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得還不錯的李宏麗很快也讓路曉瑤承認了這一點。

賀燿剛從外面釣魚回來,便看到路曉瑤手裡甩著幾張票笑眯眯地看著賀燿。

賀燿將魚桶交給梁姨,笑道:“什麼事兒,讓你高興成這樣?”

路曉瑤嘴都快咧到耳根子後邊了,笑著說:“我表現的有那麼明顯嗎?”

賀燿指了指鏡子說:“不信你自個兒去照照去。”

路曉瑤才懶得去管這些,炫耀似得衝著賀燿晃了晃手中的票,說:“你看這是什麼?”

跟在賀燿身後的吳天凱湊上前來瞄了一眼,滿臉不屑地說:“嫂子,不就幾張奧運會開幕式的入場券嘛,瞧把你高興的。

你要是想要的話,我給你倒騰點兒去。”

這段時間,吳天凱啥都沒幹,天天就跟著賀燿瞎晃悠了。

賀燿打電動,他也跟著打電動。

賀燿打桌球,他也跟著打桌球。

現在,之前因為坐不住而不喜歡的釣魚,他也天天干的有滋有味的。

總之一句話,形影不離。

路曉瑤白了他一眼,說:“你懂什麼啊!”

轉過頭又衝著賀燿笑道:“你猜這是誰送回來的?”

賀燿一邊換鞋一邊說:“李宏麗?”

路曉瑤臉色一變,說:“她是不是提前就告訴你了?”

賀燿搖搖頭輕笑道:“沒有。”

路曉瑤一臉你可不要騙我的樣子說:“真的?”

賀燿點頭道:“真的。

她既然想要跟你賣這個乖,肯定不會提前告訴我啊!

是你告訴我的啊!”

路曉瑤一臉疑惑地說:“我哪兒告訴你了?”

賀燿說:“你剛才不是問是誰送回來的嘛!

家裡邊就這麼幾個人,芸芸的交際圈子就那麼大,多是一些搞學術教育的,根本不可能。

那只有李宏麗了。”

路曉瑤皺著眉頭看著賀燿,說:“我是不是在你面前表現的很傻?”

這個時候,叼著一根還掛著水珠的黃瓜從廚房出來的吳天凱接話茬道:“不是很傻,那是相當傻!”

路曉瑤沒好氣地看著吳天凱,說:“吳天凱,你要死啊!你等著,我一會兒就給海琴打電話,看她等會兒怎麼收拾你!”

吳天凱賤兮兮地說:“哎呀嫂子,我剛才就跟你開個玩笑。

你怎麼可能傻呢?你是天底下最美麗漂亮聰明善良的,怎麼可能會告狀呢?是吧?

對了,今天中午吃什麼啊嫂子?”

路曉瑤白了他一眼,說:“一邊兒待著去。當我們家是飯館了?我跟你說啊,你這一個月盡在我們家吃飯了,得給錢啊!

還有,我不是聽說文化公司那邊正在籌拍一部電影嗎?

你不趕緊忙去,天天跟著他釣什麼魚?”

吳天凱往沙發上一攤,無所謂地說:“嗨,嫂子,拍電影那都是小事兒,不值一提。

都虧了又有幾個錢?

也就是讓下邊的人有點兒事兒幹。

灑灑水啦!

我現在啊,就屬於秦始皇吃花椒,贏麻了!”

路曉瑤不再搭理吳天凱,衝著賀燿說道:“說起這茬來,剛才大哥找不著你,給我來電話了,各個專案上的資金已經開始緊張,你看是不是回攏點兒資金?”

賀燿看向吳天凱,說:“你那邊是不是也資金緊張了?”

吳天凱說:“還好吧。

實在不行,就欠一個月的工資,沒多大點兒事兒。”

賀燿笑道:“這可不行,怎麼能欠工資呢?好不容易樹立起來的牌子,可不能就這麼砸了。”

吳天凱一下坐直了,說:“你是說,要賣了?”

