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大理寺的柳馨寧,並沒有立刻回長公主府,而是去了京城中頗負盛名的酒樓‘迎客來’。

迎客來的掌櫃,是‘聞風閣’的聯絡人。

這事,自然是書裡提過的。

以往柳馨寧用到聞風閣時,是讓蕭沐澤去聯絡的。如今,卻是隻能自己親自來辦了。

二樓包廂裡,春暖對著夥計點了頗負盛名的幾道菜,說要打包帶走。

那夥計應聲之後,就想離去。

結果,柳馨寧卻又說想要問掌櫃一些事情,讓那夥計去找來溫掌櫃。

這達官貴人想要見掌櫃的問話之事,時常有之,因此那夥計毫不意外的就把溫掌櫃喊了上來。

溫掌櫃見是昭陽郡主召見,自然是趕緊的行禮問安。

柳馨寧讓春暖出去守在了門口,她則是對著溫掌櫃說了起來。

“我需要查餘叢外室白氏所有的事情。從伺候過她的人,到她所有的社會關係,盡數查清。”

柳馨寧一邊重點強調著‘所有’,一邊拿了一張一千兩的銀票放在了桌子上。

“這一千兩隻是定金。查的訊息越多,賞錢越多。”柳馨寧的聲音低沉而又嚴肅。

溫掌櫃本來還對柳馨寧只留下他而感到奇怪,此時聽到柳馨寧的話,眼眸縮了一下想要否認。

“聞風閣的規矩我知道,不問訊息來源,只要訊息確切。有證據,價格更高。”

溫掌櫃聽到聞風閣的字眼都出來了,就明白自家的底細已經被眼前人知道了。

因此,反倒是恭敬的確認起來。

“只查餘叢外室白氏之事?”

“白氏之事必查。餘靈均之事可查。”柳馨寧稍微一沉吟說道。

“是。那有了訊息之後?”

“有了訊息之後,報到北外城橫平巷第二戶人家那裡吧。我會安排人過去守著的。”

門外傳來了夥計跟春暖說話的聲音,依稀是打包的飯菜做好了之類的話語。

因此,柳馨寧快速的說完,起身往門口走去。

長樂長公主府太過於打眼。若是溫掌櫃去找她,容易引得別人懷疑。

而她說的這個地址,是她送給蕭沐澤的房子,到時候派凌一去那裡守著拿訊息就是了。

柳馨寧急著離開,因此倒是沒注意到溫掌櫃那輕輕縮動了一下的眼眸。

出了酒樓之後,柳馨寧就回了長公主府。

而餘家的事情,也因著等待戰王到來以及隨後的秋闈而擱置起來了。

柳馨寧時不時的派人去牢房裡送些東西給蕭沐澤,所以蕭沐澤的生活倒是無憂。

而從北地趕來的戰王,卻是因著連綿的秋雨阻了路程,在八月十六傍晚才趕到京城。

聽到凌一傳過來的訊息,柳馨寧趕緊的收拾好從聞風閣那裡得到的訊息,去見戰王了。

兩個人淺淺的談了一會,就各自分開了。

八月十七早上的御書房裡,慶平帝看著才過半百就已經白了大半頭髮的戰王,心中忍不住有些酸澀。

戰王這個兄長,當初也是個有力的奪嫡競爭者。所以才會礙了逆王的眼,被他下了毒。

雖然解了毒,卻是不能人道了。

這對一個男人來說,是多麼的恥辱啊。

可是,戰王並沒有從此萎靡不振,而是跑去邊疆保家衛國了。

這種胸懷,慶平帝自認沒有。

所以,他敬重兄長,更是愛戴這位兄長。因此,不等戰王的禮行完,他就拖住了戰王的身子。

“十哥,你我兄弟之間,還用如此客氣嗎?”

“聖上,臣子給皇帝行禮,是國法。且等臣敘完國禮,再行家禮。”

戰王掙脫了慶平帝的攙扶,規規矩矩的行完了武將的禮節。

慶平帝無奈的看著每次都是如此的兄長。

等戰王行完禮,才拉著他的胳膊,把他按坐在了椅子上。

慶平帝也不去上首坐著,而是在戰王旁邊的椅子上坐下,兩個人只隔著一張小桌親密的說起話來。

“十哥,你這麼匆匆忙忙的,是因為你那個養子是嗎?你放心,他沒受刑。”

慶平帝安慰著戰王說道。

“唉。那個不爭氣的東西。”戰王只說了這麼一句,似乎接下來就不知道怎麼說了似得。

“十哥這話說的,這事跟他有什麼關係?出生無法選擇。餘叢所做諸事,他也不知道啊。”

看著戰王沉痛的表情,反倒是慶平帝先安慰起他來。

“我收到你的詔令,就日夜趕來了。昨日傍晚到了京城,長樂的女兒跑去見了我,把情況跟我說了一番,我才知道了大體情況。”戰王率先說起這話來。

“哦。這樣啊?”慶平帝被戰王的直白話語,說的欣慰了一下。

柳馨寧去見戰王並沒有瞞著誰。

而戰王見著光明正大來拜訪的柳馨寧,自然也明白了她的用意。

想也知道,慶平帝正等著戰王來京,如何會不關注他的行蹤啊?

“昭陽說沐澤之前為了查事情,所以隱了身份在她身邊做護衛。現在沐澤入了牢獄,她又知道事情的經過,所以就跑來跟我說了一番。”戰王悉數道出。

“是寧兒的性子能做出來的事情。她慣來天真善良,心又軟得很。”

慶平帝想到柳馨寧為生父求過的情,又想到她的那個職業學院,含笑說道。

“如今諸般事情,都卡在沐澤到底跟餘叢有沒有父子關係上。所以,我想求聖上,讓我去見見沐澤,然後給我點時間去查證一番。你看,可好?”戰王懇切的說道。

“十哥這話嚴重了。這事何須求?不說寧兒說的有道理,如今並不能完全印證蕭沐澤與餘叢的關係。就算他是餘叢的骨肉,朕也會放他一條生路的。”

慶平帝這段時日自然是細細思量過了的。

他恨得是逆王。如今逆王已死,白氏和餘靈均那個餘孽定然要死的。

包庇餘孽的餘家人也別想落好,但是蕭沐澤這個完全不知情的人,倒是可以留有一條性命。

“聖上寬宏。但是,我還是想要去查驗一番。”戰王繼續真摯的說道。

他當然知道,蕭沐澤可能會留有一條性命。

但是,發配流放、入獄服刑,不管是哪個,都算是留了性命,但是卻前途皆無了啊。

他費勁心力撫養長大的孩子,怎麼能落到這個局面?

昨日柳馨寧給他的東西,他自然要用起來。

不過是,不能立刻用罷了。

畢竟,他才來到京城,就能把這證據拿出來,肯定會惹得慶平帝懷疑的。

所以,他需要時間給這證據一個由頭。

這也是柳馨寧昨日怕他急切,而再三叮囑的話。

他當然明白那個道理,但是見到昭陽也能明白,愈發覺得難得。

“如此都聽十哥的好了。十哥自去查證。”慶平帝不甚在意的應下了。

戰王得到了慶平帝的首肯之後,自然是毫不吝嗇的表達了他的感激之情。

之後,戰王才與慶平帝敘起了兄弟之情。

頓時,御書房內是一副兄弟相合的美好場景。

言情小說相關閱讀More+

轉校第一天我的緋聞傳遍全校

這誰不迷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