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們也算是忠心,居然是把事情和盤托出,而不是虛言妄語地連朕也瞞著。甚至,還幫朕想好了應對天下人的後策。”慶平帝又看向了戰王父子。

這種事情,以長樂的腦子是想不到的。她知道了和親之事,只會跑來求情。

所以,這定然是戰王父子的主意了。

戰王聽著慶平帝的話,看著慶平帝似笑非笑的模樣。

他臉上帶了些不好意思,接著深深地低下了頭,彷彿是羞愧難當的樣子。

呵,他們當然知道瞞不過去皇帝。所以,乾脆不瞞了。

而蕭沐澤呢,雖然不會做不好意思的作態,但是他也會低頭。

“朕本就相信你的感情了。畢竟,尋常人可說不出入贅這種話。但是,既然你自己提出來有證據了,朕當然也要看看你是不是所言有虛啊?”慶平帝又對著蕭沐澤調侃道。

柳馨寧聽到這話,看了蕭沐澤一眼。蕭沐澤對著她眨了眨眼,示意她放心。

結果,這卻被皇帝解讀成了小兩口的眉目傳情。

於是,他會心一笑。御書房裡的氣氛,就不那麼緊繃了。

如此,眾人就等待著邰貴的稟告了。

好在,戰王府離皇宮不遠。眾人等了沒多會,邰貴就回來了。

他拿著一張紙進來,快步地走到了慶平帝身邊,輕聲地稟告起來。

慶平帝聽完,點了點頭。他又親自看了看那張紙,才讓邰貴把它還給了蕭沐澤。

“邰貴掩著大部分的內容,只讓翰林院的安大學士看過了一點。他確認了,這紙上的墨跡確實有一年之上了。”

這種小兒女私定終身的事情,自然不能為外人道也。

故而,邰貴得了吩咐,就找了慶平帝的心腹之一——擅於鑑定筆跡的安大學士,只露了幾個字讓他看。

“你們倒是誠實。喏,這個,還是留給你好好儲存吧。不過,也不用放在枕頭下了,可以找個盒子裝起來了。畢竟,日後,你就不用睹物思人了。”慶平帝的話語裡,滿是調侃。

眾人卻都明白了慶平帝的意思。

果然,慶平帝開口了:“這門親事朕準了。沐澤呢,也不用請辭世子之位,更不用入贅。”

蕭沐澤和戰王聽聞此話,都暗暗地鬆了一口氣。

而柳馨寧,卻是心情複雜起來。

早知道慶平帝並沒有和親的意思,他們何必折騰這麼一遭?

如今,這婚事,可是板上釘釘了呢。

拿著婚書叩頭謝恩的蕭沐澤,敏銳地感覺到了身旁的柳馨寧身上的失落。

他的心中,不由得忐忑起來。

可是,蕭沐澤只能緊緊地抓著這封婚書,就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慶平帝既說定了不讓柳馨寧去和親,又同意了柳馨寧與蕭沐澤的婚事,書房裡的氣氛,就輕鬆了起來。

就在這祥和的氣氛中,長樂長公主卻是嘀咕了起來:“啊,沐澤不入贅啊?”

慶平帝無語了。

“戰王府和你的長公主府極近。寧兒就算嫁過去,一天也可以回八趟家,你為何非讓入贅?”

“呃……”

長公主努力地思考了一下。

她想要給柳馨寧招贅婿,是怕寧兒嫁出去在婆家的後院受苦。

可是,戰王兄府中沒有女眷。所以寧兒連個婆婆都沒有,倒是不會受磋磨。

戰王兄若是回了北地,那戰王府中就是小兩口當家了。

似乎?確實?入贅不入贅的,也沒什麼區別啊?

“那入贅的話,生了孩子可以跟著女方姓啊。”

長公主眨了眨眼睛,想到她聽柳馨寧說了入贅的事情之後,就費心打探過的訊息。

大家說入贅的好處,其中有這個呢?

“你想讓寧兒的孩子跟著姓柳?”

慶平帝的話音才落,長公主的腦袋就搖得像個撥浪鼓。

她才不想讓寧兒的孩子姓柳呢。當初,柳庭風可是差點害死了寧兒呢。

慶平帝見此,不由得失笑:“所以,寧兒的孩子姓蕭,豈不是隨了你的姓氏?”

“哦。對啊。”

聽到這個,長公主又開心起來。

隨時能見到女兒,女兒不用受磋磨,生個孩子還跟她姓,似乎比入贅更好啊?

一時,書房裡的氣氛愈發鬆快起來。

“武朝求和,卻來求娶寧兒,就說明他們是打探過京城中的訊息的。畢竟,寧兒的身份,是除了公主之外,最為尊貴的。武朝使臣如此表現,只怕還會繼續地折騰。”

慶平帝一邊沉吟著,一邊說起了正事。

眾人聽到這話,都嚴肅了起來。

武朝人說是來求和,結果還是把大慶朝的朝堂給攪鬧了一番,其心有異啊。

“因此,你們兩家的婚事,先不要說出去。朕就等著把這些妖魔鬼怪都看清楚了,再把你們的婚書亮出去,好好地打打他們的臉。付愛卿那邊,戰王兄你還是再去叮囑一番,讓他把這今日做證婚人之事嚥下。讓他牢記,他就是在去年十月做的證婚人。”

慶平帝又叮囑起讓眾人保密來。

“是。”堂下所有的人,都急忙應下。

“你們既然都是來求情的,那求情未得到同意的姿態都會做吧?”

慶平帝見到眾人點頭,就笑著說道:“那就都回去吧。”

“是。”

“長樂和昭陽,你們既然來了,就去慈仁宮那裡做個姿態,之後就回府吧。尤其是長樂,這段時日就不要見人了,免得被人套了話。”

對於自己這個直心眼的妹妹,慶平帝自認很是瞭解,因此難得的多叮囑了幾句。

“是,皇兄。”

聽話的好妹妹長樂長公主,趕緊地應下了。

“皇舅舅,我們今日回去之後就閉門謝客,保證不會洩露一絲訊息的。”

柳馨寧揚起一張萬分感激的臉,對著慶平帝孺慕地說道。

“嗯。朕知道寧兒乖。好了。各自忙去吧。”

這次,眾人都齊聲應下了。

然後,戰王和蕭沐澤,先是面沉如水地出了御書房。

過了片刻,長樂長公主和昭陽郡主,都用帕子掩著面,互相攙扶著奔去了慈仁宮。

只可惜,離著慈仁宮還有一段距離呢,就被太監給勸走了。

回到了長樂長公主府的母女二人,均病倒在床,閉門謝客了。

一時,長樂長公主府的下人們,都人心惶惶起來。

還是厲嬤嬤派人打了幾個嚼舌頭的下人一頓板子,才讓府裡平靜了下來。

不過,府裡,面上是平靜了,但是內裡如何,眾人都清楚。

當這些小道訊息,傳到各個勳貴重臣的府上時,眾人都不由自主地思量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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