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華尷尬到了極點,第一時間收回了手。

而蕭玉宸也在她拽著他袖子的一瞬,僵住了身子。

沈月華垂眸,硬著頭皮道:“我不該逞能翻牆的,殿下不要生氣了。”

聞言,輪到蕭玉宸呼吸一窒。

他氣的只是她翻牆頭嗎?

剛剛那句“你就那麼在意陳昭恆,看到他竟然那般歡喜”的話就要脫口而出,但到底還是被蕭玉宸給壓下去了。

說什麼呢。

說了,他又有什麼身份和立場來生氣呢。

再者,這時候說了,只會讓她越發胡思亂想。

既然已經讓她認定了自己已經放下了她,讓她以為,他對她沒有別的心思,那就先這樣吧,她的情緒起伏太大,只會加速毒發。

到時候,心疼的還是他。

這樣一想,蕭玉宸又有些惱自己。

好端端的,跟她置什麼氣,讓她也跟著擔憂去思慮。

只不過短短一瞬的功夫,他的心情就由氣惱鬱悶,轉而化作了愧疚和自責。

再轉身的時候,蕭玉宸已經恢復了常色,只聲音比往日裡多了幾分溫軟道:“我沒生氣,你別多想。”

聽他這麼一說,沈月華知道他這是沒生氣了。

她這才放下心來,只是剛剛一直都是提著一口氣的,如今才一鬆懈下來,那種頭暈目眩的感覺再一次襲來。

還不等她吭聲,眼前的景物一黑,沈月華再一次暈了過去。

蕭玉宸一個箭步上前接住了沈月華的身子。

“似影!”

看著懷裡的她面色蒼白如紙,明明五臟六腑都跟刀絞一般的疼,卻還要在他面前裝作沒事人一般的逞強,蕭玉宸心裡越發不是滋味兒。

話音才落,窗外黑影一閃,轉眼間,似影躬身站在了蕭玉宸的身後。

蕭玉宸抱了沈月華往床邊走去,沉聲道:“趙瑾皓那邊可有迴音?”

聞言,似影垂眸,恭敬道:“暗衛剛送了訊息回來,他已經在歸京的路上,最快兩日。”

兩日。

蕭玉宸皺眉。

沈月華沒有幾個兩日了。

***

蕭玉宸和似影的對話沈月華並不知道。

那時候她已經徹底陷入了昏迷,等再一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陽光透過窗臺打了進來,她才睜開眼簾,覺得有些刺眼。

只是,等她稍稍眨了下眼睛,卻感覺窗臺的方向光影一暗,下一瞬,有東西攜帶著凌厲的風聲呼嘯而來。

她睜眼的瞬間,幾乎出於本能的要往旁邊躲去,但她哪裡還能跟之前的狀態相比。

此時身子沉重無比,反應也是慢了半拍。

而待她看清楚懶洋洋的靠坐在窗臺上的人影的時候,沈月華便徹底放棄了掙扎。

啪嗒!

那枚石子兒也在這時候準確無誤的砸在了紅梨花木的床頭上。

而那個一臉欠揍的模樣,屈起一隻腿背對著她,靠坐在窗臺上的人,除了陳昭恆還會有誰。

“陳昭恆!”

沈月華擁著被子坐了起來,她皺眉道:“你越來越不像話了!”

之前翻她的廷芳院也就罷了,如今竟然跑到了內室的窗戶來!

便是親兄妹也得避嫌,這廝當真是半點兒沒把她當姑娘家。

“我等了你一早上,你都不見醒,這裡又不似在廷芳院還能差個丫鬟問問,這內院沒有丫鬟,外面的丫鬟我又不敢驚動,就只能砸砸窗戶試試了。”

陳昭恆一臉無奈。

不過,他行事雖然荒誕,但到底是將腦袋別過去了,眼神兒從始至終都沒往沈月華身上掃。

沈月華也在跟他說話置氣的這會兒功夫迅速的穿好了外衫和鞋子。

她起身下地,還不等站穩了身子,才發現屋子裡還有一個人。

剛剛被陳昭恆氣糊塗了,她竟忘記了蕭玉宸還在不遠處的小几上看摺子!

這幾日,她總是渾渾噩噩的,所以對於醒來就能看見蕭玉宸這件事,她已經習以為常了。

但這並不代表陳昭恆會見怪不怪。

“花花,小點兒聲。”

陳昭恆聽到動靜,知道沈月華已經起身了,這才一個利落的翻身進了屋子,他抬手揉了揉剛剛一聽到她醒來的動靜,因為激動而被窗子剮蹭到的腦袋。

“我悄悄來的,要讓趙思萱知道了,指定要找你麻煩,煩都煩死了。”

“對了,你昨天說的毒,到底……”

陳昭恆一邊說著,一邊往簾帳後面只露了半個角的小几走去。

他原是想隨便找個地方坐下來再跟沈月華詳談。

可是,轉眼間,當他看到端坐於小几前,從容批著摺子的蕭玉宸的一瞬,陳昭恆如遭雷擊。

“花花花花……你……殿下怎麼在這裡?”

陳昭恆驚呼。

情急之下,陳昭恆看了看蕭玉宸,又轉頭看了看一臉尷尬的沈月華。

最後,他甚至還沒顧得上跟蕭玉宸見禮,直接一個轉身走到沈月華跟前,一把將沈月華拉到了柱子後面。

“花花,殿下怎麼在這裡?”

陳昭恆一把拽著沈月華的胳膊,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沈月華。

那一瞬,沈月華便知道他是誤會了。

她抬手啪的一下打掉了陳昭恆拽著她胳膊的爪子,忙解釋道:“你別誤會,我這幾日狀態不好,是殿下在照顧我。”

有時候,她在半昏迷狀態下,都能感覺到蕭玉宸在旁邊替她診脈。

他之所以寸步不離的守在她床邊,也是怕她有個意外,沈月華不會不識好歹。

但即使她這麼說了,陳昭恆還是露出老父親一般的痛心疾首的表情看著沈月華,他絮絮叨叨道:“那也不行。”

“男女大防,你都忘了嗎?”

“你是要氣死沈老爹嗎?”

“你還是不是個姑娘家?”

聽著他噼裡啪啦的說了一堆,沈月華知道他是為了自己好,但還是忍不住回懟道:“既然男女大防,那你跑來我房間做什麼?你還曉得我是個姑娘家!”

聞言,陳昭恆一怔。

旋即,他哼哼了一聲,無所謂道:“我們自然是不同。”

話音才落,沈月華還未開口,卻見之前端坐於小几前的蕭玉宸自簾帳後轉過了身來。

他面色平靜的看向陳昭恆,語氣清冷道:“有何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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