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內,窗簾緊閉,四周一片昏暗,只有兩盞小夜燈在不知疲倦地工作著,試圖給這黑暗當中帶來絲絲光明。

“二耀,睡著了嗎?”

此時,病房內只有賀燿賀輝哥倆,賀輝翻了個身,睜大眼睛看著隔壁病床上的賀燿,說道。

賀燿懶洋洋轉了個身,說:“沒呢。”

賀輝說:“咱們最近是不是得罪什麼不該得罪的人了?”

賀燿深吸一口氣,說:“不重要。

事已至此,挽回的餘地已經沒有了。

大哥,你知道的,其實我並不想這樣。”

賀輝說:“在京城,看來一個寇一川並沒有讓所有人都長記性啊!”

賀燿說:“畢竟又不是疼在自己身上。

在這地界,藏龍臥虎很正常。

咱是外來戶嘛,被坐地戶欺負正常。

但是如果有誰覺得咱們是一隻任人欺凌的小綿羊,那可就對不起了。”

“你真的決定了?”

賀輝語氣猶豫地說道。

從賀輝的話語當中,賀燿明顯聽出了擔心的意味。

不過賀燿卻是笑笑,說:這一拳咱們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

要不然的話,就從京城滾出去,永遠別回來。”

賀輝說:“你要不要跟上邊通通氣?

畢竟能夠請來這種水平的殺手,恐怕背後的勢力沒有那麼簡單。”

賀燿轉過身去,說:“沒必要。如果真有必要的話,人家會聯絡我的。

好了,大哥,睡吧,今天真累了。

明天指不定還有多少事兒等著呢!”

翌日,陰雨綿綿。

這種糟糕的天氣就和賀燿此時的心情一樣。

審問了一晚上,得出的唯一結果就是,這小子瘋了。

從對林元福和梁宇庭的愧疚,到對趙子政的冷漠,再到對吳天凱的譏諷,無不在表示,這小子不正常。

看著賀燿那陰沉著的臉,房間裡邊誰都不敢說話。

良久之後,還是賀輝當先打破了沉默。

“累了一晚上,也不算是一點兒收穫也沒有。

面對誰,楊宗瑞都在說,做這件事是為了幫助他大哥二哥脫離二耀的控制。

這一點咱們確實需要引以為戒。

包括趙總的四海集團,還有天凱的吳洲地產,是不是還有人,也有這種思想,或者是不是有可能被人鼓動產生這種思想。

畢竟各位之前都是一方霸主級別的人物,現在跟著二耀,當然不算委屈,畢竟實惠大家都是實實在在得到的。

但是下邊的人是什麼情緒,怎麼想的,誰又敢說,完全清楚?”

聽到這話,吳天凱站起來篤定地說:“大賀哥,四海集團怎麼樣我不知道,我們吳洲地產,說句不好聽的話,就差跟青光集團穿一條褲子了。

整個吳洲地產上上下下誰不知道這件事兒?”

趙子政摸摸鼻子說:“我今天這個四海集團董事長的位置是怎麼來的,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但凡有歪心思或者有不安分思想的人,早就被我清除了,根本就不會等到現在。

大賀總,這一點你絕對放心。”

賀輝面無表情地說:“放心不了。

天凱,當初讓吳洲地產的人去找青光地產麻煩的時候,我可見到有不少人並不像是去做做樣子給外人看的。

還有趙總你,漂亮話誰都會說,但是你就敢保證在你四海集團裡邊現在就沒有在裡邊蹲著的那些人的耳目?

京城不比其他地方,手段也不是那些草莽出身之輩可以比擬。

現在人家就懂得從內部瓦解我們,之後誰又知道人家會用出什麼樣的手段來?”

賀燿擺擺手說:“行了大哥,這個問題先說到這兒。

反正經過這麼一件事,咱們幾個骨幹集團自偵自查是肯定免不了的,多說無益。

我倒是突然想起一件事來。

前段時間我聽說,在京城的圈子裡邊,已經開始有人稱呼我為西北王了?”

吳天凱靠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表情陰冷地說道:“大哥,不僅說你是西北王,還說你京城是西北王上京趕考。

就你在京城創辦的幾家企業,也就能得個及格分,終究只是小打小鬧,成不了大氣候。”

賀燿沉重地說道:“前段時間光是忙漂亮國的事兒,倒是把國內的事情給耽擱了。

當時覺得沒什麼,現在看來,是有人專門想要把咱們架在火上烤啊!”

趙子政皺眉道:“如果真要架在火上烤的話,那又何必連拉帶踩的呢?

捧殺嘛,不是得一直捧下去嗎?”

從昨天晚上一直沉默不語的梁宇庭突然說道:“很有可能傳出這種聲音的人並非是一波人,甚至可能不是兩三波人。

如果順著這個思路想下去的話,我倒是想到了一個人。

這個人前段時間經常會去紫薇莊園,我在調取監控的時候發現了他,還專門問過宗……”

說到這裡,梁宇庭臉上露出了難受的表情,吸了吸鼻子,繼續說道:“那個叛徒說,是港城的一個老闆,和他私交頗深。

因為是做餐飲的嘛,平時人情往來這種事情很正常,我也就沒有多問。

但是現在想來,這個人的疑點很大。”

林元福皺著眉頭點點頭說:“你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來了,確實有這麼一個人,我還在楊宗瑞的引見下,和他喝過一杯酒。”

賀輝問道:“具體呢?有什麼表現?怎麼個不正常法?”

林元福說:“就是,他就不像是一個生意人,給人的感覺怎麼說呢?

就像是……”

梁宇庭說:“特務!”

林元福一拍大腿,說:“對,就是特務!就跟電視裡邊演的那些特務一個德性!

我見過他幾次,每次穿的都特別板正,甚至會給人一種刻板的印象!

問他,也只是說是做生意的,至於做什麼生意,也不說。

最關鍵的是,前段時間,有一次楊宗瑞和他喝完酒和我閒聊的時候,莫名其妙來了一句:‘大哥,你再稍微等等,馬上就好了。’

我當時還以為那小子就是單純喝多酒了,現在想來,怕是那個港城人跟他說了什麼。”

吳天凱眉頭擰成了個疙瘩,說:“一個貌似特務的港城人,千里迢迢跑來京城找咱們的事兒?

這種事情本身聽起來就有問題吧?

咱們在港城可沒有什麼重要業務,他犯得著跑這裡來噁心咱們嗎?”

賀燿微微搖頭,說道:“別管是什麼原因,至少算是個線索。

順這個人往下查吧。

我有一種預感,咱們應該會得到點兒不一樣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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