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梓儁敲了敲如同一團漿糊般的腦袋,眉頭緊皺地說:“不是,他一個在河東境內的企業,我還拿他沒有辦法了?

最起碼他的根基在這裡吧?

要是真毀了,他難道就一點兒都不心疼?”

司馬鬥光扶了扶眼鏡,笑道:“也不能說是一點兒都不心疼吧。

不過最心疼的應該不是他,而是東口市還有萬縣的那幫人。

不說你是不是能夠壓的動曹牧陽,即便真壓動了,人家也答應了,最後賀燿換個地方繼續逍遙快活,你卻將曹牧陽給得罪的死死的。

得不償失啊!”

“該死!難道就讓姓賀的如此囂張!”

桑梓儁氣得一腳踹在茶几上,由於穿著拖鞋,磕到大拇指,疼得嗷嗷直叫喚。

昨天晚上帶回來的那兩個女人還想上去獻殷勤,被他一把推開。

“滾!都滾!”

“那個,錢……”

桑梓儁聽到這話就要暴怒,還好被司馬鬥光攔下。

“你們先去外面等下,會有人給你們錢的。”

佘文子看了一眼兩個女人,不屑得切了一聲,說:“老桑,你這眼光是越來越差了,什麼樣的庸脂俗粉都往回領。

但是你有一句話說的很有道理。

河東是咱們的河東,不是他姓賀的。

所以絕對不能讓他這麼囂張。

一定要想個辦法挫挫他的銳氣。”

軒轅懷珍無語地說:“人家現在都不想幹了,你還去挫他的銳氣?

真把他逼急了,就不幹了,怎麼辦?”

佘文子怒懟道:“不幹就不幹了,能怎麼樣?

我哈就不信了,沒有他張屠戶,我佘文子就得吃帶毛的豬!”

司馬鬥光摸著下巴,想了想說:“你們說的都有道理。

既不能讓賀燿真正放棄這個專案,也不能讓他這麼囂張。

銳氣是要挫的,但是合作還依然要合作。”

桑梓儁捂著腳看著司馬鬥光,說:“你有好辦法了?”

司馬鬥光自信一笑,說:“當然。”

景維國際飯店休息室。

宴會剛剛結束,賀燿喝了點兒酒,腦袋有些發暈,氣息有些沉重。

感覺門被推開,賀燿微微抬頭,看見是張芸,便又靠在沙發上假寐起來。

“來,喝點兒茶,解解酒吧。

他們也都知道你喝不了酒,又沒人敢真灌你酒,何必呢。”

賀燿喝了一口濃茶,笑道:“最近心裡邊有點兒煩得慌,所以多喝了兩杯。

回去可別告訴瑤瑤啊,要不然我又該挨說了。”

張芸一邊輕柔地揉著賀燿的太陽穴,一邊笑道:“你呀,就怕瑤瑤。

我看這全天下能治得了你的,也就只有瑤瑤了。”

賀燿拉住張芸嬌嫩的小手,深情地看著她,說:“這不是還有你呢嘛!”

張芸嬌嗔地抽回手說:“我?哼!我就是你的一個老媽子,天天伺候你還差不多!”

賀燿一把將張芸攬在懷裡,說:“怎麼?你還不想伺候了?”

儘管兩人在一塊兒已經很長時間了,但是此刻張芸依舊還是羞紅了臉,不敢去看賀燿那雙充滿侵略性的眸子。

“想不想啊!”

賀燿的催促聲讓她感覺整個心都亂了,腦子裡邊一片空白,只能本能的細弱蚊蠅般說了一句:“想……”

賀燿看著嬌羞的張芸,心癢難耐。

剛想有下一步的動作,敲門聲響了。

張芸推了推賀燿,小聲說:“快起來,有人來了!”

賀燿完全不理會,笑道:“愛誰誰,讓他等著!”

