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凱走後,賀燿正給金善虎打電話,門響了。
“我這邊還有點兒事,先這樣。明天能讓多少記者來就讓多少記者來,該準備的紅包早點兒準備好。”
急匆匆結束通話電話,賀燿已經來到門邊,臉上掛上最好看的笑容,開啟了房門。
“我親愛的小公主,來的夠早的啊!”
路曉瑤進屋白了賀燿一眼,左瞅瞅右瞅瞅,又在賀燿的身上聞了聞,說:“我倆沒在這兩天,沒胡來吧?”
賀燿四指指燈,說:“我對燈發四,絕對沒有!”
張芸雙手抱胸沒好氣地看著賀燿,說:“就顧著你的小公主了,我這個老女人就沒人疼沒人愛了是嗎?”
賀燿趕緊抱住張芸,在她的額頭上香了一下,說:“當然有,你倆就是我最心愛的寶貝。”
想要把路曉瑤也攬在懷裡,可是看看自個兒還吊著個一個膀子,拉倒吧。
路曉瑤脫了羽絨服,自個兒坐在沙發上剝了個橘子,說:“準備的怎麼樣了?”
賀燿坐在她旁邊,也在路曉瑤額頭上香了一下。
搶過她手裡的半個橘子塞進嘴裡,說:“準備的差不多了。不出什麼大的意外的話,就這幾天收網。”
張芸憐惜地摸摸賀燿吊著的胳膊,說:“非要讓我們回去,身邊也沒個人照顧你。這幾天胳膊疼了嗎?”
賀燿笑道:“你們沒來之前疼來著,你們來了就不疼了。你們該忙忙你們的。
其實今天你們也不用來的。
這馬上不就期末了嘛,熬過這幾天,後邊一個假期呢。”
路曉瑤說:“我給家裡邊打電話了,說我在這邊要補習,得晚回去幾天。”
張芸說:“我也跟家裡邊說了,這邊要給孩子們補課,估計年前才能回去。”
賀燿大喜,笑道:“真乖,來,再香一個。”
結果一個也沒碰著,反而肋下一邊一塊軟肉被掐住。
那滋味,絕對酸爽。
晚飯非常豐盛,滿滿一大桌子菜。
賀燿前幾天就沒怎麼好好吃飯,今天見到路曉瑤和張芸,食慾大開,左邊喂一口右邊喂一口,吃得不亦樂乎。
不過他倒是吃爽了,張芸和路曉瑤壓根就沒怎麼吃。
賀燿說:“你們倆也吃啊!”
路曉瑤放下碗筷,說:“沒什麼胃口。”
張芸說:“對啊,哪兒吃得下啊!”
賀燿說:“怎麼了?在擔心明天的事?”
路曉瑤說:“能不擔心嗎?這次不光是你手裡邊的錢,還有一個億的外債。
關鍵是對方也不是慫包啊!
人家也是賭上了全部身家。
我是既怕你不能實現目標,拿不下那塊地。
又怕你即便拿下了,也是付出了極高的代價,導致後邊虧損。”
賀燿笑道:“我明天就沒打算拿地。”
張芸皺起眉頭說:“你這葫蘆裡邊到底賣的什麼藥啊!折騰了這麼多天,最後說不拿了?”
賀燿說:“拿是肯定要拿的,但不是明天。”
路曉瑤說:“那你這是……”
賀燿說:“坑人唄!坑挖的足夠大,魚也足夠大,就看這後邊怎麼烹煮這條魚了。”
張芸皺眉說道:“有危險嗎?”
賀燿說:“怎麼說呢?金建文算不上是個正經商人,說是他撈偏門的更合適一些。而且你也知道,他是浩市的。”
張芸說:“你不用考慮我家裡。只是我怕他被逼急了,做出點兒什麼事兒來。”
賀燿笑著抬頭點了點外邊,說:“我要不是怕他逼急了,養那麼多人幹嘛?帶出去很威風啊!”
