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我知道你不像尋常的閨秀小姐那般,只想著今日吃什麼,明日穿什麼,後日買什麼。我知道你心有憐憫之心,想要讓貧苦之人能生活下去,可又受制於身份。但是,我不同。我日後定然會進入朝堂的。你想做的事情,我都可以幫你去實現。可能時間會慢一些。但是,能做一點是一點,對嗎?”

蕭沐澤一邊說,柳馨寧一邊瘋狂地點頭。

是的,在如今這個生產力普遍不高,甚至連溫飽都沒有全面解決的大環境之下,她之前想過的關於學校、關於醫院等等,都只是空想。

但是,能改變一點,那也是一點成就啊。

“那,會不會給你造成麻煩?會不會讓他們懷疑你?”柳馨寧一邊說著,一邊指了指上面。

像她們這種身份,動輒就是動一發而牽全身了。

若是做得過了,很容易就會引起上面人的懷疑的。

“你雖是郡主,到底不是純皇家血脈,加之你有那樣的一個父族。”

蕭沐澤一邊說著,一邊抱歉地笑了一下。

“所以,你做那些於民有利的事情,不會引得他們懷疑你別有用心。而我呢?雖然姓蕭,其實半點皇家血脈也沒有。我做的再多,也不會動搖到皇位。他們可能會對我有忌憚,但是也不會全然的防備。再說了,我們做這些事情,不用非得做在明面上。打著官府的旗號去做,那功勞可都是朝廷的,都是聖上的。所以,定然能事半功倍的。”

蕭沐澤的話音落了,柳馨寧點點頭。

確實,蕭沐澤雖然有身份有地位,但是他本人卻沒有表現的出類拔萃,讓人視作眼中釘。

“朝堂上的事情,我出頭去做,你就不用擔心了。你只需要把你想做的事情告訴我就行。”

最後,蕭沐澤又給柳馨寧吃了一劑定心丸,讓柳馨寧更加熱切地說起自己的想法。

不說柳馨寧和蕭沐澤在柔情蜜意,互表鍾情。

卻說柔惠公主得知給蕭沐澤送女人添堵的事情失敗之後,氣得把剛佈置好的正房又砸了一通。

當讓柔惠公主去和親的傳言愈演愈烈,當柔惠公主苦求進宮卻不得出門時,她的心涼了。

柔惠公主讓侍衛去宮中傳了話,說她同意去和親,只是想要親自去告訴聖上一聲。

這次,慶平帝終於同意柔惠公主進宮了。

柔惠公主梳妝打扮完畢,去了宮中見到了慶平帝,平靜地表示她願意為兩朝永好而去和親。

慶平帝看著如今終於有了一副端莊模樣的柔惠公主,欣慰地點點頭。

不過對於和親之言,他仍然是不置可否。

慶平帝之前靠著柳馨寧去和親之語,看出了朝堂中的動向。

等他披露出了柳馨寧和蕭沐澤的婚事之後,朝堂中的議論確實慢慢消失了。

就在他打算宣佈不和親的時候,又得知了柔惠公主做的好事,自然是氣憤不已。

而吳昭儀,卻是提起了讓柔惠公主去和親。

他當時在氣頭上,也想讓柔惠公主受些教訓,讓她擔憂害怕一下。

所以,故意沒有說出不和親的想法。

可是,就這麼兩天的工夫,這朝堂中的和親之言又甚囂塵上了。

只是,之前是部分文臣贊同和親之事。如今,卻是有不少勳貴和世家也贊同了?

因此,慶平帝就打算再觀察一段時日,查出具體緣由為何。

不過,看到柔惠公主如今這麼懂事,慶平帝還是很欣慰的。

故而,就順理成章地解除了她的禁足。

柔惠公主看著自己主動說起要和親,她這位父皇雖然沒有立刻答應,卻是對她和顏悅色,還解了她的禁足,那心就徹底地涼了。

回到了公主府之後,柔惠公主打量著富麗堂皇的公主府,眼中閃過了決絕的瘋狂。

*******

舒意苑裡,柳馨寧正聽春暖說著柔惠公主的所為。

技能學院的人,到底不是家生子,因此很多都不能貼身伺候。

故而,能打探到訊息還可以,但是想要詳盡的訊息卻是比較難。

而聞風閣,當初的宗旨是幫著蕭沐澤尋找親人,其他訊息都是順帶的。

因此,現打聽的話,那效果並不是那麼明顯。

故而,柔惠公主的訊息,柳馨寧知道的也多是表面。

“還是多使銀錢吧,儘量看住了柔惠公主的一舉一動。”柳馨寧吩咐著春暖。

“是。柔惠公主因著這段時日的事情,對下人非打即罵。所以,那銀錢倒是好使多了。只是,柔惠公主也沒有什麼大動作,因此那些人才沒有回報訊息的。婢子……”

春暖的話還沒有說完,門口卻是傳來了哭聲,同時一聲稟告聲響起:“郡主,敬陽縣主求見。”

“寧兒,寧兒……”葉蘭清的哭聲隨著開門聲傳了進來。

柳馨寧趕緊地走出去迎接,“這是怎麼了?”

她似乎沒見到過葉蘭清這麼放聲大哭的時候。那什麼端莊儀態,如今盡數都沒有了。

葉蘭清揮退了所有的人,才淚眼漣漣的直接跪倒在地,低聲哀求道:“寧兒,有人綁走了致兒,只說讓我帶著你一人獨去。若是發現了別人,致兒定然就是一具屍體了。寧兒,對不起,求求你救救致兒吧。”

她知道讓她單獨帶著柳馨寧一個人去,就說明那個人跟柳馨寧有仇。

那麼柳馨寧去了,就不會有好的結果。

可是,致兒是她懷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的親生孩兒啊。

是她每日看著,一天變一個樣的孩子啊。

“什麼?是誰幹的?”

柳馨寧愣了。

致兒就是江暮帆和葉蘭清的兒子江致。如今也不過是個三個來月的嬰兒而已。

誰這麼狠心,直接綁架了他來威脅她?

“我不知道,不知道。那人只留下了一張紙條。說致兒在他的手裡,讓我帶著你,未時整到京郊外三十里處的樹林裡。說不許再洩露給別人,否則致兒必死。”

葉蘭清雖然哭泣,卻仍然清楚地說著,同時把紙條遞給了柳馨寧。

柳馨寧草草地看過紙條的內容,又看向了旁邊的滴漏。

從葉蘭清給她送紙條,到讓她去京郊外,這時間卡得緊緊的。

能把路線算得這麼精準,定然是對葉蘭清和她的府邸位置,都瞭如指掌。

這是生怕她去找了外援?

若是如此,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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