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今天這檔子事的話,說不定賀燿也就忘了。

畢竟這種東西對於當時的賀燿,連個飯後談資都算不上。

現在既然想起來了,那不搞點事,那實在對不起重生者這個身份了。

這邊正說著,那邊門被開啟,金善虎帶著李宏麗走了進來。

“聊什麼呢?這麼熱鬧?”

金善虎打著哈哈走了進來,看樣子今天好像很開心的樣子。

賀燿笑道:“今天什麼事讓你這麼高興?”

金善虎說:“能跟財神爺吃頓飯,多不容易啊!一個月之前就開始約了,到現在才能得償所願,能不高興嘛!”

賀燿笑笑,招呼眾人落座。

張芸和路曉瑤看到這邊熱鬧起來,也過來了。

她倆今天之所以盛裝打扮,就是衝著李宏麗來的。

當得知晚上吃飯有金善虎的時候,路曉瑤就知道,這個李宏麗肯定會來。

在和張芸的幾場明爭暗鬥之中,路曉瑤雖然小有優勢,但是絕對算不上碾壓。想要徹底將張芸踢出局,不是一天兩天能夠做到的。

既然這邊的戰場完不了,那她必須要控制不再有新的戰場。

所以,李宏麗這個人,說什麼也不能讓她進來!

和張芸兩人相視一眼,分別在賀燿左右落座,眼神頗有深意望著對面的李宏麗。

李宏麗有些招架不住,整場下來更多是在低頭吃菜,被壓得連抬頭都難,別說再搞點別的事兒了。

賀燿把這一切看在眼裡,也沒說什麼。

整場飯吃的最累的就當屬賀燿和路曉瑤了。賀燿是得兩邊跑,這邊待一會兒那邊待一會兒。

但凡賀燿起身,路曉瑤都會緊緊跟著。

這就是一種身份的象徵。

這一點即便是張芸也做不到,尤其是在這種場合。

一個多小時之後,飯是吃的差不多了。

學生們都是坐不住的性格,吃完飯就不想幹在這裡坐著。

畢竟明天就開學了,今天還不好好玩玩,那怎麼行?

賀燿沒功夫跟他們玩兒,讓趙鑫浩帶著他們去玩兒吧,他等會兒再過去。

趙鑫浩也能看出賀燿忙得腳後跟打後腦勺,說:“行吧,這邊你就別管了,我來安排吧。”

把一幫學生送走,賀燿這才走進小包廂,說:“你們女人在一塊說點兒體己話吧,我們男人該商量商量怎麼給你們掙錢去了。”

武青青白了賀燿一眼,說:“趕緊該幹嘛幹嘛去,別來煩我們。”

賀燿招呼著賀輝,金善虎,王東,來到大包廂,把吃的東西都撤了下去,換上了一壺茶。

今晚的重頭戲,才算是真正開始了。

賀燿說:“像上次那種耍小手段掙快錢的活我是不打算幹了。即便是幹,也幹不出個頭來,永遠也上不了檯面。”

王東說:“那咱們接下來幹什麼呀?”

賀燿說:“你們想想,怎麼才能來錢。”

賀輝在那兒摳弄著指甲,他對自己的定位很清楚,就是過來湊個人數,說話容易引起笑話,所以即便有想法也不會開口。

王東現在算是徹底和賀燿混熟了,基本上屬於指哪兒打哪兒的型別。

他本身就是一個執行力遠大於決策力的人,也相信有些人天生下來就和別人不一樣。

比如,賀燿。

那等賀燿拿定主意他去做不就完事兒了,費那腦細胞幹嘛?

見兩人不說話,金善虎笑道:“賀老闆,有什麼話你就說吧,這兒都是咱們自己人,也都是跟你掙過錢的,你說怎麼做,我們就怎麼做。”

見金善虎表態,賀燿笑道:“其實在我看來,掙錢其實就是聚人,把人聚起來了,這錢也就跟著來了。

那現在什麼人最多?當老闆的?跑生意的?坐辦公室的?喝酒賠笑的?都不是!

最多的人,是農民工!”

眾人紛紛點頭。

從98年開始,分配住房的福利取消,商品房經濟開始抬頭,一直到現在的06年,馬上就要十個年頭了。

在這十年裡,房地產開發如火如荼進行著,各種基建工程也在一個個上馬。

隨著物質生活要求不斷提高,種地不再能夠滿足需求,只有一把子力氣的農民只能放下鋤頭,進城務工。

這裡邊有進廠的,有當保安的,有美容美髮,電焊汽修的,等等。

但是更多的,都是進入了工地,加入到了搬磚的行列。

賀燿繼續說:“農民工有非常非常多,但是他們的生活也是最得不到保障的。

住在最差的環境裡邊,幹著最重的活。

跟上一個好人,掛上一個好企業,錢最起碼還能夠解決。

但是絕大部分人,或多或少都會被拖欠工錢。

開開心心盤算著一年能夠掙三萬,結果到手八千,這叫幹得什麼事兒。”

王東說:“就有那麼幫人,最是牲口了。就連人家農民工掙的那點兒錢都能扣。

我有一次拉過一個農民工,出去幹了一年,比你說的還慘,回來的時候身上只有三百塊錢,是老闆給的路費。

我都沒好意思收人家車錢。

大過年的,在車上哭得稀里嘩啦,讓人聽了心裡真不得勁。”

金善虎說:“誰說不是呢?就在我店裡邊給我裝修的那幾個工人,我聽他們說,但凡是幹這個的,誰身上沒有被拖欠著錢?

