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柳馨寧把主街道上的店鋪和小攤,從頭逛到尾之後,春暖才上前說道:“郡……呃,姑娘,如今天色已晚,您連晚膳都沒用呢。護衛已經去街上最大的酒樓‘賓鴻樓’定了個包廂,您先去吃點東西吧?”

“剛剛都吃過小吃了,哪裡還餓?咱們繼續逛逛吧。”

主街道上的都逛完了,但是旁邊還有街道呢。

那邊雖然不如這邊熱鬧,但是看起來也是不錯的。

更何況,剛剛的更鼓聲告訴她,如今還是戌時呢。

戌時就是晚上七點到九點,正是逛街好時候。

“姑娘,您本就是舟車勞頓的。如今,又逛了這麼久了,怎麼能不累啊?就算不吃東西,去酒樓裡坐著歇歇也好啊。”春暖擔心的說道。

“我不累啊。”

女人逛街怎麼會累呢?

不過……

柳馨寧抬頭看向了丫鬟們。她們的臉上,都帶著些疲憊之色。

是了,慣來在內院伺候她的丫鬟們,哪有那麼好的體力啊?

就算她們之前行路也是坐著馬車的,但是馬車不能躺不能睡的。又顛顛簸簸的,也是疲累啊。

不像她,因著學武,刻意鍛鍊了身體。所以,這點路程不在話下。

“好。咱們都去酒樓裡吃飯吧。吃過飯,咱們就回去安歇。日後再來逛。”

“多謝姑娘體恤。”

眾丫鬟們不由自主的鬆了一口氣——逛街是挺好玩的,但是,此時真累啊!

有了柳馨寧的首肯,眾人就往那有名的酒樓賓鴻樓走去。

到了酒樓門口,就有迎客的小二,把他們一行人請到了二樓的包廂裡了。

“姑娘,這是這賓鴻樓中最好的包廂了。您將就一下吧。”

凌一看著柳馨寧打量房間的眼神,趕緊的說道。

“這包廂已經不錯了。不算是將就。”柳馨寧一邊打量,一邊回道。

這個包廂相當於是個套間。外面擺著兩張大圓桌子,內室裡又擺著一張四方桌子。

很明顯,是專門招待帶著下人的賓客的。

主子在內室裡用膳,男女下人在外面分桌吃飯,隨時等待主子的召喚。

這設計難怪說是最好的包廂呢。就是京城之中,這種包廂也只有高檔的酒樓才有。

只是裝潢上,比起京城中有名的那幾家酒樓,還是差了點。

不過,已然不錯了!

“讓他們上菜吧。”

蕭沐澤看著柳馨寧請他入座,他一邊坐下,一邊吩咐著凌一。

凌一趕緊的出去跟小二說了聲,就把提前定好的菜,都慢慢的開始端了上來。

於是,眾人開始安靜的吃起飯菜來。可是,正吃著的時候,門外卻是傳來了嘈雜的聲音。

尤其是一道高亢的嗓門,最為惹人注意。

“吆,剛剛我說要這道‘壇燒珍寶’,你說沒了,如今這又有了?怎麼,是怕我給不起你銀錢嗎?”

那聲音有些甕聲甕氣的,還帶著一股醉醺醺的遲鈍感——一聽就是喝大了的酒客。

門外的夥計,聲音低低的似乎在解釋著、安撫著。

很顯然,夥計沒有安撫住。因為那聲音仍然在持續不斷的叫囂著要端走這菜。

“這應該是咱們點的菜。剛剛屬下派人來訂菜的時候,說那道壇燒珍寶只有最後一罈子了。”

凌一趕緊的走到內室,低聲的給蕭沐澤和柳馨寧稟告著。

“不過是一道菜而已。等會他們如果來協商,就讓了吧。”

柳馨寧這一年多吃過的山珍海味可是不少了,自然不差這麼一道所謂的壇燒珍寶。

“是。”凌一應下,就出去等著人來協商了。

而柳馨寧等人也豎起耳朵,聽著外面的動靜。

“衛爺,衛爺,抱歉抱歉。這是客人早早過來定了的。您說的時候,這最後一罈子已經定出去了。實在是抱歉,下次給您提前預留下。”一道急匆匆的聲音,百般客氣的對著那人說道。

這聽起來,似乎是酒樓的掌櫃的?

“洪掌櫃,你過來了啊?”果然,那所謂的衛爺,驗證了說話之人的身份。

不過,他仍然囂張的繼續說道:“你的面子,按理說是要給的。不過,今日我做東,沒有這道菜,我就沒面子了。所以,什麼下次啊?就這次!來,端走,端走。”

“好,好,好。先給您端過去,我去跟那客官說一聲。”

那位洪掌櫃居然都不問她們一聲,直接讓人把菜給端走了?

柳馨寧忍不住揚起眉頭。

這位衛爺,是何來路?

“秋思去開門,看看搶咱們菜的是何人物。你們都進來躲著。”

柳馨寧一邊站起身戴上帷帽,一邊對著秋思和凌一吩咐道。

凌一有瞬間的呆愣,不太明白柳馨寧的意思。

“你帶著護衛隊的人都進來躲著,我陪著表妹出去看看情況。”蕭沐澤低聲吩咐道。

凌一不懂,但是仍然聽從命令的帶著護衛都躲進了內室。

而秋思也快速的開啟了房門,正遇上那洪掌櫃要敲門。

“貴客,實在是抱歉,那道壇燒珍寶沒了。我給您換一個菜吧?”洪掌櫃陪著笑臉問道。

“沒有了,還是被搶走了?掌櫃的覺得我們都是聾子?”秋思伶牙俐齒的反諷道。

“這當然不是。”那洪掌櫃繼續陪笑道,“不過是一道菜而已。”

“是啊,不過是一道菜而已。可是,那也是我們早就定了的。掌櫃的讓我們讓菜之前,是不是應該先問問我們同不同意呢?您的流程,反了吧?先被搶走再來問?”

柳馨寧走到了門口,冷冷的說道。

“不是,貴客,您聽我說,那位爺……”洪掌櫃小聲的正要解釋,結果卻是被人打斷了話頭。

“不過是一道菜。跟你說聲,是給你面子。別給臉不要臉。”

那位衛爺聽到了柳馨寧她們的對話,卻是從隔壁包廂裡走了出來,囂張的說道。

柳馨寧透過帷帽打量過去,高高壯壯的身材,在人群中甚為惹眼。

臉上遍佈橫肉,看起來就是一副兇相。這模樣,確實挺唬人的。

不過,這幹她們什麼事?

“掌櫃的,我們來你的酒樓吃飯,就是客人。你私自更換我們的飯菜,這事對嗎?”

柳馨寧卻是不搭理那個人,直接轉頭問向了洪掌櫃。

她是消費者,在消費的地方被人搶走菜,這不應該是商家來處理嗎?

難道,要他們消費者之間打個頭破血流,然後商家在一旁看熱鬧?

“這,這個……”那洪掌櫃一副苦惱的模樣。

可是,他那雙眼睛卻是滴溜溜的把房內迅速打量了一番。

一個女子,帶著一群丫鬟婆子護衛。面對著被人搶了東西,也不張揚作態,只讓他來處理。

看來,不是什麼高門貴戶,應該只是個富戶而已。

“姑娘,不過是一道菜而已。出門在外的,還是以和為貴。”那洪掌櫃反倒是勸起柳馨寧來。

柳馨寧聽著洪掌櫃的話語,看著洪掌櫃的做派,想到前世打工時的遭遇,不由得笑了起來。

“不,我不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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