賀燿神秘一笑,說:“賣是肯定要賣的,只不過看賣給誰。”

吳天凱嘿嘿一笑,說:“老賀,每當你露出這樣笑容的時候,有人就要倒黴了。”

賀燿笑道:“來而不往非禮也。

該算的賬,總是要算的。

要不然的話,總有些人覺得咱們是好欺負的。”

吳天凱激動地說:“你就說吧,咱們怎麼做!”

路曉瑤打斷兩人,說道:“等等,你們那些事情我不想管,也懶得管。

不過記得回頭把錢打到賬上。

可不只大哥自個兒,下邊的人都已經要揭不開鍋了。

下次再搞這樣的事情的時候悠著點兒。

行了,我累了,上樓休息了。

梁姨,等會兒把午飯給我送到房間!”

說完,起身離去。

看著路曉瑤上了電梯,吳天凱才激動地說:“老賀,快說,到底要賣給誰啊!”

賀燿笑道:“那當然是賣給得罪過咱們的人了!”

寇一川最近過得非常不順。

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他沒有過多的猶豫便背叛了他的盟友賀燿。

從那時候,他的噩夢就開始了。

首先,稅務部門找上門,一番調查之後,開出了上億的罰款。

這東西都是有理有據,全部都能夠查到的。

寇一川想賴那是不可能的。

他的那些關係在這一刻非常默契的保持了沉默。

這讓寇一川意識到,好像,踢到鐵板上了。

至於是不是賀燿,他不確定。

再後來,金寶廣場被安排全部歸屬於賀燿所代表的集團開發,寇一川確定,這個得罪的人就是賀燿。

想想當初在金寶廣場門口和賀燿說的話,寇一川自個兒都想抽自個兒幾個嘴巴子。

為此,他還得罪了北邊的那幫人。

畢竟,當初可是他拍著胸脯跟人家保證沒有問題的。

那對不起加抱歉是來回倒騰,樣子非常像想要得到對方的原諒。

不過當對方開始索要賠償的時候,寇一川可就變臉了。

是投資就會有風險。

合著你們家貔貅啊,只能進不能出!

對方見此,撂下幾句狠話,走了。

寇一川知道對方不可能就這麼善罷甘休。

但是在這片土地上,你們北邊來的還能折騰起什麼浪花來不成?

寇一川可不信。

即便到時候真掀起來了,那到時候再說,也不是現在。

畢竟,他現在頭疼的事情可不僅僅是這兩件。

本來由於進出口貿易不好做,公司就一直處於虧損狀態。

好不容易開啟了局面,結果因為這麼一遭下來,原本已經表示想要跟他合作的人都紛紛打起了退堂鼓。

甚至,有些已經跟他籤合同的,寧願賠償他違約金,也不再跟他合作。

為此,他辦公室裡邊的茶具已經換了六套了。

他手裡邊不是沒錢,相反,還有不少錢。

但是這錢如果不能再生錢的話,放在手裡邊,只能坐吃山空。

這種事情是他絕對忍受不了的。

在一次聚會的時候,無意之間聽說青光集團欠了某個供應商一筆貨款。

他對賀燿是瞭解的,這個人很討厭欠別人錢。

而且他也瞭解,賀燿根本就不差錢,比他還要不差錢。

那只有一種可能,錢挪到別的地方去了。

再一聯想漂亮國發生的事情,寇一川已經有了猜測。

經過一番探查,很快便證明了他的猜想是正確的。

這就更讓寇一川抓心撓肝的難受了。

他自認為家裡邊是做進出口貿易的,自然要比賀燿更瞭解漂亮國。

他也趁著這股東風,在期權股市等等上邊投入了一些錢,也得到了一些回報。

但是想想賀燿投入的,再看看自個兒掙的,他想把他第六套茶具都給砸了。

不過讓他一下子投那麼多錢進去,他心裡也沒底。

畢竟,這東西玩兒玩兒可以。

在這種百年來的大變局當中,誰又敢稱自己一定不會被那不知道有多高的浪給打翻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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