑰匙甩了甩，然後一把又抓在手上，道，
“聶警官，別忘了感謝王善兄弟，不然你就得在這多待一陣！”
聶志勇對此不予理會，抱著懷裡的孩子就往車那邊去，
“鑰匙給我！”
“怎麼，怕我不把車給你？”
“我當司機，免得你回去削我！”
“哈哈哈，看來我們的聶警官最近長進不少！”
啪的一下，鑰匙就扔到了聶志勇的手裡。
三人上了車，在一片亮堂的燈光下，晃晃悠悠駛離這條泥路。
到了路口，後座上下來兩人，換上另一輛車，分道揚鑣！
“姚警官，我們這是要去什麼地方？”
王善朝副駕駛正敞開窗戶抽菸的姚世寬問道。
“去青陽區那邊，虹橋夜市，知道麼？”
“嗯，之前和同事去過那麼一回，吃的什麼的很多。”
“下班了嘛，當然得吃點好吃的犒勞下自己，待會到了那你跟我走就行了！當然，今天我請客！”
姚世寬將手伸出窗外，彈掉菸灰，一臉自在的樣子。
“姚警官，那封......”
王善剛想提及那封推薦信的事，卻聽到旁邊發出樂呵樂呵的笑聲。
目光稍稍一瞥，見姚世寬正在低頭刷手機，似乎將那件事忘記得一乾二淨。
王善自然不好再說什麼。
大概過了一兩分鐘，姚世寬彈掉手裡的菸蒂，將搭在車臺上的腳更換個姿勢，才掛著意猶未盡的笑說道，
“事情，明天再說，到時我帶你去個地方。”
“嗯。”
王善應了一聲，一腳油門，將車子開得飛快。
行駛過好幾個街區，寬廣的車道變成狹長的馬路，燈光逐漸變得樸素，人群卻更加密集。
甚至隔很遠就能聞到來自各色小吃的那股油滋滋的香味。
兩人下了車，徑直朝某處偏深小巷的大排檔奔去。
即使在那裡，吃夜宵的人仍舊特別多。
若不是姚世寬在車上就跟什麼人通了電話，估計是說預訂之類的事，否則的話還真找不到現成的空桌位。
“姚警官，今天吃點什麼？還是老樣子？”
說話的是一位笑容很是祥和的婦人，一面搭腔，一面將選單遞送到姚世寬手上。
“今天，我先看看！”
姚世寬拿著筆在選單上勾寫，嘴上叼著的煙燻得他眼睛都眯了起來。
“沒事，不急，您先選。”
黃麗在一旁等候，目光瞥到對桌的王善，便問道，
“這位小兄弟有點面生，是新來的？”
“對，他新來的，死皮賴臉讓我請他吃飯！”
姚世寬突如其來的惡趣味讓王善有些蒙圈。
卻見婦人笑意更盛，
“現在的年輕人都這樣，您是領導前輩，吃頓便飯關護一下，又是給近乎的機會，以後待這位小兄弟領了薪水，那還不好好親近您。”
“那也要看他有沒有這個意思了！”
姚世寬將勾選好選單遞給黃麗，意味深長地看了王善一眼。
沒辦法，王善抿了一口茶水，只得順著他們的話就道，
“那可不，改天我就帶姚前輩去放鬆放鬆，來感謝他平日裡的關照！”
黃麗先是一愣，稍許才將笑容展開，
“這孩子，當警察了路子還這麼野！好了，兩位稍等一小會，我待會就招呼人幫你們先上。”
姚世寬見黃麗走開，望向王善的目光就尖銳起來，
“王善兄弟，我這警服一脫，可就不把自己當警察了，你說的我話可是記在心裡面的。”
“姚警官，我也就說說，不過你要是不介意，我倒也是能安排。”
王善笑了笑。
“好小子，挺上道嘛！”
菜還沒上，兩人桌上，異樣的氣氛倒是甜膩起來。
一小會，兩人桌上便擺滿了菜盤子，都是各色各樣的燒烤、小吃。
可才將第一串送到嘴裡，幾名不速之客似乎不滿這種優先，找上了門。
“兄弟，你這麼做就有點不仗義了，在這，我都是老老實實地排隊，被你這麼一插，那我是不是又得等上半天。”
來了五六個人，為首的是一個光膀子的龍紋猛士。
“王善兄弟，吃燒烤就得來份腰子！”
對此，姚世寬僅把他們當做一團空氣。
王善雖有意地用目光向他示意，但他仍是一臉不關自己事似的。
“你特麼聽到？我跟你說話呢！”
猛士有點不快。
“大哥，算了，人家是警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旁邊一個小弟說道。
“警察？我呸！瑪德警察有什麼了不起的，就算是派出所所長見了我爹都得低頭哈腰！這德行特麼還插隊！”
猛士罵道，伸手就要抓姚世寬的衣服。
可下一刻，那猛士臉朝下砰地砸在地面上，甚至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兄弟，你也太不小心了，地上很滑！”
姚世寬隨口說了句，便繼續將串上剩下的一片腰子，扯到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