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有些人來說,少掙就是虧。

王德標就是這裡邊的典型。

想要打動這樣的人,唯有一個利字!

賀燿說:“我可以拿到八折的蛋糕券!”

“多少?”

王德標激動地站起身子。

現在的王德標可還沒有前一世玩兒的那麼火。

八折的話,那一個人可就是四十!

比之前翻了一倍!

不過隨即就狐疑地打量著賀燿。

這種拿回扣什麼的事兒他沒少做,對於裡邊的門門道道清楚的很。

他這麼一個內行人,從HLL才只能拿到九五折的優惠,他賀燿憑什麼能夠拿到八折?

“你真的能拿到那麼高的優惠?”

賀燿笑道:“不瞞您說,其實HLL對於大客戶的優惠力度是很大的。就像市裡邊的那家賣奶製品的,人家拿的就是八折的優惠。

如果僅僅咱們學校這點兒人的話,是不可能拿到這麼大優惠的。但是我完全可以找裡邊的熟人,把咱們的蛋糕券掛在一個大單子下邊。”

王德標說:“那可是要開票的。”

賀燿說:“那肯定的啊!沒有票誰去買他的東西啊!”

王德標沉吟片刻,說:“你真的能弄來?”

賀燿笑道:“我知道我在您眼裡邊就是一個孩子,俗話說,嘴上無毛幹事兒不牢嘛。這樣吧,回頭我弄來了,我一張二百元的就收您一百六,您看怎麼樣?

不過咱可得說好了啊,我要是真弄來了您得要啊!別到時候弄來了您不要,那我賣給誰去啊!”

一聽這話王德標不樂意了,眼珠子一瞪,說:“你說的這叫什麼話!你能弄來就弄,弄不來拉倒,還弄來了我就得要,你以為這裡是什麼地方?這裡是學校!”

賀燿不以為意,也不說話,就笑眯眯地看著王德標。

王德標有些繃不住了,說:“當然了,這種造福教職員工的事情學校還是提倡的。這樣吧,如果你做到了,每一張我給你三塊。”

賀燿笑道:“王科長,三塊太少了點兒吧?我覺得五塊比較合適?”

王德標原本覺得這事兒不靠譜,反倒賀燿這麼一說,讓他覺得或許賀燿真的能做到呢?

略一沉吟便說:“好,那就五塊!”

出了後勤科,揉了揉有些發僵的臉。

多少年沒這麼忝著臉和別人說話了?

還真有點兒不習慣。

看了看已經掉了好幾塊漆的電子錶,已經一點多了,晚上七點鐘就得趕回來上晚自習,留給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趕忙回宿舍,換上了僅有的一身還是學校舉辦成人禮時候統一訂製的西服,匆忙向車站趕去。

賀燿走後,王德標想了一會兒,還是拿起了電話。

隨著電話接通,原本緊繃的臉立馬堆滿了笑容,身子也跟著站了起來。

“叔啊,我,小王啊!”

此時,校長室內,校長馬建輝的臉色很難看。

剛剛送走一個來他這裡打王德標小報告的老師。

這已經是這周的第三個了。

他本身也知道王德標不乾淨,但是把誰換到王德標的那個位置上能夠保證一點兒不沾?

而且王德標還是老校長的兒子,不看僧面看佛面,小打小鬧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去了。

但是現在王德標都已經引起了公憤,而且還是由於一件本來應該是好事的事兒。

對於馬建輝來說,你給我體面,我就跟你講情面。如果你不讓我體面,那我也就不跟你講什麼情面了。

正要給王德標打電話,沒想到他倒是先打過來了。

“最近關於你的風評很不好你知道嗎?”

王德標一聽這話就知道這個電話算是打對了。

“叔,這我知道,我檢討,之前確實是我考慮不周,全想著給教職員工搞一些實惠了,卻把選擇店家的事情給忽視了,確實是我的錯。”

馬建輝臉色舒緩了一些。

“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王德標說:“叔,我是這麼想的。給教職員工生日祝福這件事兒肯定是沒有問題的。問題出在哪裡,咱們就在哪裡解決問題。

既然是蛋糕房的問題,那就從蛋糕房解決。

但是您也知道,如果找一家好的蛋糕房的話,一百塊錢是不足以買一塊兒像樣的蛋糕的。”

馬建輝說:“這是你需要考慮的問題,我只要結果,你明白嗎?”

“明白!”

結束通話電話,王德標雙手來回揉搓。

從剛才和馬校長的通話當中,他就已經聽出來,事情嚴重了。

想要給賀燿打個電話,才發現壓根就沒有留電話。

給宿舍裡邊打了個電話,宿管告知賀燿出去了,還穿著一身西服。

王德標鬆了口氣,看來是去辦事兒了。囑咐宿管,賀燿一回來,就給他打電話。

靠在椅子上,心想著,其實折扣少點兒也沒關係,八五折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

06年看起來和後世沒差多少年,但是真正在這個時代生活過的人就會知道,差距是有多大。

這個時候沒有高鐵,沒有短影片,沒有外賣平臺,手機依然是稀罕物,網咖剛剛流行了沒有幾年,哥哥姐姐替換下來的衣服還會留給弟弟妹妹穿,普通工人的工資一天也就幾十塊錢。

賀燿看著和記憶中一樣破敗的汽車站,看著那一加油門就冒黑煙的麵包車,還有圍坐在一起打著撲克等待著釣魚的三蹦子司機。

賀燿正看得出神,身邊突然停了一輛車,副駕駛上一個流裡流氣的殺馬特雙手費勁地搖下車玻璃,喊道:“哥們兒,去哪兒?”

這一聲喊得賀燿有些恍惚。

這種黑車他已經多長時間沒有坐過了?

聽起來竟然有種親切的感覺!

在公交併不是很普及的情況下,絕大部分運力都是靠這些黑車補齊的。

至於說有沒有營業執照,那對不起,無可奉告。

甚至連有沒有駕照或者駕照是買來的還是考來的都有待商榷。

用賀燿一位不知名朋友的話說,考駕照?有那功夫打兩圈麻將不香嗎?再者說了,開車這種事兒不是有手就行嗎?

賀燿上下打量著這輛已經完全滿足報廢任何條件的車,說:“你這玩意兒還能坐嗎?”

小黃毛嘖嘖兩聲說:“你這兄弟,看起來文質彬彬,說話怎麼那麼難聽?什麼叫能坐嗎?”

說著,走下車,拿著鉗子衝著門把手猛拽兩下,車門晃晃悠悠開啟。

小黃毛指了指裡邊坐著滿滿當當的人,說:“瞅瞅!”

“到底走不走啊!不走我們下去了!”

“就是,這還有完沒完了!都人摞人了,還讓上呢!”

“下車下車!費死勁了!”

聽著車裡邊的抱怨聲,小黃毛嬉皮笑臉地說:“再拉一個再拉一個,都坐好了啊,站起來座位可就沒有了。馬上走!”

扭過頭來又衝賀燿說:“快點兒的吧,中午都歇著呢,你要是等的話,最起碼得一個點兒。市裡邊五塊,你也看見了,真裝不下了,上車咱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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