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門進入病房,當房門徹底關死的那一刻,李宏麗才鬆了口氣。
她感覺心都要從嗓子眼跳出來了。
自從上次和賀燿從縣醫院分開一直到現在,她都沒有任何的機會和賀燿單獨相處。
連單獨相處的機會都沒有,如何才能和賀燿增進感情,甚至成為他的女人?
每每想到此,她都會很懊惱,甚至是自我厭惡。
為什麼個子那麼矮,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的路曉瑤可以成功走進賀燿心裡?
為什麼那個比賀燿大六七歲,還是他老師的老女人可以成功俘獲他的心?
為什麼她李宏麗就不可以?
在一個人的時候,她痛哭過,咒罵過,埋怨過,崩潰過。
對著鏡子痛斥自己為什麼會成長成現在這副讓人不喜歡的樣子。
又痛恨那對如同周扒皮的父母,為什麼會讓她成長成現在這個樣子。
如果你們不愛我,那當初為什麼還要生下我。
哭過了,鬧過了,平靜了,日子還要過。
痛定思痛,她發現,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賀燿並不討厭她。
這一點尤為重要。
如果賀燿連看都不想看她一眼的話,那她也就沒有必要往上湊了。
因為那隻會適得其反,還不如躲得遠遠的好。
現在,賀燿的不討厭,就是她可以往上湊的資本。
當然,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上次在縣醫院分別的時候,賀燿說考慮考慮。
結果考慮到了現在也沒個回話。
所以指望賀燿主動,那是做夢。
而透過上次在縣醫院和賀燿的親密接觸可以看出,賀燿很敏感。
透過她那點匱乏的知識來分析一下,無外乎兩種可能。
第一種,賀燿對她有很大的慾望。
第二種,賀燿和路曉瑤還有張芸並沒有發生什麼實質性的事。
而且,這兩種情況兼而有之的可能性非常大。
看到這個結果,李宏麗不知道該笑路曉瑤和張芸的愚蠢,還是該感謝上天的眷顧。
果然,那句話說的很對,上帝給你關上了一扇門,那一定會為你開啟一扇窗。
現在不僅開啟了,而且還挺大。
一個正常男人對於那事的慾望是有多大李宏麗還是知道一點的。
先輩們說得好,食色性也。
這玩意兒就跟吃飯喝水一樣,都是生命的必需品。
更遑論賀燿現在正是龍精虎猛的時候。
所以,路曉瑤和張芸雖然得到了賀燿的心,但是如果現在她能夠得到賀燿的人,那後續怎麼發展還真說不定。
在前往浩市的路上她就一直在找機會。
不過路曉瑤和張芸基本上和賀燿形影不離,她根本就沒有機會。
好不容易,今天那兩個女人不在,她無論如何都要來闖一闖。
門口那兩個保鏢的表現讓她感覺很滿意,比她想象的還要順利一些。
尤其是那個矮胖子。
如果他不說那句話的話,她又有什麼藉口去發飆呢?
躡手躡腳放下手裡的東西,緩緩走向賀燿的病床。
透過病房中散發著微弱光芒的地腳燈,看著賀燿熟睡的樣子,李宏麗感覺整個人都要瘋了。
緩緩靠近病床。
她感覺整個人都在控制不住的顫抖。
畢竟,她還是個黃花大閨女,也是第一次幹這種事。
這段時間她並非沒有準備,相關的島國正能量也沒少看。
但是現在整個腦子裡邊亂的就跟團漿糊似得,哪裡還有思考的能力?
一邊小心翼翼觀察著賀燿會不會突然醒來,一邊靠了上去。
看著賀燿那張在此刻顯得極其俊俏的臉頰,李宏麗想要去吻一吻。
又怕把賀燿驚醒。
看小電影裡邊是挺簡單的。
思想鬥爭一刻都沒有停止。
她感覺心都要跳出來了。
……
賀燿這段時間確實有些累。
從開車前往浩市開始,好像就沒怎麼歇著,每天都在忙活。
今天又受了傷,睏意一波一波襲來,在張芸走後沒多久,就睡了過去。
夢中,他身處一處廣闊無垠的草地上,不遠處有一條鐵軌,鐵軌上時不時會有發出嗚嗚嗚聲音的火車駛過。
而火車駛向的方向,是遠山。
山下有鬱鬱蔥蔥的樹木和草地,整個看上去綠油油的,煞是漂亮。
再往上看,從半山腰開始,山上好像披了一件白紗似得,整個處在一片白茫茫裡,與半山腰之下的綠樹叢蔭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越往上,白的越純潔,白的越耀眼,白的越美麗。
他正看得入迷,突然之間,大地猛地顫動。
再看山頂之上,卻哪裡還有什麼美景?
一顆顆燃燒的通紅的石頭從天而落,轟隆隆的巨響如同末日一般。
每一塊石頭砸在大地上的時候,賀燿都能夠感受大地的抖動。
他要不要跑啊?
現在跑是不是已經晚了?
那既然結果都一樣,為什麼不在這兒多看一會兒,欣賞一下世界上難得的奇觀呢?
賀燿並沒有動,就那麼靜靜地看著原本只需要平視,現在卻需要仰視的遠山。
大片大片的冰晶從山上墜落,就落在賀燿的四周,卻沒有一塊能夠砸到它。
身處冰晶之中,本該寒冷無比。
但是天地之間的氣溫不降反升。
賀燿感覺光線越來越暗。
抬頭望去,卻見,天空之上,目之所及之處,都被一塊燃燒著烈火的巨大石頭所籠罩。
不,現在它已經不能稱之為石頭了,而是隕石!
隕石,正是衝著賀燿而來!
隕石太大了,大到賀燿不管跑到哪裡,石頭都將會把他壓在下面,碾得粉碎的地步。
賀燿避無可避,索性就那麼注視著那塊石頭。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隕石終於壓下。
賀燿甚至能夠看得清通紅石頭上的紋路。
這讓他想起前世看過的一部電影,《西遊降魔篇》。
心想,難道我就是那隻被壓住的猴子?
突然,精神一陣恍惚,天旋地轉。
良久,賀燿睜開眼睛。
四目相對。
李宏麗的臉彷彿比那燒紅的天還要紅。
不過眼神卻在快速的轉變。
從剛開始的驚慌,到平靜,再到嫵媚,僅僅幾個呼吸的時間。
“你醒啦!”
賀燿看是李宏麗,再次躺下,說:“你怎麼來了?”
李宏麗俏臉一紅,說:“想你了我就來了。”
賀燿說:“你快走吧,要是讓那倆撞見你,可有你好受的。”
李宏麗調皮地眨眨眼,說:“有你在,我才不怕她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