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慶平帝卻是派了邰大監來宣柳馨寧入宮了。

邰大監看著義憤填膺要進宮告狀的長樂長公主,自然是明白什麼緣故了。

於是,他假意地嘆氣說道:“五姑娘如今也是可憐。御醫說她的腿斷了,日後再也不能行走了。就是那手也算是殘了,以後連端碗都難了啊。”

邰大監雖然是嘆著氣貌似惋惜的說的,但是那話音裡的幸災樂禍和解氣,在柳馨寧面前都毫不掩飾了。

柳馨寧聽著邰大監這話,眉頭一揚。

腿斷了?不能走了?手殘了?不能用了?

好事啊!

不過……

“這五姑娘是……?”柳馨寧試探性地問道。

邰大監掩飾不住地笑了一下,隨即正色地說道:“柔惠公主在公主們的排行中是第五位。這如今不是公主了,又是庶人,所以只能稱呼為姑娘了。”

貶為庶人,連官家小姐都不是了,自然只能是平民姑娘了啊。

這不倫不類的稱呼,已然讓蕭蘭成為了宮中的笑話了。

“她腿斷了、手殘了,那是她的報應。當日她差點殺了寧兒,就是殺人未遂,合該去牢獄中待著。”

長樂長公主想到當初被柳馨寧科普過的律法,忍不住大聲地說道。

“母親……”柳馨寧拉了長樂長公主一下。

如今,這蕭蘭殘了的結果終於出來了,是該高興的。

不過,對於慶平帝來說,這可不是什麼高興的事情。

所以啊,她們還是收斂點好,不要咄咄逼人了。免得,撞到了槍口上。

長公主被柳馨寧拉了一下,只好氣呼呼地住了嘴。

而柳馨寧則是歉意地對著邰大監笑笑,“勞煩大監稍坐,我去換身衣服隨您入宮覲見。”

“郡主自便。”

邰大監客氣地對著柳馨寧說完,接著就對氣呼呼的長公主,繼續說起了蕭蘭如今的慘狀。

長公主聽著這些,心情才算是暢快了些。

柳馨寧匆匆地換完了衣服,就進宮去見了慶平帝。

她行過禮被安坐在椅子上之後,慶平帝才嘆息地說起來:“寧兒,柔惠的處罰,你也知道了吧?不是皇舅舅不讓柔惠給你償命。這一則是,你還活得好好的。二則是,柔惠已經受到應有的懲罰了。她如今啊,不能再走路了,只能讓人抬著。那手,也不能自己用力了啊。日後,皇舅舅定然會好好管教她的。”

慶平帝也有些心虛。

對於一個殺人未遂的罪犯,居然都不投入牢獄,實在是說不過去。

但是,等他想到柔惠公主的傷是柳馨寧造成的時候,那心中又奇異地平和了。

只覺得,如今誰也不欠誰了。

柳馨寧聽著慶平帝一口一個‘柔惠’;又用眼角的餘光,看著慶平帝那多變的神色。

她垂眸思索了一會,就明白了慶平帝的心思。

自家的孩子再不好,也不希望別人去教訓吧?

天下父母,都是如此。

她理解,但不接受,卻也無用!

畢竟,那是九五之尊。

“啊?這……這樣嗎?我不知道。我當時只想著活命,但也想著不能傷了公主。所以,我放袖箭的時候,都離著她的要害遠遠的。我不知道,這樣……這樣也會讓公主受到這麼大的傷害?嗚嗚嗚,皇舅舅,我不是故意的。”

柳馨寧垂下眼眸,用帕子掩住了臉,聲音裡帶上了哭腔,一副惶恐而又不知所措的模樣。

“哎,哎,寧兒,這不怪你。”

慶平帝本來平和的心,又開始內疚起來。

這想要活命的時候,能想著不致別人於死地就已經很不錯了,哪裡還能想那麼周全呢?

寧兒畢竟是個小姑娘,當時肯定也是害怕極了。

想到這裡,慶平帝又趕緊安慰起柳馨寧來。

柳馨寧一邊抽抽噎噎的應和著慶平帝的安慰,一邊思緒發散的想著慶平帝其人。

慶平帝雖然在治理國家上雷厲風行,還算得上是賢明果決的明君。

但是,在親情上卻極為的重情且心軟。

這不只是表現在他對太后的孝順上,更有對長公主的愛護,對子女的呵護,對妻妾的憐香惜玉,以及對兄弟的信任上。

如今,他能這樣的政權在握,很大程度上是先帝把野心勃勃的皇子都給剷除掉了。

否則,按照慶平帝這重情的性子,還真未必能守住這個皇位。

當然,如今也是因著重情的皇帝,有著忠臣良將,才得以讓朝堂清明的。

現在,這個重情的皇帝,在努力地安撫著受盡委屈的外甥女。

最終,卻也沒說出對蕭蘭更深的處罰。

而柳馨寧在慶平帝的安撫下,只能‘放心’地帶著大批的賞賜離開了。

罷了,一死百了!而生不如死,也許是對囂張跋扈的蕭蘭更深層次的處罰。

如今,實在不宜再做什麼了。且等以後吧!

回府之後,柳馨寧就託病在家,閉門不出了。

而年,也隨著時間一天天的過去,到來了。

眾人忙著走年禮,忙著備年貨,忙著裁新衣、制新帽……等等。

而柳馨寧,則是忙著享受躺平的美好生活了。

如此,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了。

可是,在年後開印的大朝會上,一個巨大的訊息響徹了整個朝堂。

慶平帝立三王爺為太子了!

柳馨寧正端著讓廚房新研製出來的糕點,細細地品嚐著。

她聽到殷勤的蕭沐澤帶過來的這個訊息之後,那盤子不由得掉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而蕭沐澤看著柳馨寧這不同尋常的驚嚇,忍不住驚訝地揚起了眉頭。

柳馨寧,怎麼會被這種小事嚇著?

這,不合常理啊!

春暖也是被柳馨寧的表現嚇得一驚。

她一邊讓桃蕊和杏蕊收拾著地面,一邊扶著柳馨寧去了椅子上坐著。

“郡主也不用太過驚訝。聖上如今已經四十有五了,到底是有了年紀。如今立了太子,悉心教導上幾年,也是正常之事。”

春暖等著柳馨寧安坐下之後,才趕緊地寬慰道。

柳馨寧卻是沒有仔細地聽春暖的話。

她只是想著,為何最終還是立了三王爺為太子呢?

立了三王爺為太子,但是,這日子卻是推遲了許久。

所以,這故事線到底是迴歸了還是沒回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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