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認，王宇飛說的每句話其實都很有道理。
本來就沒想跟蘋果過不去的，但是第二系統蘋果不讓上架，還反過來要告我，不自衛怎麼辦？
葛靈玥接受了王宇飛的解釋，當然暫時沒有接受王宇飛的建議。
不管蘋果是不是真的在走下坡路了，起碼現在蘋果還是當之無愧的世界第一大公司，蘋果稅依然收的很開心。
更關鍵的是，能坐到他們這個位置上的人都對自我職場規劃有著清晰的認知跟要求，自然不可能被兩個學生的三言兩語就給說服了。
所以很遺憾，雙方沒能談攏。
葛靈玥只能帶著遺憾離開川城。
不過林俊生在臨走時，又刷了一波好感。
“對了，林律師，我想諮詢你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你說。”
“是這樣的，我又開發了一款軟體，但因為種種原因沒去註冊版權，現在有一家公司透過不正當方式得到了這款軟體，並偽造了三年的軟體從立項到測試的記錄。走正常途徑，我的軟體是不是不可能要回來了？”
“嗯？這的確就麻煩了，盜竊你軟體的那家公司修改了軟體麼？”
“大方向上沒變動，細枝末節的地方有些修改。你知道，電腦是很蠢的，多一個符號，就能直接報錯，所以我預估原始檔的主體結構沒動，但增添了一些功能。”
“關鍵是你沒註冊版權，被搶先註冊了。如果要打官司的話，關鍵點有兩個，對方的軟體的確是在你的軟體上做的修補；第二就是認定對方盜取了你的軟體。這官司打起來很麻煩，不過如果你有需要的話……”
“麻煩就算了！”
王宇飛搖了搖頭：“本想著用更溫和的方法處理的，但既然很麻煩的話，就只能用更激烈點的辦法了。”
“咳咳，能不能問問，你說的這款軟體叫什麼名字？”
“我取的名字叫快建，現在應用市場上的名字叫超迅虛擬機器。”
“什麼？超迅虛擬機器是你開發的？”林俊生被驚到了。
這款軟體的確挺好用，現在公司的電腦上都裝了這款軟體。
對於他們這些法務人員來說，用來多人協作做起訴書不要更方便，把各自負責的證據內容提交，最後匯總。
林俊生還記得當時他專門為了享受全部功能，開通了付費版。
“怎麼？林律師你也在用嗎？”
“是啊！這軟體真的很好用，它的區域網共享比其他軟體要方便的多。我的電腦跟手機上都有。”
“哦，那我用激烈手段處理這事兒的時候跟你打聲招呼，到時候你把裝置MAC告訴我下，免得誤傷。”王宇飛點了點頭，開口道。
“啊？”林俊生愣了，小心翼翼的問了句：“你說的激烈手段是？”
“因為軟體沒計劃商業化，做出來就是單純跟我女朋友共享螢幕一起追劇用的，所以程式裡留了一個小小的後門。放心，如果您覺得好用，儘管用吧。我不會去窺探你的隱私的。”
林俊生：“好的，好的，太感謝你了！那沒什麼事兒我就先走了！”
告辭後，去機場的車上，林俊生第一時間刪除了手機上的超迅虛擬機器。
太可怕了！
想了想，安全起見，林俊生又把重要內容雲端備份，然後乾脆利落的恢復了一遍系統。
“你在幹嘛？”葛靈玥忍不住問了句。
“一個很好用的軟體，之前我還付過費的，是王宇飛開發的。”林俊生苦澀的說道。
“嗯？”
“有家公司不知道用什麼手段，盜去使用了。”
“然後？”
“這傢伙說他的軟體是為了跟女朋友一起追劇才開發的，上面是有後門的。”
葛靈玥愣了愣，問道：“軟體名叫什麼？”
“超迅虛擬機器。”
葛靈玥默默的拿出手機，看了看下載量，2100萬！
軟體評分……
這評分，這影響力……
但是，有後門的啊！
葛靈玥默然良久，然後抬起頭衝著林俊生問道：“你說我是不是真的應該考慮換個工作了？”
“額？”林俊生愣住了。
……
長達十二天的冬訓營終於要結束了。
十二天的朝夕相處，讓一幫半大的孩子之間也有了較為深厚的友誼。
這大概還要感謝那天的事件。
大家團結一致共同對抗惡勢力的行動，讓接下來的日子相互間的友好度飆升。
直接導致了最後一次考試之後，大家就要分別時，很多多愁善感的同學甚至差點哭了出來。
大家擁抱著依依惜別。
其中郭曉怡明顯是最受歡迎的，幾乎每個人都來跟這個可愛的小女孩道個別。
最受冷落的大概就是王宇飛跟趙逾明瞭。
大家似乎都不太想跟兩人對話。
冬訓營的最終測試是早已經擬定好的試卷。
班上三個滿分被王宇飛、路餘馨跟趙逾明奪去了。
王宇飛依然是半小時完成考卷，路餘馨將速度提高到了五十分鐘。
結果便是，本來大家道別時淚眼婆娑，看到王宇飛跟路餘馨時便畫風突變。
“兄弟，你是個好人，但以後你再要參加什麼數學競賽，微信群裡千萬記得招呼一聲，好讓兄弟們都回避一下，行不？好人，也可以更善良的。”
真是極為淳樸的願望，好同學，咱們以後還是別見了吧，順便勸你善良。
為了報答同學們對他飽含善意的道別，臨行前夜，王宇飛請冬訓營所有人，包括老師們吃了一頓離別飯。
醉過之後，大家的發言就更情真意切了。
“飛哥，我誰都不服就服你，但是你也別總是打擊我們啊，以後多多參加國際比賽，回頭國際賽上去虐外國人哈！”
“飛哥，乾了這杯酒，咱們以後就當路人吧！不然每次看到你，我都覺得自己智商有問題。”
“飛哥啥也別說了，明年的國際奧林匹克數學競賽，你要是拿不到第一，我天天畫個小圈圈詛咒你！”
……
驚奇的一幕發生了。
這天晚上，天知道王宇飛被敬了多少杯酒，甚至有幾位老師都有醉意了，但某人卻依然很清醒，甚至眼睛還愈發明亮了。
“我艹，王宇飛，你酒量竟然這麼好？竟然喝不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