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錢和初心

還沒等林殊開口，慧通就跳了起來。

"妖物，再敢裝我佛如來，劈了你燒火！"

"習慣了，一時沒反應過來，"佛陀的話語瞬間變得正常，"等等，話說我為什麼聽你的。"

"身為僧侶，見我為何不拜！"

洪亮的聲音再次響起。

"哇呀呀，氣煞我也，我劈了你！"

"就憑你，"佛陀笑了笑，"小和尚，不是我說你，沒有大哥在的話，你和那個小牛鼻子都不夠本座一巴掌拍的。"

林殊看著佛陀莊嚴的模樣，聽著它那感情分明的聲音，默默的嘆了口氣。

幸好自己不信佛。

"搞定了。"

林殊對著電話說道，"安頓的時候需要我在配合，現在我還是四處巡視吧。"

"也好！"

王所點點頭，"這一天都不能鬆懈，辛苦了。"

"嗯！"

點點頭，林殊結束通話了通訊。

"慧通大師，這裡的善後就交給你了，畢竟我對佛門的規矩並不瞭解。"

"阿彌陀佛，多謝林施主。"

"貧僧感激不盡！"慧通恭敬的深施一禮。

慧通自然是感激的，這次事件別看只是一個寺廟的問題，可真要處理不好，再有人針對的話。

那涉及的可能就是整個佛教的問題了。

論信仰這東西，道家和佛教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差的太遠了。

可也正因為如此，佛教反而會陷入巨大的危機之中。

如果只有海洲還好，要是其他地方再多一些，那佛教就要好好考慮下如何逐步的縮小影響力，以求自保了。

信仰這個東西，現在可是會致命的。

離開廣法寺，林殊坐在直升機中，遠遠的看到了半山腰已經撲滅的火情。

本就是故意點的，撲滅起來自然沒什麼問題。

不過這樣一個舉措，立刻就有了立竿見影的效果。

那些上山的人全都小心了不少，祭祀起來也不會逗留太久。

這倒是讓信仰聚集，吸引汙染氣息的機率大大下降，就算偶爾有一點，林殊只要稍微降低高度，也就解決了。

還是城市好啊，就算祭祀人也要少得多，整個海洲市裡就沒有一個聚集的案例。

望著地上繁華的城市，林殊的腦海中忍不住出現了末世一片荒蕪的畫面。

不知道是不是見識過了佛陀的緣故，畫面中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身影，輕鬆的掃平著面前的一切。

在它身後，還有無數的小人，呃，小傢伙跟隨，舉著雙手像是在歡呼著。

"滴滴，燃油不多了，請儘快加油！"

直升機的警報響起，一個溫柔到骨子裡的女聲，輕聲的提醒著需要加油。

林殊不由得咧嘴一笑，"果然，還是繁華的盛世好啊。"

"走，加油去。"

……

夜，萬家燈火。

林殊也將直升機降落好，回到了101所地面上的基地。

"林殊，辛苦了。"

趙書記輕輕拍了拍林殊，"今天圓滿的完成了任務，你是首功啊。"

"多謝趙書記，還是領導們指揮得當，基層配合默契，否則靠我自己哪裡有這本事，要說首功也是領導和一線的基層幹部。"

微笑著說出這番話，林殊的笑容立刻就僵在了臉上。

什麼時候自己能如此面不改色，順暢的說出這些恭維的話了？

難道自己也被汙染氣息潛移默化的改造了？

可自己的心靈圓盤依舊明亮，沒有半點痕跡啊。

一旁的王所看著林殊的模樣，若有所思的笑了笑。

"林殊，快回去休息吧，你那出租屋好久沒回去了吧？"

"啊，"林殊一愣，"王所您不說我都快把那裡忘了，我的電腦座艙啊，買回來還一次沒用過呢。"

"呵呵，你呀，工作太拼了，可要保重身體。"

趙書記笑了笑，"我先回去了，今天需要總結反思和下一步處理的事情可是不少。"

"王所，一會我可是需要你的大力支援啊。"

"為了海洲安危，這是應該的。"

"嗯。"

看著離去的趙書記，王所看了看林殊，"怎麼，有些迷茫了？"

林殊點了點頭，"倒也不算是迷茫，只是覺得我好像變了，可又不是汙染氣息的影響。"

"是錢，和地位。"

王所輕聲說道，"這可是比什麼都厲害的東西，它會改變人性，改變立場，改變生活習慣，甚至將一個人變得面目全非。"

"某種程度上，它可是一點也不比汙染氣息差啊。"

林殊點點頭，"這麼一說還真是，那我還是算了吧，保持以前的樣子挺好。"

"面對汙染氣息我已經有些疲憊了，要是再去適應這些帶來的改變，那就太累了。"

更重要的是，他怕忘記了初心。

"嗯，好同志啊，那工資獎金還有額外獎勵是不是可以少些了？"

"那怎麼行？"

聽到王所的話，林殊立刻跳了起來。

"那可是我辛辛苦苦拼命賺回來的，一點也不能少。"

說完林殊不由得訕笑了起來，緊接著一挑眉，錢和初心我都要。

"對了，蘭教授呢，我正好有點猜測，想要求證一下。"

"哦，"王所一挑眉，"那影片吧，他正在廣法寺那邊呢。"

"也好。"

看著影片中，正研究佛陀雕像的蘭教授，林殊立刻露出了欽佩的目光。

這位可是真的一直在第一線，那麼廢寢忘食的研究，嗯，實驗。

算了，想起自己被研究的時候了。

"這個大傢伙很有意思，殘留的那一點氣息又多了些東西，和人類的某個情緒下的腦電波有些類似。"

"林殊，你有機會過來，咱們一起測試下。"

"好的蘭教授。"

"先說說你的猜測吧，讓我看看有沒有需要處理的地方。"王所直接說道。

"嗯，"林殊點點頭。

"從目前我瞭解的資訊來看，源頭散發的汙染氣息達到了第二個階段。"

"也就是隻憑汙染氣息就能誕生小紅帽那樣，能夠吞噬血肉極端情緒，而逐漸強大的獨立存在。"

"第一個階段就是能產生異化怪物的階段，只能憑藉極端情緒引動汙染氣息來強化自己，而且只能異化成沒有神智的怪物。"

"目前已經可以確定第三階段就是能夠靠著精神力，包括單不限於信仰，恐懼，仇恨等情緒，變成有智慧的獨立存在。"

"而且這個變化，實體已經不再是必須的，只要有個假想的存在就行，就比如佛陀。"

"源頭目前的汙染氣息需要遇到特定的條件，才會誕生這樣的怪物。"

"而這樣的怪物一旦靠近源頭，則會促使源頭釋放的汙染氣息到達第三階段。"

"到時，詭異降臨，甚至仙妖神佛滿天飛都有可能。"

聽著林殊的話，兩人頓時心中一凜。

這個猜測，還真是讓人頭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