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燿看著眼前還冒著熱氣的溜肉段,笑道:“還真是好肉菜啊!

趙大叔知道這溜肉段怎麼做嗎?”

趙大叔:“我年輕的時候唱二人轉走穴,那會兒的條件啊,可不比現在,溜肉段可是好東西,可不是什麼時候想吃就什麼時候有的。

那得是攬上大活,或者遇上過年過節,才能吃得上的。

那會兒我也掄過幾天大馬勺,做出來的那溜肉段啊,嘖嘖,別提多香了。

這玩意兒啊,現在吃的人不多了,都吃鍋包肉了。

其實兩樣東西並沒有本質上的區別,只是鍋巴肉,更符合西方人的口味,因為口味是酸甜的嘛。

吃得多了,也就成大眾口味了。

這東西,得先把豬梅花肉切成條,放上鹽啊,花椒粉,料酒,蔥,蛋清醃製。醃好之後,裹上澱粉糊,然後去油鍋裡邊炸,炸一定要炸兩遍,要不然外邊不酥,裡邊不軟。

炸完之後,鍋裡留點兒底油,和其他尖椒啊,胡蘿蔔啊這些配菜一炒,味道沒得說!”

賀燿:“炸的時候,鍋裡邊要放多少油呢?”

趙大叔:“那至少是要能沒過肉段的啊!要不然,炸不勻,吃起來怪難受的。”

賀燿:“油要燒到幾成熱呢?”

趙大叔:“初炸的時候七成熱,復炸油溫要高一些。”

賀燿:“那如果有這油,有這肉,但是油始終就是熱不了,那這溜肉段,還能做得成嗎?”

趙大叔聞言嘆息道:“那自然是做不成。”

賀燿:“油不熱,有可能是火不夠旺,也有可能是油裡邊的雜質太多,限制了油的最高溫度。

如果僅僅是一兩個雜質,還可以撈一撈。

但是如果雜質太多,那隻能猛火燒,或者將這鍋油倒掉,換另外一鍋油。

畢竟,想吃溜肉段,那自然是要想辦法的。

畢竟,辦法總是要比困難多的嘛!

你說是吧,趙大叔?”

趙大叔:“那賀總來哈城,是來給這個地方添柴火,撈渣子的?”

賀燿:“那倒不是,我還沒那麼閒。

只是我怕到時候我吃這盤溜肉段的時候,從裡邊吃出什麼蒼蠅蟑螂蚊子什麼的,那就很不愉快了。

所以,看著礙眼,也就撈一撈。”

趙大叔:“賀總,這鍋油要是倒了,可就沒油了。

撈渣子我不反對,但是現在其實已經撈的差不多了,咱也不至於為了一鍋好油,再去把這鍋重新提煉一番吧?

那樣耗時耗力,恐怕對誰都不好,尤其是對那些等著吃溜肉段的人。

他們可不在乎這髒不髒,亂不亂。

只要是溜肉段就行。”

賀燿:“趙大叔,現在是人力物力已經用了,要是還提煉不出一鍋好油,那才是一個笑話。”

趙大叔:“你就不怕提煉出來的是一鍋臭油?被人家罵是地溝油?”

賀燿:“那就太不應該了。所以,提煉的時候要認真。

總比有人吃壞肚子,有人做的時候,被迸濺出來的油燙的渾身大燎泡要好。”

趙大叔:“賀總,那按照你的意思,這件事真的就沒有一點兒商量的餘地了嗎?”

賀燿:“商量?也算是有吧。

這事怎麼說呢?趙大叔,我賀燿年紀還小,也不是個迂腐的人。

什麼時候都有撈偏門的,什麼時候也都有掙便宜錢的。

但是吧,做什麼事情都有個度,別一天天嗚嗚軒軒,好像誰都怕他似得,沒多大勁頭。

而且,就算是真的要商量,也不應該是趙大叔你來。

畢竟,又不是你叫人把我堵在酒店的。”

趙大叔:“我來之前呢,人家也讓我給你帶了句話,事到如今,他也知道踢到鐵板上了。

他也不是渾人,需要怎麼賠償,你給個話,我給他帶過去。

行,這頁咱就翻過去。

不是他不來,是現在風聲太緊了嘛,他不敢出來。

怕一出來就被扣下了。

要是不行的話,那我也只能幫到這裡了。”

賀燿笑道:“趙大叔,這還不算是渾人,怎麼才算是渾人?

今天因為是我,他就能認慫賠償道歉。

明天換成是別人,就敢把人堵酒店,塞麻袋裡邊扔松花江?

沒這麼辦事的啊!”

趙大叔:“那賀總,你給個準話,你說怎麼行。”

賀燿笑道:“趙大叔,不急,稍微等會兒,正主還沒來呢。”

趙大叔瞳孔猛地一縮,好像想到了什麼,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賀燿。

此刻,一棟郊區的爛尾樓內。

十幾個人或躺或坐,分散在一層的各個地方。

想想,昨天這個時候,他們還在各種娛樂場所裡邊歌舞昇平。

可僅僅過去不到二十四小時,他們便只能躲到這裡,苟延殘喘。

要說不埋怨他們那個領頭的,那是不可能的。

心裡邊早就不知道嘀咕多少遍了,沒事你閒得非要惹人家這關內的狠人幹嘛?你是缺那三瓜倆棗是怎麼了?

嘚瑟?現在怎麼不嘚瑟了?

不過也就只是在心裡邊嘀咕幾句,嘴上卻沒有人敢說出來。

畢竟,拔了牙的老虎,那也是老虎,餘威尚在。

突然之間,四面八方幾乎同時傳來刺耳的剎車聲。

裡邊的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樓裡邊已經衝進來不下百十來號人,任何想要跑的人,上來先賞一頓棍棒,等老實了,才被押回車上。

楊望天一步三晃慢悠悠走了進來,瞅著一個蜷縮在地上的人,招招手,幾個手下將其拉起。

楊望天看著那張充滿陰狠的臉,不屑地笑笑,說:“就你叫朱老二啊!你看,我學的像不?”

朱老二眼神陰毒地看著楊望天,說:“你是捕快?”

楊望天如同看智障一般看著朱老二,摸摸朱老二那大光頭,說:“你見過有捕快這麼辦事的?”

朱老二說:“今天我栽了,我無話可說,出來混,就想著會有這麼一天!

但是,能否報個號?是恩是仇,咱有的報!”

楊望天蹲下身子,憐憫地看著朱老二,說:“行啊,我叫楊望天,關中人,過了今天晚上如果你還活著的話,大可以帶人來找我報仇,我等著你!”

朱老二臉色鉅變,最後,卻是嗤笑出聲,說:“楊望天?被號為關中最霸道的刀?如今,卻也是成了賀燿的走狗!你也配叫個江湖中人!”

楊望天輕輕一巴掌呼在朱老二的頭上,淡淡地說:“你是江湖中人嗎?你懂江湖的規矩嗎?還在這裡跟我充大頭蒜,真的,要不是今晚還有人想再見你,你恐怕早就呵呵了。

行了,別磨嘰,趕緊走,別逼我對你動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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