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過荒誕,讓人不是很想面對。
看窗外天光大亮,估計早已到了中午。
她想看看具體時間,向平常放手機的地點摸索了幾下,始終不見手機的身影。
奇了怪了,手機怎麼沒了。
她想起身看看是不是掉到床底下了,畢竟這種事時常發生。
誰知,下一刻僵住了。
大腿根動一下牽扯非常的疼,像針扎一般。
腦子“轟”的一下。
好像,昨晚發生的一切並不是夢。
她趕緊起身將被子掀開,不知何時換的睡衣。
睡褲穿的好好的,她脫下後,眼前的一幕赫然出現。
這這這……
滿是紅色印記,某處紅的厲害,像被什麼長時間摩擦後留下的,看起來有點破皮。
許之還是不敢相信,跑著奔向衛生間,將身上的衣服脫掉。
她的鎖骨,腰,大腿都是重災區。
現在不用明說,發生了什麼已經很明顯。
昨晚做沒做其實能夠感受的到。
所以,她和邵承喻昨晚並沒有做到最後。
不知道為什麼,居然有一點遺憾。
更多的是自己居然喝醉了。
喝醉了和清醒狀態下的感受完全不一樣好嗎!
虧了虧了。
許之摸了一下左側脖子上的吻痕,最後順便洗了個澡出去。
估摸著邵承喻去上班了,暫時不用面對這種尷尬,等他下班回來,自己調整的也差不多了。
她下樓時,果然在沙發上只看到她弟,許元嘉。
這麼說,邵承喻果真不在。
她瞬間輕鬆下來,她還沒想好怎麼面對邵承喻,畢竟昨天晚上還是她主動的。
實在不行裝作不記得?
不行,身上的印記無形中時刻在提醒著發生了什麼,她想忘記都難。
許元嘉正坐在沙發上玩遊戲,看到她姐這麼晚才下來,剛要說什麼,看到許之連藏也懶得藏的吻痕。
這,也太激烈了吧?
姐夫這麼猛的嗎?
他這個純情小男生臉不爭氣的紅了。
真是不把他當外人哈。
一言難盡,欲言又止後放棄,還是當沒看見好了。
“你想好怎麼跟爸媽說了嗎?”
“啊,姐,咱能別提這件事嗎?”
許元嘉想逃避。
“你覺得咱們現在除了這個還有其他可以聊的嗎?”
許之白了許元嘉一眼,宿醉帶來的後勁還挺大,她現在急需一杯冰水緩衝一下。
許元嘉放下手機,難得呈現出乖巧的模樣,“等青訓後,我會主動告訴爸媽的。”
“你自己看著辦。”
許之走向吧檯,從冰箱裡拿出提前凍好的冰塊,倒了半杯,最後才開始往裡面倒水。
“姐,你同意了?”
“我不同意有什麼用。”
許之剛開始聽到確實很反對,之後仔細想了一下,當初她進娛樂圈父母也沒少反對。
許元嘉當時還是小糯米糰子,那天談判後的晚上,偷偷往她的房間裡塞小紙條。
會寫的字沒多少個,大部分都用的拼音。
他用小紙條告訴她,永遠支援姐姐。
冷靜後的她回想起來,許元嘉當時什麼都不懂,但依舊無條件支援,好像姐姐做什麼在他眼裡都是對的。
如今,弟弟在追逐夢想,她非但沒有支援反而阻止。
她想開了,反正養的起,隨便他造。
許元嘉很是激動,住在這裡的這幾天心一直懸著,現在許之同意了,他放心了。
本來還想抱住許之,聽到一陣咳嗽聲,兩人下意識往聲音的方向看去。
許元嘉的手僵在空氣中,見到姐夫現在二樓正看著他們,怏怏的收回手。
許之則是一口水噴在他的臉上。
“姐!”
“我不是故意的。”
許之抽了幾張紙給許元嘉擦。
邵承喻怎麼會在?
啊!!!!!
該怎麼辦,好尷尬?
他下來了,下來了!
第一句話應該說什麼?
短短几秒,她想了很多種可能,一直到邵承喻走到她的面前。
“姐夫,姐,我先上去換衣服。”
許元嘉看了一下溼了的衣服,上樓。
許之並不是很想讓許元嘉離開,現在這裡只有他們兩人,大眼瞪小眼。
拜託,別提昨晚的事。
她默默在心裡祈禱,希望心軟的神能聽到。
“這是你的?”
索性,邵承喻沒有提。
她暗暗鬆了一口氣。
見他的手上正好拿著還沒喝的冰水,注意力都在水杯上,沒注意到他沉著的臉。
“對啊。”
“許之!”
邵承喻將帶冰的水倒了,許之連阻止都沒來的及,眼睜睜看著水進了下水道。
“你幹嘛倒了啊?”
許之不明白,一杯水怎麼著他邵承喻了。
“宿醉後喝冰水,夠可以的。到底有沒有常識,這種情況不能和冰水,你真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
邵承喻陰陽怪氣的語氣讓許之聽著莫名不爽。
但喝冰的這件事確實是她的不對。
現在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你也知道是宿醉。”
她小聲反駁。
“坐那裡。”
他指了一個位置,看她坐下後才往廚房走。
不知道他在廚房做什麼,沒等多久邵承喻端著一個碗出來。
“這是早上讓楊嫂做的醒酒湯,一直在鍋裡煨著,這會兒還溫著沒有涼,你先把這個喝了。”
“哦。”
邵承喻將醒酒湯端到她面前,見她氣消了,笑著摸了一下她的頭,“餓不餓?午飯還得一會兒,你早上沒有吃東西,我去給你做碗麵?”
許之不想麻煩邵承喻,一口將醒酒湯喝完,“不用了,等午飯一起吃。”
“你今天怎麼沒有去公司?”
許之喝完詢問。
邵承喻難得沒急著回答,坐在她身邊,“公司沒什麼重要的事,昨晚…我們…有點放心不下你。”
該來的還是來了。
她發現沒有面對之前,確實很讓人不安。
是那種,人在面對未知事物前的忐忑不安,因為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一切都是不可控的。
邵承喻提及此事,好像並不讓人很難接受。
可以很平靜的和他談論,甚至面不改色的調戲一番。
“昨晚我喝多了。”
“對。”
“發生的事有很多我都記不太清。”
“嗯。”
“再過幾天就又要錄製了。”
“好像是。”
“我們還有幾天時間。”
邵承喻眸色晦澀不明,心裡隱隱有了答案,但還是不確定。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