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賀燿想起了什麼。
翟星星嘛,不就是那誰嘛。
前一世這絕對是一個顛覆賀燿認知的人。
不過,這一世怎麼就變成了小明星嗎?
不應該是一個名媛大小姐的身份嗎?
估計是,現在段位還不夠吧?
幾個月的時間裡邊,從戀愛到掏空幾千萬資產的公司再到逼死丈夫。
不得不說,是個狠人。
關鍵最後還能逍遙法外。
這樣的人,已經不是簡簡單單一個毒婦可以形容的了。
騙婚在往後十幾年裡邊已經可以說是屢見不鮮,閃婚閃離,分家產,一套下來行雲流水,鉅額遺產到手,逍遙自在。
賀燿曾經想過,這種惡,算不算是給社會帶來了極壞的影響。
畢竟一旦讓人們對於結婚這件事產生了懷疑,那麼接下來很容易就讓人覺得婚姻不值得。
結婚的人少了,即便只有一部分人遊戲人間,那也絕對算得上是一件大事。
當婚姻這麼神聖的東西都能夠被肆意踐踏的話,那人們心中的惡會不會被無限放大?
到時候人人都是惡魔,做事毫無底線,道德底線成為了一張上廁所都嫌硬的廢紙。
這樣的環境,即便人人都在物質上享有極大的滿足,也不會感到幸福。
心是空的,再多的錢也填不滿。
“你確定她叫翟星星?做過背調嗎?”
吳天凱有些尷尬地說:“老賀,就一個小女孩兒,用得著做背調嗎?
再者說了,她後邊可是有一個在在上邊的舅舅,要是讓人家知道了,還以為我對人家別有用心呢。”
賀燿搖頭說道:“小心駛得萬年船。連背調你都沒做,那我做不了。
你還是另請高明吧。”
吳天凱趕忙說:“老賀,這可是你說的啊!我去做背調,做完背調,你可就得幫我啊!
等著啊,我馬上就去做!”
“喂……”
賀燿還想說什麼,可是轉眼之間,吳天凱已經跑上了樓。
“這小子……”
吳天凱上去剛好碰見路曉瑤。
“吳總,不在這兒吃飯啊!飯馬上就做好了!”
聽著路曉瑤的話,吳天凱差點兒摔個大馬哈。
他現在對於賀燿家的飯有心理陰影。
“嫂子啊!我有點兒急事兒要去處理,就不在這兒吃了。
改天吧,改天我做東,請大傢伙吃飯!”
一溜煙,就已經跑遠了。
看著走上來的賀燿,路曉瑤莫名其妙地指了指吳天凱消失的方向,說:“他這是怎麼了?”
賀燿說:“就以神經病,你管他幹什麼?來來來,餓死了,趕緊吃飯。”
人嘛,都要進步。
即便是作為保姆的梁姨,現在也要跟著進步。
沒錯,她也跟著來京城了。
工資也比在萬縣的時候翻了一番。
她也知道,在這裡可不像萬縣那種小地方,想找個老媽子容易,想找個正經保姆難。
在這兒,只要肯花錢,什麼樣的人找不到?
為此,她還專門去進修了一番。
最起碼現在這做菜的手藝,就要比在萬縣的時候提升了好幾個檔次。
誰活著也都不容易。
而想要活的好,那就更不容易了。
轉眼之間,就到了開學的日子。
按照路曉瑤和張芸的意思,咱就是個學生,不應該太過於張揚,坐公共交通去就行了。
賀燿無所謂,不就是去上個學嘛,怎麼著不行?
離學校又不遠,坐個幾站地的事兒。
但是就這幾站地,差點兒把賀燿擠得懷疑人生。
怎麼說呢?
早高峰的京城,公交車根本就不是記不記得上去的問題,而是你站在人群當中,莫名其妙的情況下,就已經上車了。
什麼叫人流穿梭?
這就是了!
賀燿勉強有半個腳掌能夠沾到地。
路曉瑤和張芸就別提了。
尤其是路曉瑤,基本上是掛在賀燿身上的。
期間還有鹹豬手想趁著人亂搞點兒事情,被賀燿發現,狠狠地瞪了一眼,這才把爪子給縮了回去。
等下了公交車,賀燿無語地看著二女,說:“你倆前幾天來的時候是怎麼來的?”
路曉瑤理所當然地說:“開車啊!”
賀燿說:“以後還打算坐公交車嗎?”
路曉瑤低著頭,踢著腳底下的石頭,輕輕搖搖頭。
賀燿摸摸路曉瑤的頭,又看看張芸,說:“你呢?”
張芸說:“我當然是聽我們家大婦的了。”
溜溜達達走進學校,找到報道處,簽了名,找到宿舍。
一套流程下來,兩個點兒就過去了。
唯一不同的是,人家都是家長來幫忙收拾東西的。
而賀燿則是兩個嬌滴滴的美女。
最關鍵的是,賀燿還時不時的來一句:“行了,差不多得了,又不在這兒常住。”
弄得人們時不時的就將目光投向他們。
路曉瑤悄悄拉了賀燿一把,用眼神向他示意了一下。
賀燿這才發現,宿舍裡邊的牲口們看他的眼神都有些不對了。
額……
他是不是又默默地裝了一下?
說實話,他真不是有意的。
在家的時候就這樣,都已經習慣了。
這邊收拾的差不多了,賀燿還得抓緊時間去跟路曉瑤和張芸收拾東西。
真的,他已經非常低調了,都沒有帶保鏢來。
但是在別人看來,他就是個純純大牲口,大冤種。
幾人剛要走的時候,上鋪的一個哥們兒突然叫住了賀燿。
“哥們兒,咱們都是第一天來,以後就是要在一個屋簷下住四年的兄弟了。
我尋思著中午咱們一塊兒出去吃個飯。
對了,我叫傅善安。”
說著,伸出了手。
賀燿簡單地握了一下,說:“你好,我叫賀燿。中午估計是夠嗆了,我還得去跟她倆收拾東西。
晚點兒吧,晚點兒咱們再聚。”
另外一個哥們兒有些酸酸地說:“你就不要白費勁了,女生宿舍樓男生是進不去的。
要是能進去的話我早就去了。”
從衣著打扮上就能夠看得出來,這哥們兒是這個宿舍裡邊家境最好的。
一身行頭下來,最少得大幾千。
這在學生當中不算是多見的。
賀燿笑道:“是嗎?”
嘴上這麼說,心裡邊卻沒當回事兒。
連個宿管都搞不定,賀燿這麼多年豈不是白混了?
“切!”
那哥們兒切了一聲,不再說話。
傅善安看看賀燿,笑道:“你別介意,他叫任全禮,人是個好人,只是這嘴上有些不饒人。”
任全禮甩了一下頭髮,說:“傅善安,你想要裝好人別拉上我。
而且,我說什麼了?我出於好心提醒他一下也是我的錯?”
說著,掏出一盒華子,衝著賀燿揚了揚,說:“抽不?”
賀燿接過一根,笑著點上。
這倒是使得傅善安顯得有些裡外不是人了。
就在這時,從門外走進來一個抱著籃球,滿身大汗的人,看著賀燿,說:“呦,這就是咱們宿舍最後一位了吧?
你還真是夠奇葩的,報道的最後一天才出現。
你好,我叫樓大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