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建文應該算是回來的這批人當中最理智的一個。

上次在賀燿手裡邊吃的虧不可謂不大,這也直接導致,他對這次的聯盟其實是最不看好的。

還倒賀聯盟?

怕是賀燿沒倒,他們就已經完蛋了。

那個狠種是這麼幾顆爛蒜能對付得了的?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他當初有病啊,捨得億萬家產跑路?

所以他這次回來壓根就不是針對賀燿的,而是另有目的。

只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他還是高看了這幾顆爛蒜了。

或者說,低估賀燿了。

這才幾天的時間,怎麼就死的死,被抓的被抓?

關鍵是死傷這麼多人,賀燿身上連個泥點子都沒有。

至於趙子仁所說的,馬靖海的死讓賀燿身上有了汙點,他更是嗤之以鼻。

就問一句,有個屁用?

賀燿現在不仍然活蹦亂跳的?

你們又能把人家怎麼樣?

想到氣急處,抓起桌子上的水杯,狠狠砸了出去。

這已經是第四個了。

“廢物,都是廢物!一群沒用的東西!”

“嘎吱!”

門被推開。

金建文望了過去,看見來人,臉上終於有了那麼一點兒笑容。

“劉洋,來,過來坐!”

屋內僅有一盞白熾燈晃晃悠悠亮著。

等來人走進光亮處,才終於看清。

這人正是本該已經入伍的劉洋!

那雙陰狠的三角眼來回閃爍,看了看地上好幾攤瓷杯碎片,說:“金叔,這是怎麼了?”

金建文臉上的笑容一收,嘆了口氣,說:“劉洋啊!馬靖海摺進去了,現在菜霸也摺進去了,菜霸的兒子也被抓了。

那個沒用的田建德竟然去自首了。

白凱也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了。”

劉洋眯縫起眼睛來說:“金叔,你不會打退堂鼓了吧?

當初咱們可是說好的,我給你介紹買賣,你幫我幹掉賀燿。

事情都到現在了,你可不能反悔啊!”

金建文一臉驚訝地看著劉洋,說:“劉洋,你在說什麼呢!你金叔是那樣的人嗎?

答應你的事情,金叔一定會做到的。

但是現在事情變得非常棘手,賀燿也已經有了警覺。

你也知道,他這段時間一直都深居簡出的,咱們就算是想動手,也沒有機會啊!

所以,你得有點兒耐心。”

劉洋緊緊地盯著金建文,說:“金叔,要不然的話也別麻煩了,你給我一把槍,我自己去解決。”

金建文眼睛閃爍了一下,心裡邊飛快地算計著。

足足過了一分鐘,他才長撥出口氣,說:“劉洋啊,來,坐下。

你父母和我的交情不錯,這你也是知道。

你還小,金叔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你去犯這個險的。

放心吧,再給叔一點兒時間,叔絕對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劉洋臉上一下子掛上了燦爛的笑容,說:“叔,自從我爸被免職之後,就從來沒有人對我這麼好了。

有您這句話,我心裡就踏實多了。

您要是沒什麼事兒的話,我就先出去了。”

金建文一臉慈祥的笑容,說:“去吧。對了,現在天氣雖然熱了不少,但是晚上的風還是很硬的,睡覺的時候蓋好被子。”

劉洋乖巧地笑笑,說:“知道了叔,謝謝。”

“去吧!”

剛關上門,劉洋臉上的笑容便消失不見,冷哼一聲,小聲嘀咕了一句:“老狐狸。”

金建文也好不到哪兒去,笑容逐漸消失。

拿起手機,發了一條資訊。

不一會兒的功夫,房門再次被推開,走進來一個三十多歲的白人漢子。

“你找我?”

金建文皺著眉頭說:“伊凡,交易得提前了。

你去和他們聯絡一下,湊了多少錢就算多少錢。

趕緊把手裡邊的貨出手。”

伊凡挑挑眉,說:“金,這恐怕不行。價錢都是早就定好的。

如果咱倆現在降低價格的話,回去之後,可不好交代。”

金建文有些激動地說:“伊凡,你要搞清楚你在哪裡!這裡不是毛子的地盤,這裡是東口市!

我的那些合作伙伴現在死的死,被抓的被抓。

如果你還猶豫不決的話,恐怕下一個就會輪到咱們了!”

伊凡攤攤手說:“金,我想你搞錯了。

我並不是你的手下,充其量你在我這裡只是一箇中間人。

而你之所以這麼做,一來是為了錢,二來是為了尋求庇護。

無論從哪一方面來看的話,你都沒有命令我的權利。

最後一次警告你,不要試圖讓我去為你做一些什麼。

我們的老闆或許會聽你的謊言,但是在我這裡,不行。

所以,最好收起你的那點小心思,要不然的話,我保證,不用那個叫賀燿的小孩兒找到你,我就可以送你去見撒旦。”

金建文氣憤地說:“伊凡!我沒有命令你的意思,你也清楚,真正的線人是剛才出去的那個男孩!

他的訴求你也清楚,我們現在根本無力去完成!

一旦後邊出現變化,受損失的還是你們老闆,不是嗎?”

伊凡輕蔑地搖搖頭,說:“那是你的問題,與我無關。

你最好祈禱這次的交易能夠順利進行,要不然的話,呵呵。

還有,我要提醒你一點,既然現在已經能夠聯絡到買家了,那線人其實就可以去死了,難道不是嗎?”

說完,扭身就走。

當門關上的那一刻,金建文真心想要再找點兒什麼東西去砸一下。

但是桌子上但凡能夠發出響的東西早就已經被他丟光了。

他現在真心有些後悔。

跑都已經跑了,幹嘛還要回來?

就不該信那幫牲口的鬼話!

點上一根菸,也就抽了兩頭,便靠在沙發背上,仰頭望著燈罩下忽明忽暗的白熾燈。

良久,當火燒到菸蒂上的時候,金建文將菸蒂按滅在桌子上。

“實在不行,那也只能犧牲你了。”

另外一邊,賀燿被急促的電話鈴聲吵醒。

是孫建國。

“你這年紀輕輕的,怎麼也睡的這麼早?”

賀燿無語地說:“我說大領導,誰規定年輕人就不能早點兒睡覺的?”

孫建國說:“那倒是沒有,不過查夜店查的多了,裡邊盡是你們這些小年輕。”

賀燿說:“我這個小年輕沒事兒乾的時候就喜歡喝喝茶看看書。”

孫建國說:“行了,不和你瞎扯了。

就這兩天他們會在東口市有一筆交易,我們到時候會動手。”

賀燿打了個哈氣,說:“這話你不應該跟我說的。”

孫建國說:“我知道不該跟你說,但是怎麼也得提醒你一下。

畢竟,是吧。”

賀燿咂吧咂吧嘴說:“要是抓不住人可別怪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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