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沐澤匆匆地趕回了戰王府。

他見了戰王,就開始問起今日在朝堂上發生的事情。

結果,他們兩個人還沒說上幾句話,門外卻是傳來了管家的稟告聲。

勞家人來訪了。

勞家是戰王母妃的孃家,是戰王正經的外祖家。

但是,在戰王遠走北地之後,這聯絡也就慢慢的淡了。

等到戰王的外祖父母以及嫡親舅父,都過世之後,那關係就更加淡了——甚至連來往都斷了。

還是去年戰王回了京城,勞家人覥著臉登上門來。戰王又想起自己的母妃,這來往才多了些。

不過,這雖然常來常往了,那勞家對戰王的不滿,卻也是在字裡行間裡透露了些出來。

不滿的緣由,在蕭沐澤的身上。

因為勞家人覺得,戰王即便是想要兒子養老送終,也應該過繼他們勞家的人,而不是去撿個來歷不明的人來繼承王位。

可是,勞家人卻是沒有想過,若論血緣關係,那蕭家人不是更親?

慶平帝那邊自然不敢奢望,但是戰王可還有好幾個庶弟呢。

那庶弟家的兒子,可多得是。

因此,在戰王聽出了勞家的意思之後,就冷著臉奚落了勞家的家主幾次。

所以,勞家就老實了起來。

不過,因著這些不痛快,如今戰王與勞家也只是在年節的時候,來往一下罷了。

如今,這不年不節的,勞家人怎麼會突然來拜訪呢?

不過,雖然不知道勞家人的來意,但是也不能把客人都晾在外面。

因此,戰王還是讓管家請了勞家人入府。

蕭沐澤知道勞家人不喜他,故而他也不想出現在勞家人面前,因此直接先回了後院等著。

正好,他也可以趁此捋捋思緒。

一直等到前院傳來訊息,說勞家人都離開了,蕭沐澤才去了正堂見戰王。

才踏入正堂的門,蕭沐澤就看到了戰王端著茶盞在沉思。

雖然,戰王的臉上面無表情。但是,瞭解自家父王的蕭沐澤,還是感覺到了戰王的怒氣。

“父王,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過是勞家人來訪,父王一向對他們淡淡的,應該不至於惹到他啊?

“不是大事。不過是見識了些貪得無厭、蠅營狗苟之徒罷了。勞家,只怕也沒什麼奔頭了。”

戰王冷冷地說道。

勞家是他的外祖家,按理說應該是跟他關係親近的人。

可惜,他母妃早逝,他後來又因為身子被暗害不能人道。所以,就沒有了爭位的希望。

故而,勞家就暗暗的轉頭支援別的皇子去了。

只可惜,那位皇子也沒有鬥過逆王,被逆王給整死了。

因此,勞家就老老實實地龜縮起來。

如此也好,至少沒得罪慶平帝。因此,在本朝中,勞家還有幾個不入流的官職。

後來,他的外祖父母過世,他的舅父過世,如今當家做主的就是他的大表哥了。

勞家沒有什麼出色的人物,故而在京城中不過是尋常。

但因為是他戰王的外家,因此也沒人敢欺辱。

本來,勞家老老實實的,等著日後培養出來一個有用之才撐起門楣就好了。

沒想到,勞家人還是賊心不死,在本朝居然還想要站隊。

去年,勞家人打算把一個勞家女嫁給三皇子為妾,被他提前知悉給阻止了。

這次,武朝人想要把朝霞公主嫁給沐澤。他說沐澤定了親,大家都以為他是在搪塞。

而勞家人更是得了風聲之後,就立刻登門,做出一副恩主的姿態,說要把勞家女嫁給沐澤。

一則是做擋箭牌,圓了戰王在朝堂上的謊言。

畢竟,這種敏感的時候,別的世家未必願意許出一個嫡女。

二則是,勞家到底是戰王的外祖家。而蕭沐澤跟戰王沒有血親關係,跟勞家更沒有什麼感情。

所以,嫁過來勞家女,可以讓蕭勞兩家不斷親情關係。

戰王顧忌著他母妃的面子,所以婉轉地拒絕了。

可是,在他拒絕了之後,勞家有個表弟就開始不滿了。

從他收養孩子不選擇勞家人說起,說到蕭沐澤的身份不明、血統不清。

從他不讓勞家女嫁給皇子,到如今也不肯給勞家女一個戰王世子妃的名分。

而他那位家主大表哥,任由那人說而不制止。這,擺明了也是他的想法。

說到這裡,戰王忍不住冷笑。

“真是好笑。我兒若是說親,這京城中的女子,不都是任你選擇?還用得著他們來做出一副施恩的嘴臉?”

“說什麼怕斷了親情關係,不就是怕你承襲了王位之後,跟他們勞家不親,他們更是泯然於京城中嗎?”

“說什麼幫我圓場,結果許出的居然不是家主的嫡系,而是旁支。真真是道貌岸然。”

“一大家子的男人,不想著好好科舉、習武走正道。淨想著靠女人去鑽營?當日舍了我母妃入宮,害得我母妃早早地被人暗害過世。後來,更是到處想著送女人。”

“他們著急站隊也就罷了,居然還想要逼著我站隊?他們都不考慮我如今的身份地位,怎麼能公然站隊?”

戰王許是真被氣得很了,許是在蕭沐澤這個兒子面前不需避諱,故而接連的說了起來。

蕭沐澤靜靜地聽著戰王說自家的外家,尷尬的不知道如何勸說。

終於,他聽到了最後一句話,得空插了嘴:“逼著您站隊,這話從何而起啊?”

勞家人想要站隊,他是知道的。但是,逼著戰王站隊,這話從何說起?

“他們想要送女給三皇子,結果被我阻止了。他們又趁著我不在京城的那段時日,偷偷地送給了五皇子。還打著什麼真愛的旗號。如今,那勞家女已經是五皇子的側妃了。”

“……”

“想打著戰王府姻親的名號貼上五皇子。真真是不知所謂。”戰王又冷笑了起來。

“父王跟勞家的關係眾所周知。聖上不會因為勞家,就覺得您站隊了。”蕭沐澤安慰道。

“嗯。不過是些跳樑小醜罷了,不值得動怒。”戰王努力地平息自己的怒氣,“但是,今年過節的節禮,就不必準備了。你也不必去拜年了。”

蕭沐澤聽著這話,又趕緊安慰了戰王幾句。

蕭沐澤能理解,那畢竟是戰王的外家,是這個世上,戰王為數不多的親人了。

偏他們又不走正道,只想著靠女人鑽營,戰王如何能不氣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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