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閣老說,餘六公子之前見過你一面,所以對你上了心。”長公主興高采烈的轉述著。

“之前見我是在年前了。上心了大半年,如今才來說?”柳馨寧冷冷的嘲諷道。

“啊,大半年了嗎?我倒是忘了問,他什麼時候見過你了。”長公主訕訕的說道。

“年前樓姐姐和葉表姐喊著我去寺裡散心,在門口碰了一面。約莫是在十一月?”

柳馨寧也是從記憶裡扒拉好久,才扒拉出來的。

畢竟,只見過一面的人,誰還能記得那麼清楚?

“如今都六月了,確實挺久的。那是因為他之前不好意思說?”長公主試探性的說道。

柳馨寧淡淡的瞥了過去。

“我,我這不是猜猜嘛。”長公主又訕然起來。

“我會去確認的。我聽說,輔國公夫人前兩日來家裡說要帶您學騎馬。您應下了嗎?”

柳馨寧轉移話題說道。

這事實在是奇怪,看來,要去查查餘閣老和餘靈均了。

“我已經答應了。皇兄聽說我要學騎馬,賞了我兩匹上等的馬駒。我給你留了一匹在馬棚裡。”

長公主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

柳馨寧早就拜託了輔國公夫人,讓她經常來帶著長公主出去散心遊玩。

如今看來,倒是頗有成效。厲嬤嬤說長公主晚上睡得踏實多了,也不會經常的鬱鬱寡歡了。

也是,心大的人,情緒來得急,散的也快。那事畢竟過去兩個多月了,長公主也該走出來了。

柳馨寧按下了高興的長公主,只等著蕭沐澤回來去查一下。

可是,蕭沐澤回來聽到這個訊息,雖然應下了去查探,柳馨寧卻敏銳的感覺到他神色不悅。

這是為何?

不說有協議在,就是她本人,也不可能同意這件婚事。

雖然餘靈均可以入贅,但是他後面的餘府,還是一大家子呢。

親人關係怎麼可能輕易斷絕?後續麻煩事定然會很多。

所以,蕭沐澤為何情緒波動如此之大?是怕她毀約嗎?

柳馨寧的眉頭皺了起來。只想著抽個時間跟蕭沐澤解釋一下,安撫一下他的心。

畢竟,兩個人已經談好合作了。

雖然她是老闆,但是對於忠心的員工,也要顧忌一下情緒。

年輕人,可是最愛整治職場的。

可是很快,柳馨寧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因為,餘靈均開始頻繁的登門拜訪了。

“跟六公子說,咱們家沒有男丁待客,請他回去吧。”

二十二這日,柳馨寧聽到餘靈均又一次的登門拜訪之後,她也又一次的對著春暖說道。

“餘六公子說,他只是給您送一份禮物就離開。”春暖為難的說道。

她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死纏爛打的公子呢。

不論她怎麼說,那六公子就是那麼一句話,然後坐在正堂中不肯離去。

“走吧。”柳馨寧無奈的往前院走去。

到了前院正堂,餘靈均看到柳馨寧就趕緊站起身行了禮,隨即臉上就布上了紅暈。

“郡,郡主。”餘靈均甚至磕磕巴巴的說道,端得是一副看見心上人的羞澀模樣。

“實在抱歉。我們府中只有女子不便待客。”柳馨寧先是致歉道。

“是在下唐突了。”那餘靈均看了一眼柳馨寧,又看了一眼跟進來伺候的春暖等人。

“在下得見郡主不易,有幾句話想要跟郡主說一聲。郡主,可否屏退左右?”

餘靈均溫柔和善的問道。

“女子單獨與外男在一室,於理不合。春暖姑姑是我的管事姑姑,留她作伴吧。”

柳馨寧也想聽聽這餘靈均為何這麼鍥而不捨,因此把春暖之外的下人都屏退了。

餘靈均看到只留下了春暖一人,他也想到不可能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因此罷了。

“在下年前得見郡主一面,甚為傾慕。可是,郡主位高權重,在下雖然告知了家人,但是家人也不敢提親。直到前些時日,家人耐不住在下纏磨,才敢上門透話。可是郡主說要招贅婿。在下實在思慕,因此苦求雙親,徵得了他們的同意。”

那餘靈均情意滿滿的看著柳馨寧。

柳馨寧被他看得,忍不住想要摸摸自己的臉頰了。

她怎麼不知道自己這麼國色天香,讓別人見一面就愛慕不已了?

不過,且不論餘靈均是不是真的對她一見鍾情。但是,前世廣為流傳的一句話,怎麼說來著?

所謂一見鍾情,不過是見色起意。

今日能與你一見鍾情,他日就能與別人一見鍾情。

嘖嘖,不管是餘靈均的這個話,還是他這一見鍾情的作態,她都不喜歡呢。

更何況,她向來會察言觀色。

剛剛餘靈均說的情真意切,表情也很是靈動,可是那眼神裡卻是無一絲波動。

雖然說,演技精湛的演員可以演的拉絲纏綿,但是很明顯餘靈均不在這個行列。

到底是年輕啊……

不過,如此看來,自己並不是餘靈均的菜啊。

如此,餘靈均的行為,就更讓人疑惑了——也更讓人不喜了。

柳馨寧最討厭的,就是利用愛情了。

前世的爸爸是,今世的柳庭風也是,真真是讓人討厭至極!

“是因為我父族落魄了,所以貴府才覺得可以說親了?”

柳馨寧這話屬實不客氣,因此餘靈均的臉色變得尷尬起來。

“並無此意。實在是,在下深慕郡主。”餘靈均趕緊的解釋起來。

“那倒是不必了,餘六公子……”柳馨寧心裡冷哼了一聲,嘴裡卻是客氣的拒絕。

可是,拒絕的話才說了一半,卻是被慌張的餘靈均打斷了。

“在下給郡主準備了一份禮物,以表誠心。”

說完這話之後,餘靈均許是怕她繼續拒絕,居然丟下東西直接跑了。

“……”

柳馨寧目瞪口呆的看著這種情況,再看看同樣驚訝的春暖,不由得無語起來。

“郡主,這東西……拿走嗎?”春暖看著地上的禮盒,無奈的問道。

“不拿走,一直放在正堂裡不成?”柳馨寧也無奈了。

她上前掀起紅色的蓋布,就看到了一溜四扇的山水畫雕花桌屏。

屏風的木架和底座,是昂貴的紫檀木做的。

這紫檀木可是有價無市,這份禮物,卻是挺貴重的。

“這是靈均公子畫的啊……”

春暖細細的打量一番之後,看著屏風上的落款說道。

木架和底座是昂貴的紫檀木,畫布是稀少的素瑩綢,這畫卻是十八歲的靈均公子畫的?

不是說靈均公子的畫不好,只是,跟這些材料比起來,還是差得很遠呢。

不過,親自動手的禮物,確實能表達誠意了。

“既然無意,就別耽誤人家,派人還回去吧。”柳馨寧看了看昂貴的桌屏,淡淡的說道。

“是。”春暖喊來婆子,安排下人把東西送回了餘府。

柳馨寧只以為自己已經這麼明顯的拒絕了,那餘六公子就會消停了。

可是,事實證明,她想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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