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江公子知道嗎?”柳馨寧冷靜下來,沉思著問道。

如果江暮帆知道且贊同何太太所為,那這門婚事,就有待商榷了。

“我不知道。”葉蘭清迷茫的說道:“何太太從我家離開之後,我打探到你已經回府了,所以直接來了你這裡。如今江大哥尚未下衙,所以我沒有問他。”

“還沒有問?那你打算問嗎?”

柳馨寧想到葉蘭清因著江暮帆都沒有直接拒絕何太太,又如此苦惱的來尋她,就猜疑起來。

“我……”

“若是他之前就知道且贊同他母親的所為,你當如何?若是他之前不知道,但是現在知道了,然後還贊同他母親的所為,你又該如何?”柳馨寧有些犀利的問道。

若是之前不知道,如今又不贊同,那是最好的狀態。這事,由著江暮帆去解決就是了。

但若不是呢?

江暮帆對葉蘭清是實打實的好,但是,遇上家人——尤其是敬愛的母親,那他會妥協嗎?

他若是妥協了,來要求葉蘭清答應怎麼辦?

她好怕,又多一個戀愛腦啊。

看過的戀愛腦實在是太多了,她不想再去勸了——心累。

聽到柳馨寧毫不留情的話語,葉蘭清沉默起來。

柳馨寧也不催促,而是靜靜的給她倒上了一盞溫茶。

氤氳的水汽中,葉蘭清的面容若隱若現。

“若是他知道了,還贊同他母親這樣做,那我嫁過去之後,就固守本心,守好自己的財物。

良久,葉蘭清才決絕的說道。

“這樣了,還要嫁?”柳馨寧驚呆了。

婚禮之前看到婆家人不靠譜,那就取消婚事啊。

“婚事的三書六禮,幾乎都走完了。婚宴的請帖,也陸續發給了眾位親朋好友。甚至,葉、江兩家的族人,都特意從老家往這趕了。到了這個時候,這門婚事就不是我一個人的事情了。我要顧忌著長公主府的臉面,也要顧忌著葉家啊。若是我真的在這個時候悔婚了,那葉家的女兒,將來還怎麼嫁人?”

葉蘭清苦笑起來。

兩姓聯姻,一堂締約,哪裡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悔婚,傷害的從來不是哪一個人,而是許多人。

所以,這婚事,不是她想毀就可以毀掉的。

柳馨寧又無奈了。

是啊,她到底是怎麼了?

這舒暢的日子過久了,怎麼那思維也簡單了呢?

前世裡,有那婚禮之前想要反悔的人,因著都通知了親朋好友而繼續婚事的情況也不是沒有。

更不用說,如今這個封建社會了。

她不能總是用她前世的思維,來思考如今的世俗規矩。

“你先別想那麼多了。還是先去問問江暮帆,他知不知情。再看看他,要怎麼處理吧。”

柳馨寧只能如此的安慰起葉蘭清來。

“不過,你也要去打探一下何太太為何會這麼做。之前也未曾聽樓姐姐說起,她這個舅母會這麼奇葩啊?”

“好。我聽她說完,就心情煩悶糾結。所以直接跑來找你了,倒是未曾派人去打探。”

葉蘭清有些羞澀的說道。

“很正常,旁觀者清嘛。”柳馨寧安慰著葉蘭清。

而葉蘭清也迅速的調整情緒,派人去打探何太太所為的前因後果了。

可是,不等葉蘭清打探清楚,她就知道了前因後果。

原來,葉蘭清派人給江暮帆遞了話,說有事要見他。

因此,江暮帆下衙之後就趕到了奉安長公主府。

他聽說了這個事情之後,自然是臉色鐵青,羞愧無比。

他先是給葉蘭清道了歉,讓她不必理會他母親的話。

接著,就說這個事情,他自會去處理,給葉蘭清一個交代。

然後回府的江暮帆,當著江父的面就責問起何氏來。

何氏自然是羞惱不已的辯解說她沒有那個意思,是葉蘭清誤會了。

可是瞭解何氏性子的江父和江暮帆,卻是沒再聽她多說,直接找出進言的下人瞭解了一番。

事情很簡單。

何氏的孃家人,見江暮帆要娶貴女,又見江雲霜要嫁高門,自然是又羨慕又妒忌。

因此,在何太太面前說了些,所謂為江雲霜好的話。

而何太太對孃家人向來聽從,加之下人進了讒言,因此,就真的去做了……

進言之人,自然是打了一頓板子攆出去了。

第二日,江父和江暮帆就親自帶著江母來奉安長公主府賠罪了。

奉安長公主和葉駙馬,這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奉安長公主有些不悅,但是葉駙馬卻覺得葉蘭清小題大做。

他笑著送走了江家的人之後,才沉著臉對著葉蘭清說道:“不過是些銀錢,你出些就是了。你好歹是做長嫂的。長嫂如母,沒聽說過嗎?”

“長嫂如母,那是說母親不在了。如今,那何太太還健在呢。”葉蘭清也是惱怒起來。

別人且不說了,自己的親生父親都不幫著自己,實在是讓人傷心。

“你這話說的,”葉駙馬也不高興了,“你的嫁妝不也是府裡給出的?府裡再給你添些就是了。江暮帆這麼好的兒郎,你怎麼能因為這種銀錢的瑣事,因小失大呢?”

葉駙馬是真的喜歡江暮帆。

江暮帆是狀元郎,如今入了翰林院,經常被聖上宣到宮中隨侍。

加上他因著是從底層起復的,所以尤其的謙遜知禮。

接人待物無可挑剔,文學才幹兼而有之。日後,江暮帆的前途定然是無可限量啊。

“今日這等小事若是妥協了,日後,我的嫁妝豈不是任由婆母支配了?”

葉蘭清不服的說道。

“混賬,你何時變得這麼小氣了?”葉駙馬怒了。

而奉安長公主本來是秉持著駙馬教育子女的時候,她不要當場干涉的想法,所以一直不開口的,此時也忍不住了。

“駙馬不在內宅中,自然是不知曉內帷婦人的心思。這次可是個試探呢。若是真的聽從了何氏的要求,日後女兒可就任人拿捏了。”奉安長公主趕緊的解釋起來。

“果然是井蛙不可以語於海者,夏蟲不可以語於冰者,曲士不可以語於道者。你們只拘泥於眼前的這點小利益,完全不想想日後江暮帆的成就。”葉駙馬氣憤道。

他自己因著尚了長公主,無法在仕途上更進一步了。

如今,自家的兒郎在仕途上的成就,也甚是有限。

好不容易得了個一眼就能看到大好前途的女婿。

結果,這兩個目光短淺的婦人,卻是讓親家丟失顏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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