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知道了,先掛了啊!”

“哎哎哎,等一下啊!中午一塊兒吃個飯啊!

我找到了一家特別好吃的館子。

喂,喂!

草!”

結束通話電話,賀燿收拾了一下心情,說:“好了,你繼續說吧。”

李宏麗說:“我懷疑,那個女人,就是從鳳舞九天裡邊出來的。”

賀燿奇怪地問道:“怎麼還是懷疑呢?你就沒有調查過嗎?”

李宏麗無奈地說:“哥呀,我也想調查啊!但是沒人幫我啊!

我只能自個兒去查。

但是你也知道的,我並沒有這方面的人脈,而且又不能大張旗鼓的去查。

所以,我只能去鳳舞九天,自己去看啊!”

賀燿說:“你是因為這件事兒才去的?”

李宏麗翻個白眼說:“那要不然呢?

我會傻到明知道你不喜歡那種地方,還跑去嗎?

我以後還過不過了?”

賀燿靠在床頭軟包上,點了一根菸,說:“怎麼讓你說的我就跟個惡魔似得。

有那麼恐怖嗎?”

李宏麗靠在賀燿的胸口,說:“二耀哥,你是不知道,上次的事情,其實公司裡邊的人或多或少都是知道的。

說實話,沒有一個人不怕的。

有一部分人非常驕傲,覺得跟著這樣的老闆,非常有安全感。

但是也有一部分人覺得,這樣的老闆太那啥了,要是一個不注意得罪了老闆,那就……”

賀燿說:“但是更多的人都是抱著一種無所謂的態度。

只要錢給到位,他們敢跟惡魔共舞。

所以,這些事情完全沒有必要擔心。

你先說說為什麼你得自個兒去調查呢?

我給你派的人呢?

公司的人呢?

你幹了這麼長時間,不會連自己手下的班底都沒有吧?”

李宏麗無奈地笑道:“二耀哥,你得分什麼事兒。

調查你的大哥啊!

這事兒整個東口市恐怕都沒人敢幹!

我要不是靠著你有點兒臉,我也不敢啊!

這是掉腦袋的活啊!

不過我去了也沒什麼用。

從進門開始,就圍滿了人。

全是一票女人。

就連狗都沒有一條公的。

服務那叫一個周到。

一口一個麗姐叫著。

所有娛樂專案隨便玩。

但是除了上廁所,每時每刻都有最少五個人跟著。

你想想,有多恐怖。”

賀燿摸摸頭,說:“這幫人還真是會玩兒啊!”

李宏麗說:“對啊。沒有辦法。

房產行業,除了跟你合作或者給你幹活的,根本就幹不下去。

而其他行業,或多或少都得給你面子。

但是,在你不關心的角落裡邊,總是有些陰暗的地方。

這些人表面上把你捧的高高的。

其實背地裡……”

賀燿說:“就比如這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女人。

真是該死啊!”

李宏麗爬起身,認真地說:“二耀哥,我覺得這件事不應該做的太過火。

畢竟上次的事情的餘溫還在。

如果東口市再出事的話,恐怕……”

賀燿點點頭,說:“我知道。”

隨即,又拿起電話,給呂相平打了過去。

“給你一小時的時間,給我調查一下現在我哥身邊的那個紅人。”

呂相平連磕巴都沒打,直接說:“老闆,已經調查過了。”

賀燿笑道:“看來我身邊還是有靠譜的人。

不過,既然你知道,為什麼不早點兒告訴我?”

呂相平樂呵呵地說:“老闆,這事兒你還真不能怪我。

你去度假之前,不是特別囑咐過嗎?

在你度假期間,除非特別重大的事情,不要打擾你嗎?”

賀燿一尋思,還真有這麼回事兒。

“那你覺得這還不是重大的事情嗎?”

呂相平說:“這算得上是什麼大事兒啊!

只不過是一個有點兒心機,有點兒小聰明的女人把咱們總經理給迷住了而已。

只要你沒事兒,公司就不會倒下。

老闆,說句不好聽的話,大賀總雖然是公司的總經理,但是,現在能夠控制的,其實也就萬縣的兩個工地罷了。

而這又是兩個純粹賠本賺吆喝的買賣。

三號地的事兒一成型,青光地產已經徹底在東口立住了,並不是幾個宵小之輩就能夠撼得動的。”

賀燿說:“我不想聽這種官話。

說說你其他的理由。”

呂相平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想讓你認清一些人的真正面目。”

賀燿深吸一口氣,說:“我哥是什麼樣的人我比你們要清楚很多。

以後不要再出現這種狀況了,聽明白了嗎?”

呂相平雖然只是接著電話,沒有在賀燿面前,卻依然起身立正,堅定地說:“明白,老闆!”

賀燿說:“說說吧,這個女人是什麼情況。”

呂相平說:“這個女人叫陶婉儀,東口市人。

小時候家裡邊並不好過,父母離異,她從小是被爺爺奶奶帶大的。

或許是由於這個原因,讓她性格乖戾,脾氣暴躁。

對學習沒有什麼興趣,對小太妹倒是崇拜的很。

14歲那年,在京城開計程車的父親終於把她接到了身邊,也讓她到京城上學。

不過因為性格的原因,並不被父親和繼母喜愛。

在學校裡邊談戀愛,抽菸,打架,什麼狗屁倒灶的事兒都能找到她的影子。

再後來,死活也不去上學了。

她爹和繼母也就沒再管她,任她自生自滅。

再次回到東口,短暫的在爺爺家待了一週,便到萬縣討生活。

當過服務員,也去加油站幹過一段時間。

後來去了一個KTV當賣酒小姐。

這個工作幹得比較長,足足有三年。

再後來,就到了鳳舞九天,成為了那裡的小姐。

不過老闆你放心,我已經讓人去做過各種檢查,她沒病,所以,你也不用太過擔心。”

賀燿說:“你這是把人家祖墳都給刨了吧,調查的這麼仔細。”

呂相平笑道:“事關重大,誰敢馬虎啊!

雖然大賀總,是吧,但是畢竟是您的大哥啊!”

賀燿說:“那她接近我大哥的目的是什麼呢?”

呂相平說:“她不止一次跟她的那幫姐妹們說過,接觸大賀總,就是想要搞點兒便宜錢。”

賀燿說:“你覺得可能嗎?”

呂相平說:“如果她還在鳳舞九天干的話,那估計可能。

但是自從接觸到大賀總之後,她就從鳳舞九天辭職了。

而且現在已經入職了咱們公司,還成為了大賀總的私人助理。

這麼看的話,她應該所圖不小。”

賀燿笑道:“圖什麼?想要把青光集團改成她的名字?”

呂相平說:“老闆,您這不就開玩笑了嘛。

您有八百個心眼子,誰能玩過您啊!”

“滾一邊兒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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