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周昌盛微微皺眉,有些擔憂道:“但是,我可是聽聞太子對那清寧郡主不一般,萬一,他一路追查過來……”

話音才落,就聽蕭玉宸冷冷的笑了一聲,語氣淡漠道:“你也說了,是聽聞。”

“他蕭玉宸能走到如今這般地步,又怎麼會為了一個女子而亂了分寸,孰輕孰重,他應是知道的。”

“而且,他若是追查過來,姨父難道還沒收到訊息嗎?”

這一番話,再加上最後一句反問,成功的說服了周昌盛。

他點了點頭道:“也是如此,想來,他若真的在意那清寧郡主,當初也未必會退婚了,我就覺得有問題,如今看來,倒更像是用來迷惑我們的。”

不知道怎的,在旁邊聽了這一耳朵,沈月華的感覺有些奇怪。

論起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事,蕭玉宸排第二怕是沒人能排第一。

他倒是沒有追來,而是扮上了蕭玉楠,一路直接帶著她。

至於會不會為了一個女子亂了分寸,再沒有什麼比幾次三番沈月華遇險的時候,蕭玉宸都是挺身相護更有說服力了。

不過……

說起在意來,那也只是以前。

現在的蕭玉宸已經放下了。

這本來是沈月華樂見其成的結果,但是,不知道怎的,眼下聽著蕭玉宸的那一番話,再想著最近他清冷疏離的態度……

沈月華覺得心裡怪怪的。

她認真想了想,覺得可能是因為他之前那麼喜歡自己,乍一看到他放手,即使她也談不上傷心難過,但多少會有些空落落的。

這大概就是人的劣根性。

她打心眼裡瞧不起這樣的自己,也不允許自己的心思往這方面想。

所以,在意識到了這一點之後,沈月華連忙打住,再抬眸看向眼前的蕭玉宸的時候,她已經恢復了心如止水。

而這時候,蕭玉宸正跟周昌盛談話,顯然也沒注意到她剛剛的神情變化,沈月華暗自鬆了一口氣。

“我此去通州,沿途少不得姨父打點。”

周昌盛忙道:“都是一家人,世子不必客氣。”

蕭玉宸放下茶盞,眸子裡帶著一縷感激的笑意看向周昌盛。

在他眼角的餘光不經意的掃到身後乖巧站著的沈月華的時候,蕭玉宸的目光下意識的往下滑了滑。

見她雖然站得筆直,但從未做過這種伺候人的活計,又一站就是這麼半天,怕是腿都疼了。

蕭玉宸轉頭遞給了沈月華一記清冷的眼神,又看了看周昌盛身後的貼身護衛,語氣冷淡道:“你們且先退下。”

沈月華就等著這句話呢!

這兩人的談話她猜都能猜出來,完全沒有興趣在這裡陪著蕭玉宸跟周昌盛周旋。

一動不動站了這半天,她的腿都要麻了。

但身為侍女,“主子”沒開口,她又不能貿然退下,如今可算等到蕭玉宸要屏退左右了,沈月華忙福了福身子,退了下去。

這一舉動在周昌盛看來,是有要緊事避開侍女,當即坐直了身子,湊近了蕭玉宸些許道:“世子,此去通州一路兇險,還望世子多加保重,他日事成,可別忘了我們周家,還有……”

說到這裡,周昌盛揚眉掃了一眼外面,他微微一笑,神情裡帶著幾分莫測。

沈月華已經走到了門口了,也沒看到他的神情,但聽他這瘋狂暗示的語氣,她也能猜出大概了。

果然,她前腳才才從裡間出來,一抬眸就對上了周文芳遞過來的那道凌厲的視線。

蕭玉楠在決定行動之前,自是提前透露了訊息給周昌盛這邊,蕭玉宸昨日一到琉州,也在第一時間讓人傳了信給周昌盛。

所以,這周昌盛周勤父子倆才能連夜從上陽郡趕來琉州。

只是,沈月華沒想到,周夫人帶著周文芳後腳也跟來了。

她跟著周家這對母女的緣分,還真的是……妙不可言。

沈月華心裡打趣,但面上依然從容鎮定,規規矩矩的給周文芳見了禮。

“你就是表哥身邊的那個貼身侍女?”

周文芳挑眉居高臨下的打量著沈月華。

沈月華點頭應下。

周文芳冷哼了一聲,語氣驕傲道:“也不過如此,倒是我多心了。”

沈月華:“……”

這姑娘想哪兒去了?

不過,不管她怎麼想,聽她的語氣都不像是要找茬兒的,頂多就是有些吃味“蕭玉楠”身邊帶了這麼一個侍女罷了。

沈月華放下心來,就要退下去,卻聽周文芳突然挑眉看向她道:“喂,你跟我來。”

她不明所以,下意識抬起頭來對上了周文芳的眼睛。

那一瞬間,周文芳的眼神裡明顯帶著不耐煩。

她的語氣自然,也帶著毫不掩飾的煩躁和不滿:“說你呢,瞪著我做什麼?!”

言罷,她見沈月華老實的垂下了眸子,這才轉身走了出去。

畢竟頂著侍女的身份,沈月華不得不提起步子跟了上去。

周文芳將她帶去了隔壁房間。

她從容落座之後,讓丫鬟上了茶,擺夠了架子,這才看向沈月華開口道:“你叫什麼名字?”

沈月華:“……”

她好像還沒有跟蕭玉宸商量自己叫什麼名字。

畢竟,I她只不過是一個“侍女”,一般外人會有誰專門去問一個侍女的名字。

沈月華垂眸,正想著該胡謅一個什麼名兒,就這遲疑的一瞬間,就見周文芳擺了擺手,不耐煩道:“罷了,你叫什麼都不重要。”

“不過,本小姐不過是你問兩句話,你不必害怕成這樣子。”

聽到這句話,沈月華心裡稍稍鬆了一口氣。

她沒有立即報出名字,就這遲疑的功夫,就讓周文芳誤以為她是被嚇住了。

這樣也好。

沈月華便越發低眉順目,連眼皮子都沒抬起來看周文芳。

見狀,周文芳更加滿意了。

她轉了轉案几上放著的茶盞,似笑非笑的看向沈月華道:“聽說,表哥此番離京只帶了你一個?”

便是沈月華再不開竅再蠢,也能聽出來這話裡透著的試探和酸味兒了。

她垂下了眸子,啞著嗓子,搖頭道:“並非,還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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