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準就是呢？”秦雲笑了笑。
林向陽自然當他開玩笑，嘆了口氣，道：“林牧風，是我們林家長孫，本來就地位非凡。”
“關鍵是，他從小就才華出眾，琴棋書畫，金石玉器樣樣精通，是‘白麓書社’最年輕的成員。”
秦雲想了起來，“就是那個，號稱‘天下第一社’的白麓書社？”
“不錯，白麓書社可不簡單，從百家爭鳴時期，傳承至今，天下學者都以能被招收為成員，感到榮幸。”
“你看神州各境的藏書館、大博物館，都以能夠掛上‘鹿首’徽章為榮，那代表著白麓書社的認可！”
林向陽正色道：“我們林家，號稱‘書劍傳家’，白麓書社的建立者中，就有我們林家人，歷代都出過不少書社成員。”
“可最近幾百年，人才凋敝，能進入書社的人越來越少。”
“現在全林家，除了家主以外，就剩林牧風了。”
秦雲當初上學的時候，就對讀書不感興趣，對白麓書社也就沒感覺。
“那醫仙又是怎麼回事？”
林向陽嘆道：“據說，我們林家有一位老祖，看中了林牧風的資質，所以從小就傳授他丹藥醫術。”
“林牧風十七歲時，醫術就勝過了我爺爺林白，成了林家明面上的醫道第一人。”
“也因為這樣，林牧風在北方號稱‘少年醫仙’，很多人甚至還認為，他未來成就不在張醫聖之下。”
林向陽苦笑道：“像這幾年的丹藥大會，我爺爺只能來賣藥，可林牧風，早已經是‘大師團’成員，負責在展覽會上跟一眾泰山北斗們，一起鑑定丹藥了。”
“人比人，氣死人啊，論年紀，其實我還大一歲，偏偏人家已經文、武、醫三面開花，成績斐然！”
“你說說……這麼厲害的人物，我能不敬畏麼？”
秦雲點了點頭，確實挺厲害。
如果他沒有五百年的修仙生涯，怕是一輩子都只能仰望這種天之驕子。
吃完飯，秦雲獨自坐車離開。
半路上，經過中州博物館，秦雲注意到了以前都不會關心的“鹿首”標誌。
雖然只是寥寥數筆，但那鹿首惟妙惟肖，很是傳神。
秦雲突然覺得，那鹿首似乎有點眼熟，好像小時候在哪看見過，但又想不起來……
深夜，秦雲並沒回酒店，而是讓計程車帶他來到了郊區。
找了一處荒山的洞窟後，秦雲從儲物袋裡，將藥鼎和藥材都拿了出來。
他要臨時煉製一批丹藥，為明天的暗鋪開張做準備。
翌日。
丹藥交流會，人群湧動，熱鬧非凡。
天南海北的丹藥行家、商賈，求藥的富豪，紛紛雲集。
敢來這裡賣丹藥的，都是有把握的，所以各家鋪子都生意不錯。
一些老字號，如張家的江南藥王館，更是大排長龍。
但是，也有少數的商家，門可羅雀……
一家沒起名字的暗鋪門口，銷售員杜小麗孤零零站著，一臉無奈苦笑。
對面各家店，都在忙著接待客人，唯獨她這邊，客人看一眼就走，甚至不少人，直接投來看“傻子”的眼神。
這時，一個富商摟著個妖嬈女秘書，來到店門口。
看了眼櫃檯裡的三種丹藥，和下面的價格，直接愣了！
“老子沒看錯吧？一億一粒，謝絕還價！？”
杜小麗儘量保持職業微笑，“先生，我們店的‘養顏丹’，‘解毒丹’和‘小靈丹’，都是極品靈丹品質，價格雖貴，但絕對物有所值……”
“極品靈丹？糊弄誰呢？再厲害的丹藥大師，一輩子也未必能煉製出一枚來！”
富商一臉嗤笑：“真要是極品靈丹，該拿去明天的展覽會拍賣，在這裡擺攤？有病吧？”
杜小麗心說：我也覺得有病，但我也沒辦法啊！
富商罵罵咧咧就走了，這樣的場面，杜小麗已經看得麻木了。
眼看一上午要過去了，杜小麗忍無可忍，撥打了僱主的電話……
丹藥大會旁的一家咖啡廳，秦雲坐在二樓，遠遠能看到自己的鋪子。
他接起電話，問道：“還是沒人？”
“老闆，要不還是降價吧……我在丹藥大會也做了七年銷售了，交流會當天，最高成交價的丹藥，也不會超過兩千萬的……”
杜小麗苦口婆心道：“要是按照這個價錢，連鋪子的成本價都收不回來的。”
秦雲皺了皺眉頭，“不能降價，放心，虧了我也認了。”
他要的是幾個億，甚至幾十億收入。
所以，降價就無法充實自己的錢袋子，那也就沒意義了。
虧掉點錢，他反而無所謂。
“您是老闆，您說了算……不過虧了的話，千萬別投訴我”，杜小麗也服了，今年提成獎金是泡湯了。
午休過後，下午場開始。
眼看到了下午三點，杜小麗已經在手機裡玩起了消消樂。
破罐子破摔，她也躺平了。
“姑娘，這裡面的小靈丹……可否拿出來，讓老夫看看？”
這時，在一個高挑美女的攙扶下，一名老者上來詢問。
杜小麗遲疑道：“老先生，您看清楚，這小靈丹，一億一粒……”
“呵呵，我知道，我眼睛沒花”，老人笑道。
杜小麗倒吸一口氣，莫非真遇到“冤大頭”了！？
她趕緊拿出了展示用的小靈丹，遞了上去。
老人湊近了，看到上面的光澤，聞了聞那散發的清新藥香……
陡然間，老人目放精芒！！
“爺爺，好像就是那種靈丹！一模一樣呢！”
旁邊的美女激動說道：“要不要讓大伯過來？確認一下？”
老人點頭，“打個電話給他。”
美女很快掏出手機，請自己大伯來攤位附近。
沒過多久，人群中突然發生了一片騷動！
“宗師來了！！”
“快看！那不是‘狐面書生’衛覺淺嗎？！”
“我靠！真的！還以為至少要明天呢，今天就看到九大宗師出場了！？”
“奇怪，衛宗師怎麼會來這裡？難道這裡也有他能看上的丹藥？”
一時間，大批人群，都追隨著一個青色長袍，玉樹臨風的中年男子，來到了無名鋪子面前。
一股無形的威壓，讓周圍的人群都不敢輕易接近，只敢隔了兩三米，默默跟隨。
“大伯！這邊！”衛珊瑚興高采烈地揮手。
衛覺淺微笑，走到鋪子前，朝老人低頭叫了聲“父親”。
老人點頭，“你看看這小靈丹，和上次我服用的，是否一樣？”
“好”，衛覺淺轉身，對杜小麗微笑道：“姑娘，可否給我一觀？”
銷售員杜小麗已經雙腿發軟了，一張臉上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來到面前的俊美男子，渾身顫抖！
天吶！神州九大宗師之一，竟然來找她買藥！？
杜小麗用力眨了眨眼，確認自己沒做夢後，都快激動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