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三號早上,李建宇打來電話,說賀燿這次救人事件引起了巨大的社會反響,由縣政府牽頭,縣公安局具體落實,準備給賀燿三人頒發個見義勇為榮譽稱號。

賀燿想了想說:“首先,請你代我向縣裡邊的領導轉達謝意。其次,這個榮譽稱號我不能要。”

李建宇奇怪的問道:“為什麼?賀燿,你可要知道,如果你有了這個榮譽稱號,會給你帶來多大的好處。”

賀燿說:“這件事本身就是因我而起,我去救人,那是應當應分的。而因為這事,我再拿個榮譽稱號,恐怕會引起不好的社會反響。”

李建宇沉思片刻,說:“你說的也有道理,我會把你的話報上去。但是怎麼決定,那就不是你我能左右的。”

這邊剛掛完電話,那邊王東就跑過來說,王東能說話了,想要見賀燿。

看著王東那如同便秘的表情,賀燿就知道這貨在想什麼。

“之前還勸我不要有太大的心理壓力,怎麼現在你反倒是心神不寧的了?”

王東扭捏地說:“我倒不是有什麼心理壓力,就是想起他媽媽跪在跟前磕頭,心裡就不得勁。”

路曉瑤說:“我覺得事情得分開看。賀燿當初搞這件事,不能說想著造福於民吧,但是總歸不是想著去害誰。

他出事,即便是有咱們的因素,那也是次要因素。但是如果咱們不去救他的話,他現在早就死了。於情於理來說,他感謝咱們,並沒有什麼不妥。”

賀燿說:“現在楊明家屬的情緒怎麼樣?”

王東說:“剛才來找我的是楊明的媳婦,又哭又笑的,能看出來,情緒還是挺激動的,但是對咱們更多的還是感激。”

賀燿沉吟片刻,說:“走吧,去看看。”

6號就是中秋了,休息了兩天,腿上的傷雖然沒有全好,走起路來也還有些彆扭,但是至少還是能走了。

如果可以的話,他想在中秋之前回家。

算了算,加上前世,他大概已經有一年多的時間沒有見到父母了吧?

現在他能夠想到的,只有步履蹣跚,滿頭白髮的父母了。

當初沒有好好看看父母,他現在真心想趕緊回去,看看06年時候還算年輕的父母是什麼樣的。

來到楊明的病房,楊明看到賀燿三人,情緒很激動。

想要坐起來,但是掙扎了幾下,除了把床弄得砰砰直響,並沒有半點兒用處。

賀燿在路曉瑤的攙扶下,趕緊上前兩步,來到楊明跟前,說:“好好躺著吧,你現在的情況還不怎麼好。”

他剛才在門口已經問過大夫了。就楊明這個情況,想要恢復到能下床的狀態,最起碼得一個月。

楊明眼睛佈滿血絲,眼神複雜地看著賀燿,嘴唇哆嗦著,說出兩個字。

“謝謝!”

賀燿笑道:“謝什麼?如果硬要算的話,這件事也是因我而起。”

楊明半邊身子包的嚴嚴實實的,只有一半的臉能動,扯動嘴角,艱難地說:“知道”

賀燿說:“HLL的老闆已經答應以120的價格回購你的代金券,你的那些代金券我已經讓人送過去了,應該這兩天你們就能夠拿到錢。”

楊明的媳婦說:“賀老闆,讓您費心了。金老闆已經聯絡我們了,說是今天晚些時候把錢送過來。”

路曉瑤說:“問過醫生了嗎?可以做植皮手術嗎?”

楊明的媳婦說:“問過了,我們和醫生也商量了一些,等他恢復一下,就將屁股上的皮移植到臉上。”

路曉瑤點點頭說:“需要多少錢?”

楊明的媳婦說:“具體還要等做完才能知道,不過估計,得需要幾萬塊錢。”

路曉瑤說:“好,這裡是兩萬塊錢,你先拿著,等後邊有什麼困難,隨時聯絡我們。”

說著,從包裡邊掏出兩萬塊錢,塞給了楊明的媳婦。

楊明媳婦一臉驚訝,趕緊推辭道:“不不不,是你們救了楊明,我還不知道該怎麼謝你們呢,怎麼能收你們的錢呢?而且,金老闆把錢給我們之後,我們就有錢做手術了,不能再麻煩你們了。”

路曉瑤不容拒絕得將錢塞進楊明媳婦的手裡,說:“嫂子,現在看病要緊。後邊還指不定要花多少錢呢,這錢就當是我們借給你們的,這樣總行了吧?”

王東偷偷衝賀燿豎起大拇指。

你這物件找的,牛!

出了楊明的病房,路曉瑤小聲對賀燿說:“你不會怪我給楊明錢吧?”

賀燿笑道:“怎麼會?應該給的。”

王東在一旁吐槽道:“孃的,我什麼時候就能找到這樣的媳婦。”

賀燿打趣道:“你這幾天不是跟周娜醫生打的挺火熱的嗎?我看她就不錯啊!”

王東蔫頭耷腦地說:“算了吧。唉,人家有物件。”

路曉瑤說:“你要相信你自己,只要鋤頭揮得好,就沒有挖不到的牆角!”

王東壞笑著說:“那我現在向你揮動鋤頭還晚嗎?”

路曉瑤白眼一翻,說:“去一邊去吧你!”

下午的時候,金善虎帶著李宏麗來了。

只不過這一次李宏麗要穿得正經很多,一套職業裝顯得整個人都精幹了很多。

說實話,賀燿覺得這樣的打扮比那天更漂亮一些。

客套了幾句,和金善虎約定,十月七號晚上,在萬縣的金鼎火鍋城一塊吃個飯,他們便走了。

與此同時,萬縣附近的賀家莊裡。

賀國忠目瞪口呆看著收割機開進地裡,一根根玉米杆被無情的碾壓,但是出來的棒子卻少之又少。

扭過頭去看著旁邊同樣好不到哪兒去的賀輝,說:“這就是你說的朋友?他是來幫我的還是來害我的?”

賀輝嚥了口吐沫,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不應該啊?

賀國忠臉色陰沉,說:“你不該給我解釋點兒什麼嗎?”

賀輝訕笑道:“爸,我覺得這裡邊可能有點兒誤會。”

賀國忠暴怒,喝道:“誤會?誤會你大爺!二十畝地啊!二十畝地就這麼給糟蹋了?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傻的?我看三天不打你,你就不知道自個兒姓什麼了,我……”

說著,四下尋摸著看看有什麼趁手的傢伙沒,找了一圈沒有找到,索性脫下鞋子,瞅著賀輝就抽了過去。

“誒,爸,你聽我解釋,事情肯定不是這樣的!爸,咱別打頭行不?爸,我錯了!二耀,我跟你沒完!”

收割機上,小龍戴著墨鏡,一邊吹著口哨,一邊行雲流水一般操縱著收割機。

坐在他旁邊正怡然自得的郭小明突然一愣,將墨鏡一摘,指著賀國忠父子的方向說:“小龍哥,大賀哥好像讓他爸給揍了!”

小龍扭頭瞅了一眼,無所謂地說:“沒事兒,估計是激動的。二十多畝地,人去掰得掰到什麼時候?咱們一天多點兒就給幹完了,他們能不激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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