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燿看著手機上的簡訊,輕輕嘆了口氣。

何必呢。

路曉瑤有些擔憂地看著賀燿,說:“要不算了吧,反正也沒幾天了,要不……”

賀燿搖搖頭,笑道:“都說了要在學校裡邊度過最後一段無憂無慮的時光,不能因為幾個宵小之輩就打亂了原有的節奏啊!

其實在哪兒都一樣,在哪兒都能把事兒辦了。”

東口市常年颳風,而今天的風尤其大。

聽著外面嗚咽的風聲,賀燿的思緒逐漸飄遠。

臨近中午的時候,一個車隊緩緩停在龍騰大酒店門口。

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越過頭車,來到第二輛車跟前,恭敬地開啟車門。

“吳少,人都已經上去了。”

吳天凱點點頭。

他今天的髮型弄得格外誇張。

跟他的御用髮型師說了,今天很重要,必須得弄出配得上他幾十個億身價的髮型來。

本來挺滿意的,結果一下車,這大風一吹,總感覺有點兒凌亂。

摸了摸,還好,髮膠定型效果非常不錯。

“行吧,那我就上去了。”

中年男人弓著身子說:“吳少,我就不跟著您上去了,畢竟……”

吳天凱無所謂地說:“行了,知道你有難處。

跟你們酒店的安保打聲招呼,別長了兩隻眼就懂得多管閒事。”

“明白。”

不遠處的地上停車場裡。

呂相平默默地看著走進酒店的吳天凱。

副駕駛上的翟晨說:“呂哥,咱們不用上去嗎?”

呂相平將座椅放倒,舒服地躺著,說:“十五分鐘之後再進去。

現在進去也沒有什麼好戲看。”

翟晨說:“呂哥,我挺不明白的,賀總到底讓咱們來幹什麼來了?”

呂相平說:“幹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咱們得來,你明白嗎?”

翟晨想了想,老老實實搖搖頭說:“還是不明白。”

呂相平懶得跟他廢話,說:“不明白就好好想。

我眯一會兒,你盯著點兒。

要是有什麼可疑的人進出酒店,叫我。”

翟晨看著沒兩分鐘就打起呼嚕來的呂相平,心中暗道,這心是真大啊!

一個是不交代任務的老闆,一個是執行任務呼呼睡大覺的帶隊。

他突然感覺自個兒的前途是那麼的暗淡。

人家是世人皆醉我獨醒。

他卻是世人皆醒我獨醉。

這種感覺,太難受了。

正感慨命運不公,怎麼就沒有給他個好腦子的時候,眼神掃過剛才還只有幾個在狂風中瑟瑟發抖的迎賓,咦了一聲,說:“這人誰啊!雖然今天颳大風,但是也不用捂得這麼嚴實吧!當冬天過呢!”

撲楞一聲,呂相平從座位上彈起,眯著眼睛看著酒店門口那個打扮得跟粽子似得男人,笑道:“金建文,他還真回來了。”

翟晨一愣。

金建文這個名字有點兒熟悉啊!

反應片刻,猛然睜大眼睛說:“金建文?就是去年出逃的那個金新地產的董事長?”

呂相平嘿嘿一笑,說:“可不就是他唄。”

看著金建文走進酒店,呂相平說:“行了,該咱們出場了。

當時就不應該放這貨離開。”

翟晨跟著下了車,說:“那會兒咱們的勢力也沒有現在咱們這麼大吧?”

呂相平說:“不是因為這個。”

翟晨奇怪地問道:“那是因為什麼?”

呂相平說:“因為那會兒老闆信佛。”

翟晨徹底麻了。

這叫什麼鬼理由。

來不及多想,衝著後邊招招手,又有幾輛車開啟車門,下來幾個人,跟上翟晨。

走到門口,迎賓只是客氣地打了個招呼,問問有沒有什麼能幫助的,其他的一概不管。

誰都知道今天酒店裡邊會有大事發生,哪個不長眼的會在這個時候摻和這種事兒。

乘坐電梯一路來到頂樓。

剛出電梯,就看到一扇半開著的門。

而裡邊,此時已經吵得不可開交了。

透過門縫看進去。

此刻的吳天凱已經火力全開。

“白凱,老子告訴你,東口市是不排外,但是也不是來個人就能在這裡興風作浪的。

老子給你一口吃的,你就乖乖吃了就好,回頭你還得過來叫聲爺爺,知道這是爺們賞你的。

要不然的話,乖乖從哪兒來回哪兒去。

你要是不信這個邪,那你就試試。”

而在他對面染了一頭白髮,三十多歲的精壯漢子依然笑眯眯地,一攤手,說:“吳總,我想你是搞錯了。

我們並沒有否認吳洲地產在東口市的霸主地位,但凡有你們競標的地,我們一向都是避之不及的。

這次是因為賀燿,不給我們這些散戶一點兒活路,我們才不得不站起來反抗的。

在這裡我白凱鄭重宣告,我們只針對賀燿,並沒有對你,還有吳洲地產有絲毫的不敬。

而且吳總,你也不要被賀燿那奸詐惡毒的小人給欺騙了。

他會什麼?

無非就是投機取巧罷了。

那是正經商人應該乾的事兒嗎?

現在好不容易算是熬出頭來,就想著把我們這些同行給擠兌死,然後一家獨大,想要獨自霸佔東口市的房產行業?

那是他做夢!

吳總,你就瞧好吧,用不了多久,賀燿就要倒黴了。”

吳天凱不屑一笑。

他之前真沒正眼瞧過這個白凱。

即便是在同行業的聚會上,白凱上來敬酒,都是唯唯諾諾的,他也只是隨便敷衍了事。

今天真算是見識了,沒想到原來那個悽悽慘慘的小人物,有一天也會這麼有剛。

“就憑你?憑你什麼?憑你新染上的這幾根白毛嗎?

臥槽,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是那塊兒料嗎?

還讓人家倒黴。

我今天就把話放這兒,十分鐘之內,誰要是還站在這兒,那就是跟我吳天凱,跟我們吳洲地產作對!

以後不論是在商業上還是在私人關係上,我還有吳洲地產都跟他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白凱,你不是想玩兒嗎?

來啊!老子陪你玩兒!”

白凱依然笑眯眯的模樣,攤攤手說:“吳總,那按照你這個意思,你是要死綁在賀燿的這條船上了?”

吳天凱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白凱說:“那你看,他們會走嗎?”

吳天凱眉頭微皺了一下,不過很快舒展開來,臉上又充滿了自信。

這還是他從賀燿那兒學來的。

之前他老子一直跟他說,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是為真英雄。

吳天凱不理解,認為是吹牛皮。

山都崩了,還不趕緊跑,等著被活埋啊!

還面不改色,恐怕都嚇得尿褲子了。

但是自從在浩市見到賀燿的表現,他就知道,這世界上還真存在這種生種,就是天不怕地不怕。

今天進來的時候,著實把他嚇了一跳。

本來以為這所謂的倒賀聯盟來不了多少人。

但是進來一看,好傢伙,東口市最起碼有一半的人來了。

其中有很多之前都已經明確表明要跟著他,跟著賀燿混的人,也出現在了人群當中。

他就納悶了,白凱是給了他們多大的好處才讓他們能鋌而走險做出這樣的決定的。

不過他相信,他都已經把話說的這麼明白了,在場都是聰明人,一定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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