幹這個活,能把上一次的錢給結了,那就算是不錯的了。”

賀輝憋不住了,抽出顆煙點上,狠狠吸了一口,說:“這些年,跟著爸在外面闖蕩,天天被人罵的跟個二孫子似得,到了年底都見不著錢的時候多了去了。

沒有當農民工,不知道農民工的苦。二耀,如果你真要去搞這件事,那大哥的這條命,你都可以拿去!”

賀燿抽過煙盒,給金善虎和王東都散上,自個兒也點了一顆,說:“沒那麼嚴重。別說的跟要上沙場玩命,不至於。”

金善虎說:“如果真要做的話,那我覺得還是有必要謹慎一些的好。畢竟能夠跑出來搞工程的,誰沒有點兒背景?

不少還都是心狠手辣之輩。”

賀燿笑道:“困難肯定是有的,阻礙也肯定會有,但是他們現在再有背景,再心狠手辣,能比得過三座大山?

工人和農民連三座大山都能給掀了,還怕他這個?”

金善虎一聽樂了,哈哈大笑道:“賀老闆說的在理,是我錯了,以茶代酒,我賠罪!”

王東說:“既然你要幹,那咱們肯定幹。關鍵是,有沒有具體的步驟吧!咱們總不能跟只沒頭蒼蠅似得,亂撞吧!”

賀燿將手中的半截煙掐了,身子前湊,另外三人也都聚攏了過來。

賀燿說:“第一,首先要註冊個網站,別整的花裡胡哨的,咱們的受眾就是農民工,你整的花哨了人家也看不懂,就叫農民工之家。”

王東說:“那這網站是幹什麼的呢?”

賀燿說:“首先,得分三個身份。

第一個,是有資質釋出任務的,這一部分人必須得是有資質的企業,也就是責任主體。他們是可以免費釋出任務的。

你比如說我是某某某建設集團,現在承包了某某某工程,需要多少瓦工,多少鉗工,等等。

第二個,則是包工頭。他們也可以釋出任務,但是需要交上一筆保證金。當他享有良好的信譽之後,可以少交甚至不交。但是如果信譽缺失,便會被拉黑,不再有招工的權利。

第三個,則是農民工。他們可以在這裡邊接任務,如果一直走網站這邊結算的話,可以提升會員等級,享有優先結算工資,優先派活等等福利。”

金善虎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說:“賀老闆,你這點子肯定是好點子,但是可操作性不大啊!

據我所知,像樣點兒的工程都是要進行公開招標的,即便不像樣的工程,也會包給下邊的一個相熟的包工頭,然後包工頭再去分包或者處理。

想要推廣這個網站,很難。”

賀燿笑道:“當然很難,如果像倒騰蛋糕券那麼容易的話,還有什麼意思?同樣,也就不會有多大的利潤。

說起來複雜,其實也就分三步。

第一,打響咱們的名聲,讓人們知道咱們並不是個空架子,有事那是真上,讓所有人都認為咱們能處。

第二,提供一定的優惠條件,比如說,蓋農民工公寓,農民工在這裡可以用極低的價錢擁有相對比較舒適的住所。

第三,等待。”

“等待?等待是什麼意思啊?”

另外三人都懵了。沒聽說過等待還是絕招呢。

賀燿說:“等待著那些無良商人主動將農民工倒逼到咱們這裡來。

他們做的越是沒有良心,就會顯得咱們是多麼有良心。

一個有良心的企業,只要這個標籤打出去了,你們覺得,離咱們的成功,還遠嗎?”

金善虎陷入了沉思,王東躍躍欲試,覺得很帶感。

賀輝繼續摳指甲。

而這時,門外傳來了一陣騷亂,王東咂吧咂吧嘴,嘟囔了一聲:“真是掃興,我去看看。”

結果剛出門,就聽王東怒吼道:“姓田的,你真是要找死不成?”

對方陰陽怪氣地回道:“呦,這不是東哥嘛。怎麼,來這兒消遣來了?吃好了嗎?去,告訴老闆,今天的賬算我的!

不過,今天,這女的我要定了,東哥,給個面子唄。”

賀燿走出來,看了一眼被圍的嚴嚴實實的小包廂,問王東道:“誰呀?”

王東說:“這小子叫田建德,是世紀華府開發商天佑功的兒子。”

“哦?”

賀燿冷笑一聲,本來還愁沒有開刀的呢,你這主動碰上門來,那我就真不好意思了。

在人群當中掃視了一下,賀燿突然一愣。

嘿,你說著是冤家路窄呢,還是你們故意一塊兒撞上來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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