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燿有時候不得不佩服的一點就是,小混混們下手那真叫個準。
他既能打得你嗷嗷叫,也能保證打完你之後不傷筋不動骨,休息兩天,活蹦亂跳。
賀燿帶兩人來到剛開業沒幾天的青光醫院,把能檢查的東西都給兩人上了一遍,當確定兩人確實一點兒毛病都沒有,賀燿這才放心下來。
臨出醫院大門的時候,樓大進突然問道:“哎,老賀,那個醫藥費多少錢?回頭我和全禮給你送過來。”
賀燿一愣。
他哪兒知道多少錢?
誰進自己家的醫院還掏錢啊!
想了想,說:“也沒多少錢,都是哥們兒,算了。”
正說著話,一輛賓士停在賀燿不遠處,門開啟,一個男人下來,邊走邊衝賀燿揮手打招呼道:“賀總,來視察工作啊!
來之前也不說一聲,我還是聽小王說你來了,我才知道的,這不,我那邊還正上著課呢,馬不停蹄跑了過來。”
離得近了,賀燿才想起來,這不是京城醫科大學副校長陳建國嘛!
要不是這位的幫忙,這醫院還真建不起來。
要說起來,賀燿還真得感謝他。
吳天凱之前找的是另外一個叫田海洛的副校長,結果人家覺得讓他們民營資本進入醫療行業本身就是一種災難,所以死活不同意。
陳建國和田海洛同為副校長,兩人也不對付。
不知道他從什麼地方得知了這個訊息,主動聯絡了吳天凱,從中牽線搭橋,讓醫科大和青光集團還有吳洲地產聯合創辦了這家新醫院。
其中賀燿佔股四成,吳天凱佔股三成,醫科大佔股三成。
要說這人最大的缺點便是,有些貪財,還有些嗜酒。
醫術方面肯定是沒有問題的,現在被三方聯合任命為醫院代理院長。
賀燿笑道:“陳院長,好久不見了。
什麼視察不視察的,我就是帶朋友過來檢查檢查。
醫院在陳院長的帶領下,我們還能有什麼不放心的呢。”
陳建國笑道:“哎,賀總,還是要視察滴。
在學校是一回事兒,出來幹又是另外一回事。
我這也是第一次統領整個醫院,經驗方面難免不足。
在董事會的督促和監督下,才能把工作做得更好!”
賀燿笑道:“陳院長有這份心,那我相信醫院絕對能夠更上一個臺階,在整個京城,乃至整個華夏,都能成為叫得上號的好醫院!”
陳建國一邊帶頭鼓掌,一邊笑道:“看看,董事長說得多好!鼓掌!”
身後一幫人,面帶真誠的微笑,鼓起掌來。
賀燿笑道:“陳院長嚴重了,醫院能發展到什麼程度,那還得在您。
那沒什麼事,我就先帶我朋友走了,他們剛受了點兒傷,需要修養。”
陳建國趕忙讓開路,說:“賀總日理萬機,還能在百忙之中抽空來醫院蒞臨指導,我謹代表醫院全體同仁,向董事長致以最真摯的感謝!”
“呱唧呱唧!”
在一陣陣激烈的掌聲中,賀燿幾人走出人群,上了車。
樓大進瞪大眼睛,震驚得舌頭都捋不直了,說:“老賀,這也是你的產業?”
賀燿說:“算是吧,花點兒小錢,和朋友搞點兒小買賣,主要是看病方便,不為掙錢。”
樓大進的三觀是真的崩了。
就你瞄為了看病方便,你就建了一家醫院?
還有比這更豪的嗎?
如果讓他知道,賀燿為了讓自己家的孩子吃上放心奶粉,又開了一家乳製品廠,不知道該回有何想法。
緩了半天的任全禮好像終於緩過來了似得,說:“老賀,你那個什麼院長看起來就不像個什麼好人,張嘴就是溜鬚拍馬。
這樣的人,想法多,不踏實,為了自個兒得利,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你小心點兒。”
賀燿笑道:“知道,你緩過來了?”
任全禮深吸一口氣,長長呼了出來,雖然不想承認,但還是說:“這裡沒外人,也沒什麼好丟人的。
我爸之前跟我說過,初生牛犢不怕虎,待到長成反怕狼。
之前我挺不理解的。
有什麼好怕的?腦袋掉了碗大個疤,十八年以後,爺們兒又是一條好漢。
但是今天,老賀,大進,我是真怕了。
那光頭掄起棒子的那一刻,我都感覺,我真的要死了。
要不是大進這傻13擋在我前面,我估計當時就要嚇尿褲子了。”
樓大進沒好氣地說:“滾,你才是傻13呢,你看爺以後還救不救你!”
說著,衝著任全禮的胸脯錘了一下。
任全禮眼含熱淚,一把抱住樓大進,哽咽地說:“大進,你TMD,一輩子都是我的兄弟!”
賀燿受不了了,說:“我說,你們兩個大男人,差不多得了。
現在你們是要去哪兒?回學校嗎?”
任全禮腦袋搖的跟個撥浪鼓似得,說:“不,可別。
這滿身滿腦袋的傷,回去讓那幫孫子還不得笑話死?
我讓我物件在學校附近開了個房,去那兒吧!”
樓大進炸毛道:“臥槽,剛才還說一輩子的兄弟呢!這扭頭就TM的把老子給賣了!
你和你物件開房,我去搞毛線去啊!
老賀,你把我隨便拉到哪兒都行,不回學校,不去酒店,成不?”
賀燿笑道:“行啊!桑拿洗浴會所KTV,哪兒不行啊!你眼紅他幹嘛!
他不就一個嗎?等會兒我給你找倆!”
樓大進眼睛發亮,整個人激動得不行,搓著手說道:“真的嗎?真的嗎義父?”
任全禮說:“滾一邊兒去吧!你老麻煩人家老賀幹嘛?咱倆兩個閒散人員,能自己解決就自己解決了。
人家一天天多日理萬機的,是吧老賀?
哎哎哎,老賀,正經的機,機會的機!不是公雞的雞!
哎哎哎,我錯了,我錯了!
不過說真的,老賀,我讓我物件給開了個標間,我和大進住。
說出來挺不好意思的,宿舍,我們倆人挺不敢回的。
一回去,滿腦子都是老傅的身影。
你說我平時吧,跟老傅其實也不怎麼好。
人家這次出走,跟咱們多多少少還是有些關係的。
這萬一要是出現個意外什麼的,那……”
樓大進也說:“老賀,你說,咱們之前是不是對老傅太不好了一些?
我還說過他穿得太過老土,平時對他說話也時常語氣過重……”
任全禮也陷入了回憶,說:“你還好,老賀平時倒是不在。
尤其是我,對他實在是太嚴苛了。
他不就是太熱心了,什麼事兒都想管一下嘛!
那就讓他管嘛!
你說我為什麼要多那個嘴,非要鬧那個不痛快呢?
我是真該死啊!
啊!
大進,我想老傅了!”
“我也想了!老賀,你說老傅會不會……”
雖然說是大學生了,其實也就是剛離開父母的半大孩子。
遇到事情,是真慌啊!
賀燿看著抱頭痛哭的二人,拍拍他們的肩膀,說:“放心吧,老傅這人,心善,願意做好事。
他這樣的人,不管走到哪裡,都能夠遇上貴人,逢凶化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