張芸想了想一進來時候的那幫人,說:“那我就放心了。”
路曉瑤說:“還是別把他逼急了,畢竟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賀燿笑道:“人家又沒刨我家祖墳,我為什麼非要把他往絕路上逼呢?就算是和咱們的賬主子有點兒嫌隙,那也是商場上點兒事。
輸了,那叫技不如人,怪不得別人。
而且當初他也沒有做絕,只是破點兒財而已。”
路曉瑤揮舞著小拳頭說:“那就沒什麼問題。誰讓他當初坑人來著?
他能仗著小聰明耍別人,就要做好準備迎接他被耍的那一天!”
賀燿看著路曉瑤可愛的樣子,又忍不住香了一下,說:“真是個小機靈鬼呢。”
張芸沒好氣地的說:“你倆有完沒完啊!這兒還有個大活人呢!膩膩歪歪的,像個什麼樣子。”
賀燿一把攬住她的腰,乘她不備,也在她臉上香了一下。
“這下沒話說了吧!”
路曉瑤白了兩人一眼,說:“德行吧。不過我還是擔心,金建文會那麼聽話往坑裡跳?他也做了這麼多年的買賣了,不會一點兒戒備心都沒有吧?
要是他擺你一道怎麼辦?”
賀燿說:“成年人,捱打要立正。不到最後一刻,都要做好失敗的準備。
要是他真的能擺我一道,那我就認人家技高一籌。
不過即便這是他下的套,我該掙錢還是要掙,只不過少掙一些罷了。”
剛吃完飯,王東那邊就來了電話。
“二耀哥,要不要在網上造勢啊?那樣的話,金建文豈不是會更加深信不疑?”
之前他也覺得網路就是個玩鬧的地方。
但是自從幾次運用之後,他就發現,這玩意兒如果用得好的話,那可不比電視報紙弱。
賀燿說:“現在可別亂動。一切等明天出來結果再說。你也不要著急,有你忙的時候。”
王東打著哈哈說:“二耀哥,我沒著急,就是突然想到,問問。”
結束通話電話,王東臉上的笑意逐漸消失。
小龍說:“東哥,怎麼樣?二耀哥怎麼說?”
王東說:“二耀哥說是要再等等,等明天出結果再說。”
他本來是不著急的,但是扛不住小龍一直在旁邊嘀咕。
畢竟,這可是件大事。
而從始至終,王東好像就去交了一趟保證金,然後就再也沒有活了。
賀輝被安排去盯縣辦公大樓那個活了,天天忙的跟腳底下冒火星子似得。
而金善虎,一直在走動市裡邊的關係,也是忙得不可開交,據說已經好多天沒有去過他的蛋糕店了。
讓小龍那麼一說,心裡邊也是一陣刺撓。
小龍說:“那,要不咱們自己造勢?反正二耀哥看到好的結果了,自然會認可的。”
王東一皺眉頭,呵斥道:“你給我消停待著啊!別一天天的沒事找事。再弄巧成拙了,那可就真的完了。”
小龍撓撓頭,蔫頭耷腦地說:“那好吧!”
東正大酒店另外一個套房內。
吳天凱躺在床上,皺著眉頭,一手攬著丁海琴,一手抽著煙。
丁海琴說:“其實採訪不採訪我覺得沒什麼大的差別。即便是採訪了,也不會讓播的。”
吳天凱說:“管他讓不讓播,你作為電視臺的記者,往那一站,就是一種態度。”
丁海琴說:“你是想讓我成為壓垮駱駝的那根稻草?”
吳天凱眉頭舒展開來,將煙掐了,點了點丁海琴的鼻子,說:“你可不是稻草,你可是我的擎天柱!”
丁海琴媚笑一聲,說:“那我不知道你的擎天柱行不行啊?”
吳天凱大笑道:“那你試一試不就知道了?”
一家飯店內,金善虎喝得眼眶都紅了,還端著酒杯喊道:“那明天,我可就拜託各位記者朋友了,來,預祝咱們明天馬到成功!”
五洲國際大酒店8888號套房內。
金建文坐在視窗,望著外面不停閃爍著的霓虹燈。
隨著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響起,看見來電人,他眼睛一亮,接起電話。
“已經找好買家?出價兩億六?三個工作日錢到賬?好,等我明天的電話。”