“砰砰砰……”

敲門聲更重了一些。

張芸看了一眼房門。

她剛才進來的時候可沒鎖門。

著急地說:“哎呀,快起來!你一時半會兒又完不了,萬一是重要的事情呢!

說不定那幾個人又來了呢!”

賀燿滿不在乎地說:“來就來唄,幾個小屁孩兒而已,還能翻騰起什麼大浪來!”

“哎呀,別……”

“砰砰砰!”

敲門聲一陣緊似一陣。

“二耀哥,你在裡邊嗎?”

賀燿腦門上青筋直冒。

曹邦寧這孫子!

怪不得和霍宇華一塊兒來的,人家越混越好,他越混越水。

“快去看看吧!或許真的有急事呢!”

賀燿從張芸身上起來,丟下一句:“掃爺雅興,晚上再收拾你!”

便走了過去,開啟了房門。

“你叫魂呢在這兒!什麼事兒,趕緊說。”

看著衣衫不整的賀燿,曹邦寧也意識到了什麼,嚥了口吐沫,說:“二耀哥,其實也沒有什麼特別緊急的事兒,要不你先忙?我一會兒再來!”

說完就要跑!

賀燿一把抓住曹邦寧的脖領子把他給拎了回來。

“老曹,聽說巧如的身子調養的差不多了是吧?

等你下次的啊!老子在你房門口崩二踢腳,看看能不能把你個孫子給嚇軟了!”

“二耀哥我錯了!是老霍非讓我來敲門的,說那四個孫子又來了,挺著急的,讓我馬上向你彙報!”

霍宇華也不知道從哪兒鑽了出來,說:“二耀哥,可不能聽他胡說啊!

我也就上個廁所的功夫,讓他頂個班,他倒好,壞人家好事。

我有沒有跟你說芸嫂子進去了,不讓你打擾?

你就是不聽啊!

看,現在二耀哥生氣了,你倒是一推二五六了啊!

老曹,咱人可以沒本事,但是不能沒骨氣啊!”

賀燿白了霍宇華一眼,沒好氣地說:“滾一邊兒去,你也不是啥好玩意兒。

那四個崽子在哪兒呢?

正愁沒地方撒氣呢,來得可真是時候!”

還是那個包間,還是那幾個人。

賀燿也沒和他們客氣,進門將煙盒拍在桌子上,說:“哥幾個,姐幾個,咱這走了也就一頓飯的功夫,怎麼又來了?

我這邊真得非常忙,也就能抽出一根菸的功夫。

所以,有什麼說的,咱抓緊一點兒好嗎?

還有,有什麼話,咱最好一次性說清楚了,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跑來跑去。

我是個生意人,講究的是效率。

不跟你們一樣。”

說著,點上了煙,衝著幾人晃了晃。

佘文子受不了賀燿的語氣,拍桌子站起來指著賀燿罵道:“賀燿,你還真把自個兒當塊料了?

我告訴你,你最好識相一點兒!

別等到倒黴的時候,又過來哭幾賴尿的。

到那個時候,可是什麼都晚了!”

賀燿看看另外幾人,笑道:“怎麼,幾位也和這個潑婦是一個意思?”

桑梓儁說:“賀燿,長這麼大,只有我欺負人,沒有被人欺負過。

昨天,你讓人過來甩了我一瓶子,這事兒我記下了。”

賀燿輕蔑一笑,又看向司馬鬥光,說:“看你像是個聰明人,你說說。”

司馬鬥光說:“賀總,其實咱們的目標是一致的,都是希望把河東建設的更好。

現在你是唯一的一個合適的人選,這沒錯。

但是還是那句話,任何事情都不是離了某個人就做不了了。

我們這次來,其實初衷真的是為了幫你。

但是事情鬧到現在這個地步,真的是誰都不希望看到的。”

賀燿點點頭說:“好像什麼都說了,又好像什麼都沒說。你呢,美女,你的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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