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鳳雪說:“那可不是咋滴?你以為我出來這麼多年是出來混日子的?

這都是生活的經驗啊!

真心換真情?狗屁!

只有你對我有用,我對你也有用的情況下,咱倆的關係才是最牢靠的。

要不然的話,但凡有一方是沒有用的,這關係都維持不下去。”

賀燿笑道:“你倒是對這些看得很透。”

高鳳雪嘆了口氣,半瓶啤酒下肚,說:“看得不透也沒辦法啊!

人都是被傷過來的。

但凡能有一點兒辦法,誰又不想過得輕輕鬆鬆,反而要負重前行呢?

二耀啊,我也曾想過,是不是我太貪了?

我就是一個農村的女娃娃,非要來這最好的城市,在這裡紮根立命。

世界上哪有這麼簡單的事?

要是真有這麼簡單的話,恐怕這京城,早就人滿為患了吧?”

這話,不好接啊!

說重了,容易打擊高鳳雪的積極性,之後再對生活失去了信心,渾渾噩噩的,得不償失。

但是說的輕了吧,高鳳雪現在已經能夠明顯感覺到生活的阻力,這個時候賀燿再唱童話故事的話,多少有點兒糊弄人玩兒的意思。

想了想,賀燿說:“姐,每年進進出出京城的成百上千萬。

有些人能夠留在這裡,而有些人也必然會離開這裡。

想要跨越階層,想要從一個小農村的小姑娘變成大城市裡邊的都市麗人,很難,但是也並非沒有可能。

歲月靜好是假的,童話也是假的。

王子和公主的結局並不是幸福的生活在一起,而是面對柴米油鹽的考驗。

但是柴米油鹽並不就意味著不幸福。

人生路漫漫,道阻且長。

同時,人生又如白駒過隙,一去不返。

原地踏步,你永遠都在原地。

向前走,哪怕走的再艱難,你離你的目標肯定是更加近的。

當然,首先你得明確目標到底在哪兒。

即便你這一代走不到,你還有下一代,下一代還有下一代。”

賀燿說得一本正經,高鳳雪聽得嘎嘎直樂。

“你說話那語氣,那表情,和我小學老師一模一樣。”

緊接著,又突然傷感起來,說道:“他好像三年前就死了。

其實我那個時候挺想回去給他上柱香磕個頭的。

打小我爸媽都沒有管過我,就他跟我說過幾句掏心窩子的話。

我今天混的人模狗樣的,跟他也算是有一定的關係。

不過一想到自個兒打扮的花枝招展出現在人家葬禮上,就感覺特丟人。

算了吧,拉倒吧,就讓他隨風去吧!”

好像喝酒的人話都特別多。

一頓飯,高鳳雪拉著賀燿,基本上將她從出生到現在所有能記得的事兒都給講了一遍。

給賀燿最直觀的感覺就是,高鳳雪和那千千萬萬如同飛蛾一般衝向大都市尋找溫暖和光明的人一樣,但是最後得到的是溫暖和光明還是被燒傷甚至被燒死,那就不得而知了。

至少,就目前來看,高鳳雪是比較幸運的了。

隨著最後一隻酒瓶被高鳳雪塞進嘴裡,這場飯局也算是達到了終點。

高鳳雪無力地趴在桌子上,艱難得從包裡邊摸出幾張百元大鈔拍在桌子上,含糊地說道:“二耀,說好姐請你的,你不能耍賴啊!拿著錢,幫姐把賬結了!”

賀燿有些哭笑不得。

都這樣了,還惦記著結賬呢!

看來這些年高鳳雪確實被現實敲打的夠嗆。

這下倒是輪到賀燿犯難了。

這誰來結賬都是小事,關鍵是,高鳳雪現在距離不省人事也就只有一步之遙了。

這要把她送到哪裡去?

賀燿倒是知道她之前住在哪兒。

可是剛才聊天的時候她都說了,痛罵了那個房東有半個多小時,因為房東覺得房子裡邊住的人多,一個月要多收五百塊錢。

為了不受這窩囊氣,他們早就搬家了。

現在在哪兒住著,賀燿可就不知道了。

先不說往哪兒送了,就是誰來把高鳳雪從座位上移到車上都是個問題。

賀燿最近惹得桃花有點兒多,雖然路曉瑤什麼都沒有說,但是能夠明顯感覺到,她最近情緒不穩,很可能跟這件事有關係。

賀燿就想來剪個頭,吃個飯,可沒想別的,別再整出別的么蛾子來。

他不動,讓霍宇華他們去弄?

這又好像不把人家高鳳雪當回事兒似得。

想了想,還是覺得叫個人過來弄一下比較好。

賀燿跟曹邦寧說,曹邦寧給沈巧如打電話,沈巧如再派人過來,就這麼個流程。

結果沈巧如剛掛完電話,路曉瑤就問道:“你家老曹來的電話?”

沈巧如恭敬回道:“是的,嫂子。

說是二耀哥那邊讓過去個女的,幫忙抬個人。”

“抬個人?”

路曉瑤皺起眉頭。

難道又有仇家上門了?

不過她也沒聽說最近有什麼大動靜啊!

沈巧如說:“嫂子,你誤會了,就是有個女人喝多了,他們那幫男的不好上手,所以讓派個女的過去照顧弄一下。”

路曉瑤瞭然地點點頭,說:“你親自跑一趟吧,看看怎麼回事。”

沈巧如說:“好的嫂子。”

沈巧如走後,路曉瑤想著想著,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自語道:“什麼時候這麼懂事了?還懂得叫個女的過去?”

沈巧如有些心煩,從車庫裡邊隨便開了一輛車便出發了。

最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她作為賀家保鏢團隊當中的重要一員,和主家接觸很多。

說她是這個大家庭當中的一員也不為過。

所以,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她都知道。

不光知道,有時候還要給出建議,做出選擇。

比如現在,路曉瑤讓她親自去,理由也說的很明白,讓她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什麼怎麼回事兒?

路曉瑤才不可能關心那個女人到底喝的多醉,喝成什麼樣了。

誰都知道,人家問的是,這個女人,和賀燿到底是什麼關係。

她回去了,總是要有個交代的。

如實說?怎麼才算是如實?自己看見的加上自己的猜測?

那會不會把賀燿給得罪了?路曉瑤又會不會信?會不會以為她故意挑撥離間,另有所圖?

往輕了說?路曉瑤會不會信?會不會覺得她離心離德,不堪大用?

不管是哪種情況是她承受得了的?

她十分清楚,能夠有今天的地位,今天的收入,那是走了狗屎運的。

這狗屎運包括,在賀燿初期組建團隊的時候要求並不是很高,她成功的混了進來;後邊賀燿身邊的紅人曹邦寧看上了她,甚至包括她在河東省省城執行任務受傷嚴重差點兒失去生育能力。

沒有這些,她一個拳腳功夫只能算是不錯的女保鏢,何至於能成為路曉瑤的貼身保鏢,九成九的人見了都得叫一聲姐,出門進門都是豪車的存在呢?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便是,忠誠。

絕對的忠誠。

關鍵現在對誰忠誠,這是個問題。

想給曹邦寧打個電話問問清楚,卻又怕弄巧成拙。

她現在只期望賀燿和那個女人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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