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晚在沙發睡。"
"哦。"
許之擦著未乾的頭髮,一眼就能看到他不久前的標記,邵承喻從沙發上站起來,"我去沈特助那邊洗澡。"
像是在逃避看許之。
"你就在這洗吧,我讓酒店工作人員放了新的浴袍和洗漱用品。"
"沒事。"
邵承喻覺得自己再待下去恐怕要控制不住自己,逃似的離開許之的房間,坐上電梯來到酒店最高層的總統套房,他的行李早已放置在房間。
讓他心無旁騖的在許之剛洗過澡的浴室洗澡,她都能想得到,密閉的空間裡充斥著屬於她身上沐浴露的味道,除非他不是男人,怎麼可能做到完全不在意。
光是這樣想著,就有了反應,當了二十八年的和尚,這一次被慾望牽扯,水流順著肌膚滾落,他一隻手撐在光潔的牆面,另一隻手探尋,帶著隱忍的悶哼。
良久,能聽到淅瀝瀝的水聲中夾雜著一聲謂嘆。
邵承喻這次栽了,栽的非常徹底。
有了慾望物件,想要徹底佔有。
生理反應讓他久久無法回神。
許之在房間裡等著邵承喻,已經提前準備好了被褥放在沙發上,趁著人還沒來,她躺在沙發上試了試,自己一個女性躺在這裡都覺得有點逼仄,伸展不開,更別提邵承喻。
睡在這裡肯定會束手束腳。
目光瞥向床頭,她一個人睡大床房,兩個人睡的話也是綽綽有餘。
想要和邵承喻有進一步的發展,同在一個房間,睡在一起,未嘗不可。
反正他們現在是夫妻,睡一起又沒什麼。
許之完全是行動派,光是想著,被子就已經被她重新搬到床上。
邵承喻洗完澡回來時,許之已經躺在床上,留著一盞床頭燈,頭靠在床頭,手機上是賀縉發給她的媒體提問稿,明天會問什麼問題,該怎麼回答有個心理準備。
等邵承喻的時間裡,她沒想到看著看著會睡著。
好在出去的時候,許之給了他房卡。
一進來,就看到這副情景。
他走近,準備讓許之躺好,剛碰到她,許之動了一下,迷迷糊糊睜開眼,看到是邵承喻警惕片刻放鬆下來,"你回來了。"
"嗯,怎麼不好好睡。"
"這不是在等你嗎。"
說著,她坐直身子。
邵承喻看了一眼沙發,他記得出去的時候,新的被子被他放在沙發上,這會兒早已不見被子的影子。
有些意外的去看許之。
許之自然是注意到邵承喻看的是什麼,看不出一點心虛,沒有向他解釋多餘的話,只是指了指床尾放置的一團被子。
"那什麼,我這床也挺大,空著也是空著,你,愛睡不睡。"
說完,跐溜一下,動作很順暢的將被子撩起一頭鑽進被窩。
留下拱起的一團。
在被子裡,她屏住呼吸,悄悄的聽邵承喻接下來的動作,果不其然,她聽到頭頂上方傳來邵承喻的笑聲。
接著,被子抖落的聲音,最後是身側床邊塌陷,隨著邵承喻上來,帶著輕微震動,想忽視都難。
很快沒了聲音。
許之還將頭埋進被子中,不知道外面是什麼情況。
她悄悄的伸出一隻手,試探的掀開被子的一角,房間裡早已黑暗一片,邵承喻上床之後就將燈關閉。
像是給了她勇氣,反正燈關了邵承喻又看不到。
等到她捨得從被子裡出來,身後傳來邵承喻的聲音:"捨得從被子裡出來了?"
"睡覺了。"
許之這才知道,理想很美好現實很骨感,等到邵承喻真正睡在身邊,自己卻沒由來的緊張,一個人睡在大床習慣了,身側的存在感很強烈,倒是讓她有點不自在,更多是不習慣。
"對了。"垂目看她一眼,"明天下午我有幾個朋友要在這裡參加一個比賽,要不要去看?"
他在邀請許之,摸不準她會不會答應。
"什麼比賽?"
"賽車。"
說完後,許之語氣中明顯帶著興奮,如果開燈的話,他會看到許之眼中隱隱的躍躍欲試,"我也可以參加嗎?"
"是帶你去看,不是參加。"
他以為是自己沒有說清楚,解釋了一遍。
身側沒有了動靜,"好吧。"
片刻後,邵承喻感受到身側動了下,許之翻了一個身側對著他,隱隱能看到邵承喻的輪廓。
同床異夢。
許之睡著後,邵承喻平躺著,兩隻手交疊放著,睡姿要多正經就有多正經。
在寂靜的深夜裡,耳畔是心動之人平穩的呼吸聲,雖然他們蓋的不是同一條被子,四捨五入,算是睡在一起。
他嘗試著閉上眼入睡,沒一會兒,一隻手橫欄在胸前,不出三秒,許之的腿又搭了上來。
邵承喻嘆氣,起身將許之蹬出被子的手腳又塞了回去,做完這一切,他重新躺了回去。
翌日。
許之醒來時,感覺自己的腰肢被人緊箍,非常熟悉的感覺,不久前才經歷過。
她嘗試著掙脫,完全沒有用。
她睜開眼,眼前的胸膛看上去非常的陌生,再抬頭去看,隔著被子,他被邵承喻抱著。
完全不知道,昨晚到底是誰先動的手。
"早。"
邵承喻醒來不帶半點意外,許之覺得他這反應一點也不像是正常人該有的反應。
試想,誰第一次睡在一張床上,醒來時緊抱在一起能這麼淡定。
"早,"她拍了一下邵承喻攔在腰上的手,"抱的舒服嗎?"
"還行。"
如果她昨晚不折騰的話,恐怕會更舒服一點。
昨晚他仰臥起坐了不知道多少次,不是在將要入睡時被許之伸過來的手打到,就是許之將自己的被子踹在地上,試圖鑽進自己的被子。
他沒有辦法,最後用被子將許之裹住,這才安穩了點。
他只睡了三個小時,現在被迫醒來。
許之看他頂著黑眼圈,驚訝,"你昨晚做賊去了。"
看著某位一點都沒有發覺且睡得很好的某人,邵承喻難得自閉。
兩人起床後在大堂自助餐前隨便拿了點東西,找了一個隱蔽的位置坐了下來,醒來時還很早,稀稀拉拉只有幾人。
現在能早起吃早餐的人很少,寧願爭分奪秒多睡幾分鐘,也不想起個大早。
餐廳裡很是冷清,這倒是方便了兩人就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