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羅蘭山脈。

迪科聽見遠處的密林傳來聲響,收回了凝望天空的眼神。

他身上還穿著鎏聰國的囚服,只是因為被那道紫雷劈過後顯得破爛不堪。

不過……迪科又在心裡嗤笑一聲,不是自己的就不是自己的,聖魂法師的雷法連秘銀都可以消融,而皇室的雷電連囚服都不能劈成灰燼。

迪科被擒後受的傷,雖然幾乎全被聖魂法師恢復,連眼睛都變得完好如初,但精神上的傷害卻是不可逆的,剛剛還不覺得,聖魂法師虛靈剛消散,那種虛弱無力的感覺和厭世輕生的念頭就又冒了上來。

再加上迪科識海被毀,空有超品法師的境界而無任何施法的實力,初歸此界,他也還沒有熟悉這個世界的魔法規則,即便這個世界的魔法不需要識海也可以用出,對於此刻的他也無甚補益。

現在的我,需要一個地方安頓下來,好好熟悉一下這個世界的規則……這個時候跟人動手,我怕是要吃大虧!

迪科心念陡轉間遠處的聲響卻是越來越近,他立刻站起,腳上自是沒有鞋子的,他看著自己踩過的土地上留下的腳印沉思半秒,然後……

“嗖”的一聲,迪科腳踩的土地深深凹陷,出現兩個土坑,而迪科藉助這種力道整個人飛至半空,悄無聲息的落在一棵枝杈繁多的樹上。

他沒有停下,身影如猴子般在樹林間移動,卻又不發出任何聲響。

身為超品法師,迪科的肉體實力早已到達非人的地步,相比超品騎士或許相差甚遠,但和高階騎士比卻是綽綽有餘。

而這套穿梭密林卻不發聲的方法,卻是他在多次逃脫皇室的追殺後掌握的……

不過片刻,迪科停留在稍遠處的一處樹梢間,密密麻麻的枝杈和樹葉將他的身影完全阻擋,而他也只能透過縫隙隱隱約約看見遠處的動靜。

但這已經足夠,從遠處的聲響來看,過來的傢伙必定不是什麼小玩意,若是被發現說不定會是個大麻煩。

“不會是這個世界獨有的魔獸吧?”隱蔽在林間的迪科略有緊張的想道。他本就是一個愛冒險的人,被聖魂法師收為徒弟後更是多次與他一起探秘遠古遺蹟。這一刻,來到這個不熟悉的世界,一時之間少年心性上頭,竟有些期待起來……

遠處,兩個身穿黑袍的巫師走了過來,其中一人罵罵咧咧開口道:“該死的狄里斯!聽見這裡有動靜,他自己不來,指使我們兩個!真以為他當初被主人多看兩眼就比我們高階了!”

杜克聽見用稍顯沙啞的嗓音道:“反正閒著也是閒著,犯不上為了這點小事生氣。”

黑袍人嘖了一聲道:“你也就是好心,不過,我聽狄里斯說他好像準備派人出去。”

杜克身形一頓,盯著黑袍人道:“狄里斯怎麼敢的?那個老傢伙還沒有死呢,當初家族和該死的魔法部一起制約他才讓我們安然躲在這裡,狄里斯要是敢出去,那老傢伙就有理由殺進來了。裡德,訊息準確嗎?”

裡德斜靠在一棵樹上,面帶譏諷道:“還記得那個男孩嗎?狄里斯覺得,主人不是被那個男孩殺死的,而是被老傢伙封印在那個男孩體內,他壓根不相信那個男孩有殺死主人的魔力。他估算時間,已經快要到那個男孩入學的時候了,他決定派人去霍格沃茨,他相信只要殺了那個男孩主人就會回來,帶著我們重新統治魔法界…”

“大難不死的男孩,呵”杜克也不屑這個名字,對於他們這些資深食死徒,神秘人的堅實擁壘而言,他們更相信神秘人是被鄧布利多暗算而重傷躲藏,但是他們又都不相信神秘人會死,因為他們都見過神秘人的力量……那是超過巫師,近乎於神靈的力量!

所以以杜克,裡德,狄里斯為首的一夥人堅守在聖羅蘭森林,支撐他們的信念就是神秘人終有一日會歸來,而那時他們這些始終擁護他,在他倒臺後依舊堅定不移的人必定會受到極大的獎賞……

杜克向前走到迪科一開始端坐的地方,打量許久,開口道:“你是怎麼想的,裡德?”

裡德沉默片刻道:“我想讓他試試,如果主人真的被封印在那個男孩體內呢?”

杜克帶著幾分嘲諷看了裡德一眼,他當然知道,這不是裡德的本意,事實上,雖然他們張口一個主人閉口一個主人,但他們對待神秘人恐懼遠大於崇敬,真正把神秘人視為信仰的一夥都和貝拉那個瘋婆子一起待在阿茲卡班這個監獄的最裡層,被攝魂怪層層看守。

留在聖羅蘭森林的這伙食死徒,更多的是雖然有純血家族的名號,卻已經沒有純血家族的財力去賄賂魔法部,像有錢的食死徒如馬爾福一出事便得以脫身,甚至還能繼續擔任霍格沃茨校董。

而裡德杜克他們卻要呆在聖羅蘭森林,除了家族偶爾送來的一些物資之外過著簡直苦行僧的生活。

但他們犯下的罪行卻不輸馬爾福這些人半點,甚至因為家族資產的貧窮他們當年遠比馬爾福他們做的更過火。

以他們犯下的罪行,毫無疑問每個人都是阿茲卡班最裡層套間一套,而能來到這裡的食死徒自然都是懦弱的不敢面對攝魂怪獄卒的人。

魔法界是沒有執行期這一套說法的,這代表如果神秘人不迴歸,他們要麼一輩子待在聖羅蘭森林只能偶爾去顛倒巷看看,要麼大大咧咧走出魔法界被發現之後送進阿茲卡班。

至於隱藏身份躲在魔法界?馬爾福這些食死徒上層的印記是在胳膊上的,而像裡德這樣的食死徒印記卻覆蓋了整個面部,而且無法用魔法掩蓋!

他們之前即便家族不算富貴,但藉著純血家族的名號也足夠他們作威作福了,而神秘人上臺後他們更是過上了四處欺壓,橫行霸道的快樂生活,而今躲在聖羅蘭森林近十年,不說狄里斯,連裡德和杜克也快要發瘋了!

杜克心知這一切,所以他問道:“狄里斯準備派誰去?”

“杜雷爾”裡德挑眉道:“那個狼人,你知道的。”

杜克意會,像他們這樣印記覆蓋整個面部的屬於食死徒二層,而在他們之下的,則是一些飽受歧視的魔法種族,如狼人就是一類。

而這些食死徒的最末層,是不允許被刻上食死徒印記的,連他們的首領芬里爾·格雷伯克都沒有。

杜克點點頭:“這樣也行,要是杜雷爾失敗了不會扯上我們,讓狄里斯對杜雷爾的記憶施加魔法,免得影響到我們。”

裡德同樣點點頭,就像狼人在魔法界飽受歧視於是即便沒有食死徒印記也不得不躲進聖羅蘭森林,對於他們這些信奉純血至上的傢伙而言,狼人這種巫師血脈被汙染的生物只是一種工具,還是那種用了都嫌髒的工具。

無論是裡德還是杜克對於讓狼人杜雷爾去送死這件事都毫無波瀾,這在他們的思想裡本就是理所應當。

但緊接著,杜克注意到剛剛迪科跳起時留下的兩個深洞,因為泥土被迪科跳起時帶出所以對比周圍顯得更加溼潤。

“這是誰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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